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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绛记得名字的“上层人”其实很少。
把青池的上层交际圈看做一个整体,他原本一直在圈外,然后飞跃式地进入了最中心的小圈子,就像从山脚突降山顶,还是落在山顶塔楼的塔尖上,中间山路上的大部分人连看都不曾看到。
这之中的许多人是想过结识闻绛的,一开始,他们衡量着这个忽然被钱朗带来的S级平民的价值,并不介意在得出结论前,先将礼物堆上对方的课桌。
礼品不是早上突然出现,就是托管家或仆人捎来,也有的会在路过时喊一句“喂”,把礼物扔到闻绛怀里,闻绛几乎没见过他们的面,东西也很难找到退回的渠道,他很快就放弃了常规的对待礼物方式。
钱朗对此也颇有微词,但思考方向和闻绛偏差不小,闻绛听见过对方嘀咕:“这也有脸送。”
等闻绛和谢启变得稍微熟悉些后,很快就发现对方也和钱朗的想法近似,谢启见过两三次闻绛被堆满东西的课桌,最后一次出于好心,用异能把那些包装精美的礼品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
“你的异能是演戏?”
对于当时的谢启来说,能主动开口和闻绛多说两句,就已经是足够少见的情况了。礼盒从空中哗啦落下,在垃圾桶里堆成小山,顺坡滚落下来的方形盒子掉到谢启脚边,被对方踩扁踢回垃圾区内,闻绛看见里面露出什么亮晶晶的饰品。
谢启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散漫地提醒闻绛:“你要是不想收,到时候就演好些。”
闲言碎语里清冷自持,自尊心高的闻绛站得笔直,表情淡漠,他也从昂贵的礼物垃圾上移开视线,好像这同样不值一提。
那种最典型的高岭之花多是这样,明明没有将这场示好游戏看作羞辱的资本,却依旧会产生愤懑,鄙夷和不甘。有的人喜欢百依百顺的情儿,有的人就喜欢这种带刺的,带寒的,因为更有成就感。
闻绛对谢启强调:“不能太好。”
“我也有限制。”一个演员老说不能演太好也很怪,闻绛没再多言,从谢启旁边经过丢下一句:“你要是有兴趣,记得来看。”
谢启余光中瞥见闻绛几乎不会摘下的戒指。
三天后,闻绛在青池剧场完成首秀,王子收起沾血的长剑,漫不经心地跨过地上镶满珠宝的王冠,他将黑色的手套放在胸前,朝台下优雅行下最后一礼。
灯光熄灭,幕帘合拢,全场先是一片寂静,接着是如浪潮般此起彼伏的小声吸气,人们如梦方醒地看向彼此,观众席上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直至掀开幕顶,飞出窗外,整个剧场突然爆发出盛大的欢呼,掌声犹如雷鸣。
谢启陪钱朗去了后台,故事中身负血海深仇,步步为营诛杀仇敌的主角敛去了肃杀锋芒,顶着张面瘫脸被感动的钱朗来回揉搓夸奖,和对方在台上极其鲜明与强势的形象相比,他现在的样子居然还对比出些慵懒和柔软来。
闻绛看见谢启,继续之前的话题说:“还可以演得更好。”
他又话锋一转:“但不能给你们看。”
“……”
谢启自己也不被允许在训练场使出全力。
生活系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微妙,即便同为S级,也很难被人用同样的目光衡量,但闻绛得以借演出提醒所有人,他到底拥有顶级的资质。
……真是这样吗?
先前那种听到“油性笔”啊,“水性笔”啊的对话时的微妙预感忽的再度漫上来,谢启鬼使神差地吐槽了对方:“这不就等于没有。”
“有的。”闻绛满意地说,“等你们习惯了就能看到了。”
他们这边氛围轻松,在另一套体系的审判之下,与谢启所说的一致,自那天起,随便送礼的行为锐减,成功降到钱朗比较满意的范围内。
在闻绛看不到的地方,圈子依照自己一贯的规则运行,高位者决定低位者的权限,他们理应参与不同规格的游戏,享用不同等级的猎物,故自然而然地,之前的大部分人丧失了和闻绛攀谈结交的“资格”。
之后偶尔收到一两份礼物,钱朗会率先给出意见,再后来有时会加上了谢启,闻绛一般会托着腮看他俩评判,结果怎么处理都会点头说好。
他能看出朋友们的顾虑。那些礼物如果“不合适”,谢启表面不会说什么,但给闻绛送礼的人也不会出现第二次,钱朗则比较啰嗦,一定要和闻绛嘱托几句,但对方不是每次都能组织好语言。
闻绛收到过一份附赠精美卡片的礼盒,谢启当时在场,他扫了眼卡片落款后冷笑了声,直接顺走礼物离开了教室,片刻后楼上响起一连串重物撞击墙面的古怪动静,钱朗和闻绛双双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收回视线当做无事发生。
钱朗按照惯例要和闻绛说些什么,但表情又有些苦恼,憋了会儿只含糊地憋出来一个“太爱玩了,不太好”。
闻绛知道钱朗其实说得很勉强。
他和谢启就算自己不玩,也无法以批判的目光看待爱玩的人,哪会想那么多别的。真要细究这点,人家在这方面骂上一句,大概能把自己的很多朋友,乃至远近亲戚都给骂进去,委实有点自虐,他们的生长环境,也无法提供给他们这方面的道德土壤。
他们肯定也觉得世上绝大部分人,并没有资格跟他们提这方面的要求。
只是因为朋友主要生活在另一种环境里,且没有任何被同化的意向,所以钱朗和谢启才会把一些感觉算做过头的人给筛选出去,温天路和林巡甚至挤不进这一行列,毕竟那俩人的眼光其实非常挑剔。
“也不用说这些。”谢启两手空空回来时,看见闻绛伸手摸了摸钱朗的头,没头没尾安慰对方:“很努力了。”
谢启:?
几个意思,一个人全程在教室坐着,一个人专门出去了一趟,到底谁在努力?
“啊?”钱朗瞪大了眼睛,似乎很少被人这样冒犯,闻绛想起他虽然常见钱朗跟别人一视同仁般的嘻嘻哈哈,但的确不曾见到有谁对钱朗“返还”。
他移开手后钱朗也摸了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哎呀”一声,突然站起来对着闻绛的头就是一顿乱揉,嘴上大喊:“哎呀,太怪了!好不习惯!”
这也是交友代价的一部分吗。闻绛面无表情地接受对方的蹂躏。
他抬起眼皮,看见谢启在门口盯着他们,表情是难以形容的微妙,干脆也朝对方抬了下手。
谢启移开视线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又慢吞吞地移回来,最后凑过去低下头,闻绛的手就正好碰到对方柔软的发丝。
“......太幼稚了。”他嘀咕着抱怨了一句,等闻绛主动拿开手后直起腰来。
闻绛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清晰感受到青池所遵循的另一套标准,在那之下,好坏高低自有新的说法,礼物的事情如此,其他事也如此。
他也曾在A级场的卫生间撞见某位外校生跪在温天路脚边,温天路当时看见他,还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跪在地上的人并拢着双腿,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闻绛很轻易地就扫见了脖子后面的数字。
所谓十三号十七号,或许就是指这个吧,闻绛并不意外。
屋里的“自然风”不知不觉间停了,闻绛最后轻碰了下胸前的银链,推门出去的时候谢启刚挂掉电话。他发现外面静悄悄的,工作人员一个也不在,再瞥一眼谢启的脸色,很快了然对方在生气。
这也是常见的光景,谢启日常只有“凶巴巴”和“冷冰冰”两种状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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