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衣料窸窣，那双停留在腿侧的手顺势而上，一寸一厘都似有火在烧。
玉姝浑身打颤，下颌被男人的手掌用力控着，唇舌搅得痛麻，水声靡靡，双瞳涣散印着他的轮廓，萧淮止再上划过里侧一端，力度压着她。
玉姝在濒临窒息的边缘，感官扩散，层层蔓延，鬓角已然湿濡一片。
萧淮止的每一次进攻，令玉姝频频感到心颤，想要去抵抗，力气却在全被他压制着，退无可退，迫得少女眼中那些忐忑彷徨，尽数落入他眼底。
多惹人怜惜，倏然间，女郎眼尾淌过一滴泪的同时，搅弄风雨的唇舌内，霎时溢满腥甜气息。
这个吻，像极一场激烈的战争。
玉姝眸底闪过点点狠意，再度张唇咬上他的下唇。
腥甜再浓，溢上齿间。
滚烫的唇从她口中再退，玉姝僵硬的背身浑是湿腻，此刻罩着她的黑影终于起身，她持以抗拒姿势的力度终微卸几分。
两人的气息都乱得不行。
“你倒是牙尖嘴利。”萧淮止冷嗤一声，墨黑的瞳孔里浓云重重，他抬手拂了一把唇角血渍，鲜红血渍印在他白玉般的指间，刺目晃眼。
“是将军，先有冒犯之意的。”
解开束缚，玉姝身子瘫软在榻上，她垂眼去窥男人神色，只见他长睫垂下，淡淡的阴影拓过眼底情绪，周身气度阴冷至极。
此刻满室阒静，二人隐隐交织的呼吸声便越发明显。
玉姝努力压着气息，细细地喘，生怕眼前这人再度发疯将她扼住。
可她不知，越是如此压着，那细密如兰的吐息便越是撩拨人的心弦。
舌尖与唇角混杂着刺痛感仍在，纷杂气味在他口腔蹿横，萧淮止用手指抹掉唇角的血迹，睨过玉姝一眼，冒犯？
若非她想逃，他何至于撕下面具。
想到此处，他的眸色沉了几分，舌尖慢慢抵上，再辗转舔舐一圈，味道仍在，那一丝甜意正在融入他的血肉之中，只要血还在流出，那她齿间的甜味就会存在。
沉压于心底的贪念隐隐在伸卷。
宽大分明的腕骨上虬结盘错的青筋在跳动，血液里都在因为她的味道而兴奋不已。
萧淮止掀掀眼皮，目光直直探向玉姝那张清丽怜人的脸，脑中闪过多年前纷雪中初见的这张脸，逐一重叠。
而眼前的小女郎，又如何知晓，他们的初见是在九年前，而非今岁春夜。
长影再度将她笼住，属于他的雪松气息层层夹裹着她。
凝着女郎发颤的肩，萧淮止没再碰她，只在她面前缓缓俯身蹲下，将她凌乱褶皱的裙裾重新整理。
而后，他仰首，同她说：“再咬一口。”
两人的距离隔得太近，淡淡的吐息卷过她温软耳垂，激得玉姝雪颈一僵，萧淮止忽侧首，方寸之地变得格外狭窄而昏聩，墙面的两道影子逐渐拉近，男人直挺鼻骨擦过女郎的脖间，鬓发蹭着她微微抬起的下颌处。
听不见她的回答，萧淮止抿了下唇角，腥甜被他悄无声息地舔舐干净。
玉姝咬得不算重，留不下多少痕迹。
他重复说：“再咬孤一口。”
玉姝终于回过神，睫羽猛颤，不可置信地反睨向他。
再咬一口？
他当真是疯了！
抵触斥满心底，玉姝朱唇翕动，眼眸凌凌望他，努力镇声道：“还请将军自重，今日之事你我权当没有发生过……”
即便是害怕，她也竭力地想要与他撇开关系。
积压在心底的藤蔓不住地去绞着他的心，萧淮止强忍着想要扣住她膝弯的冲动，只抬目掠过这张娇靥，而她咬过的地方痒意更甚。
“玉少主是否记得，那时曾说，只要力所能及，都可报答孤？”
粗重的气息在她耳畔吐出，音色极沉，似缱绻，似呢喃。
经他提醒后，玉姝心中微恍，忽而记起自己那时视他为恩人，确实说过此话……
她双眸轻阖，如鲠在喉：“欠您的，我会还……还请将军放过我……”
心中种种规矩、世人眼光，都令她觉得羞愤。
她的种种神情与反应，无一不是在告诉自己，倘若知道他的心思，当初她宁可投江，也不愿被他所救罢……
萧淮止眼底一片晦暗，视线始终锁着她，意味深长。
顿了顿，他淡声问：“玉娘子打算如何还？”
声线低沉如蛊。
玉姝，你该如何还给他呢？
心底一道声音响起，玉姝继而抬眸，望入那双沉邃眼瞳中，漩涡狂风在吸食着她。
“不知道？”
“我……”玉姝的眼睫一片湿。
“不妨，孤来做主？”萧淮止忽然摁住她往后退的膝弯，将她扯到身前，“留在这里，陪着孤，三日后，你若还是抗拒，便放你走。”
玉姝黛眉紧紧折起，腿膝开始打颤，而覆在她裙裾上的那双大掌早已掐出几道折痕。
“嘶”她齿间轻溢一声。
萧淮止死死盯着她洇泪的眼，感受着在他掌中发颤的纤腿，心底恶意漫出，薄唇扯动勾出一个极淡的笑。
“痛？”他的掌力再重，似要认真瞧瞧她痛时的模样。
鬓发湿濡，青丝缠上她湿漉漉的眸睫上，细腻如雪般的面颊泛上一层薄红。
像极了——
萧淮止忽而低笑一声，力道瞬时松开：“玉娘子觉得如何？”
“是想以后，日日夜夜都如此。”
“还是，短短三日？”
一句接一句，他知晓她不会回答，但他偏要说，偏要看她湿眸闪躲、欲语还休的模样，最好多掉一些泪，落在他的血肉中，让他和她的气味相融在一处。
这般想着，萧淮止心底痛意交杂，忽痛忽痒，酥麻并生。
心念疯执是控制不住的。
想一把给她撕开……
他眼眸掠过身下的人，顺着她紧咬的朱唇往下，是她的雪颈，再往下移，前襟处深深起伏，萧淮止的眸底越深越沉，浓成一滩化不开的黑水。
想将这一层碍人的纱也扯掉，撕碎……
似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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