齐烨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有点晕。”云音指了指喉咙,“而且喉咙感觉火辣辣的。”
齐烨:“张嘴,我看看。”
云音顺从地张开嘴巴。
“有点发烧,但不是很严重,打一针,后面吃点药就好。”齐烨看着手中的温度计,温声道,“还有你体质偏弱,换季的时候要格外注意。”
“打针?”云音迟疑地重复道。
之前她在医院,不知道打过多少次针,以至于那断时间手背都是青紫的,尤其是她的血管很不好找,打起针来更是遭罪。
她已经习惯了,但乍一下听到要打针,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抗拒。
齐烨也看出了她的抗拒,顿了下:“不打针也可以,吃药也能好。只是现在换季,流感高发,打一针可以加强你的抵抗力。”
云音知道医生为自己好,但实在是不想打针,正当她还在犹豫时,裴郁直接替她做决定了。
“齐烨,打针。”
云音又小声咳嗽起来,眼皮低垂,精神有些恍惚,但听到裴郁的话后,心里顿时有了决定,立马虚弱地开口:“医生,我不打针,吃药就行。”
齐烨看了看两人,最后还是决定尊重病人的意见,这个针也不过是加快痊愈的速度和预防,也不是非要打不可。
“那好,这些药你记得按时吃。”
“嗯,谢谢齐医生。”云音声音依旧沙哑。
都说久病成医,云音对自己这幅身体的情况也大概清楚,这针也不是非打不可。
虽然习惯了疼痛,但并代表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正她也活不了太久,原主的病症和她一样,虽然现在情况比她好一些,但也强不了多少,如果不做手术,也不过几年的光阴,心脏就会迅速衰竭。
她对做手术也不报希望,毕竟穿书前死在手术台上的。
……
“你脸色看着很差,气血两亏,要适当走动走动,不能一直闷在房间里,这样抵抗力也会下降。”交代得差不多,齐烨就将自己的医药箱收拾好准备离开了。
“齐烨。”
齐烨还没起身,就听裴郁叫住了他,“给她打针。”
齐烨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状况。
什么时候,裴郁这么关心人了?
云音把下半张脸都埋进了外套中,皱着眉抗拒道:“我不想打针。”
“云音。”
裴郁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表情不是很好看,“京郊项目的合作我还没有签字。”
云音抬起头看向他,那双桃花眼满是惊讶。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做这些到底是为了谁。
但她知道,如果今天不打针,裴郁是真的会不签京郊项目的合同,那她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云音想到这,原本就不好的心情顿时更差了,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控诉:“裴郁,这就是你追求人的态度?”
齐烨:“!”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
裴郁:“……”
看在她生病难受的份上,他懒得再绕弯子:“你打针,明天我就把合同签了。”
他都这么说,云音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
看这情况,齐烨也立马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管和药剂。
云音在看到针管要扎入自己的皮肤时,她第一时间揪住了身旁人的衣角。
裴郁低头,看了眼攥着自己衣角的泛白的手指,眉心微动。她自以为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对裴郁来说轻轻一碰就能挣脱。
裴郁最讨厌和人接触,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离开,就这样任由云音攥着自己衣角。
齐烨的技术很好,打针很快,痛感没有持续太久,不久一眨眼的功夫就结束了。
打完针,这看病才算结束,齐烨这会终于可以收东西走人了。
经过那么一顿折腾,云音身体早就扛不住了,吃完了药就只想上楼睡觉。
-
裴郁今晚没有走,而是留在了云漫湖。
他处理完陆临发来的邮件,看了眼窗外,天色大变。原本只是淅淅沥沥的大雨,这时狂风大作,没过多久,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花园里的那些花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明天就看会庭院里满体残花。
这样美丽脆弱的东西,都需要精心呵护。
裴郁随后缓缓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想到。
几分钟后,桌上的手机响起。
接通后,对面的人熟稔地开口:“最近过得怎么样?”
裴郁嘴角微勾,语气中难得透着些轻松:“还不错。”
对面的人突然大笑了声:“听说你最近在追人?”
裴郁表情不变,径直道:“齐烨告诉你的。”
在听到许景逸这话时,裴郁就知道肯定是齐烨说得。
他、许景逸、齐烨以及陆临四人是大学同学。
毕业后,陆临跟着他一起创业,许景逸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子弟,许家在京市也算排得上号的,只不过他对继承家业一点兴趣都没有,一毕业就出国说是追求自己的摄影梦想。
而齐烨只学了一年的金融学,就转了专业学起了临床医学。
他还记得上一世誉江在进行破产清算时,那些人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但许景逸一知道这个消息,就从国外赶了回来,动用许家的力量来帮他。
可是京郊项目那个窟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填补的,最后誉江还是破产了。
……
那头许景逸还在继续说话:“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只说是不是真的。”
“假的。”裴郁的语调毫无变化,听着十分冷漠。
许景逸叹了口气,语气夸张:“我还以为能见到千年的铁树开花,听说那云家大小姐生得十分漂亮,看来可惜了。”
听到这话,裴郁拿着手机的手顿了下,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云音那张脸以及那双楚楚动人的桃花眼。
即便是生病也掩盖不了那艳丽的面容,的确是十分漂亮。
过了几秒,见裴郁没有开口说话,也深知他是什么性子,兴致缺缺道:“就知道齐烨那小子嘴里每一句实话,算了,你这种事业批只适合孤独终老,我挂了。”
许景逸挂断电话,暗自摇了摇头,裴郁要哪天真去追求某个人,那才是真的不可置信。
至于那些关于他是真是假的流言,也不过是为达成目的一种手段而已罢了。
-
第二天,处理完工作,裴郁犹豫了下,还是开车来了云漫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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