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能种地这件事很快就在安乐村里传开了,村民们一开始都不敢相信,以为莫大叔和乐青青接触多了,也传染上了疯病。
直到他们看到对方从口袋中拿出的那些黑土,才决定亲自去那座山上去看看。
而祝清梦他们则陪着乐大娘回家,替她女儿煎药。
“真的祖先显灵了吗?”村民们看着这山上的黑土,不可置信地问道。
莫大叔在一旁说道:“都说了,是死去的乐大哥托梦告诉乐大嫂,乐大嫂才托我过来看看,我本来还不敢相信,可架不住乐大嫂嘴里说的有模有样。”
“这么久了,祖先们终于愿意保佑我们了。”一位头发稀疏的老汉跪在地上痛哭道。
“这要多感谢一下乐大嫂啊!”有一位面色欣喜的妇人说道。
……
“村长,你看我们怎么分一下这些地比较合适。”莫大叔走到一位拄着拐的老汉面前,恭敬地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山,大家一起种,收成的时候,每家每户按照人头领粮食。”老汉看着面前的黑山上立着的坟塚,继续说道:“得祖先保佑,我们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各家各户一定要好好地打理好这片土地,搞个好收成,让每家每户都能吃饱饭。”
“大家好好干,吃个八分饱就可以了,争取剩下点粮食给祖宗们修一下坟。”一个青年站出来说道。
听到他的话,其他村民纷纷附和道。
“对,好好干。”
“我要把家迁到这山脚下,替大家守着这山。”
“我也要搬过来,我们继续一起做邻居。”
……
土地就是庄稼人的命啊!以前他们的命被握在那些地主手里,而今他们有了自己的土地,终于能把命握在自己手里了。
莫大叔看着眼前欣喜雀跃,干劲十足的乡亲们,眼里不禁有一阵酸涩,他抬起手,用有些粗糙还打着补丁的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他待会就去镇上,拜托谭文德给自己儿子在尚京做工的东家捎个话,让对方告诉莫小永快回来种地。
唐南枝和他们一起回村的途中和莫大叔说道:“莫大叔,如果你们想要保住这块地,一定要说这是先祖显灵,最好让你们村的人也都相信这是祖先显灵,并且村里最好举报一场祭祀先祖显灵的活动。”
莫大叔漏出不解的神情,这件事是这两位公子做的,为什么要推给祖先。
况且这山本来就是他们的,难道会有人来抢?
唐南枝看着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是祝清梦托他想主意,替他们保住这块地,他才懒得管这件事,他继续说道:“你们在村里活了大半辈子,应该知道好东西从不缺人惦记,而且也轮不到你们这种无权无钱的平头百姓吧!”
尽管唐南枝已经把话说的很客气了,可这句话还是击中了莫大叔和乐大娘的心。
是啊!这世道就算他们有了好东西,也没能力护住啊。
“唐公子,别人会相信吗?”乐大叔有些后怕地问道。
“你们只管办祭祀,其他的不用操心,不过要尽快。”唐南枝拿出一锭钱,递给了莫大叔,说道:“这些够祭祀了吧!”
“这怎么使得,祭祀花费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莫大叔急忙推辞道。
“磨磨唧唧的真烦,快收下吧!”唐南枝见他仍旧不接,直接把银子丢在地上,说道:“反正我是给了你,你不要就让它躺在这里吧!”
看到莫大叔去捡银子,唐南枝充满了嫌弃,穷则思变,穷就不要有那么多道德良心。
怪不得这个村子人都过得这么惨兮兮,自找的呗!
“南枝,辛苦你了。”祝清梦牵住他的手说道。
“仙君,你才辛苦了!”
对方手上传来的凉意,让唐南枝恨不得燃烧自己,去温暖这只为别人着想的仙君。
一直过了酉时,唐南枝亲自下厨做的饭都凉了,莫大叔还没回来。
一位老妇人看着莫大叔家亮着灯,直接气势汹汹走了进来,吼道:“老洒,大半夜不回家,你找死啊!”
唐南枝和祝清梦抬起头,看着这位妇人。
妇人左看看,右寻寻,既没看到自己没回家的丈夫,也没看到莫大叔,有些尴尬地问道:“二位公子,莫大叔回来没。”
“这位大娘,莫大叔下午出门后,还没回来过。”祝清梦站起身回道。
“不应该啊!只是去镇上买个香火炮竹而已,怎么还没回来。”妇人自言自语道。
“大娘,我替你去镇上看一下吧。”祝清梦见她神色有些着急,说道。
大娘家里还有孙子要照顾,不然她肯定自己去,听到对方这么说,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表情感激地说道:“这位公子,谢谢你啊!”
乐郊镇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有一户人家门口挂上了白幡,里边还穿来阵阵哭声。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祝清梦经过这家门前,继续看向四方街道,寻找着莫大叔。
唐南枝往里看了一眼,撇了一下嘴角。
硕鼠,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
谭宅中,梦影坐在桌前,看着两座堆在一起呈人形的红色小沙砾,语气冰冷道:“让你给我找生命力旺盛的人,你就给我找了这两个老家伙?”
谭文德看着地上的红色沙砾,想起傍晚莫大叔带着老洒提着一堆香烛炮仗来自己府上,说让他给他们的儿子带个信,让他们回来种地。
他们儿子早就被谭文德当成山盐卖了出去,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谭文德又想到最近生命力旺盛的青年人难找,不如拿这两个送上门的穷货去凑数,虽然年龄不符合梦影大人的要求,可数量多啊!
“梦影大人,这十里八乡青年已经没剩几个了,这次您就将就一下吧。”谭文德抬起头,看到梦影耳上的缺口说道。
“明天,你一定要想办法让镇上的人吃下这些无舍粮。”梦影扭了一下脖子,在手上变出一大坨金块,重重丢在了那堆沙砾上。
红色碎沙被激的四散开来,那场景就像有人用石锤捶打一具新鲜的尸体,一锤落下,无数细小的血肉飞在空中,又轻轻落下。
莫大叔和老洒,虽然和谭文德一样都是人,但他们在对方眼里既比不上这能卖钱的山盐,更比不上这坨可爱的金子。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需要租他田地,依靠着他过活的寄生虫,吸血水蛭而已。
听着梦影的警告,谭文德急忙捡起那块金子,滴溜溜地转着眼睛,谄媚地回道:“一切都听梦影大人的。”
梦影吸食着谭文德身上产出的贪婪,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脖颈,单手将他举起,看着他逐渐涨红的脸色,冷笑道:“你要再敢玩花样,这两个人就是你们谭家的下场。”
谭文德悬空的双脚不停地抖动着。
咳~,咳~
他拼命挤出几声,说道:“不……不,敢了~。”
“最好如此,你还有两个儿子在尚京做官吧。”梦影笑了一声,直接把他丢在地上,化成一阵烟飞消失了。
“咳,咳,咳……”谭文德摸着自己的脖颈,又拿着那起块沉甸甸的金子,满眼欣喜地亲了它一下。
唐南枝转动了一下指尖,引开了昨晚硕鼠吞的那两片叶子中蕴藏的食黍之毒。
躺在粉色小猫身旁的黑鼠,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急忙飞出罐子外,化身成一个长相清冷俊秀的男子,他捂着胸口,一口漆黑腐臭的血被他吐在了地上。
“梦影,怎么了!”罐子传出虚弱但十分柔和的女声。
“花月,没什么的。”听到这声音,男人痛苦的神色中浮现出几丝温柔。
看看这粉色小猫想要出来,他急忙施法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一个长的还算清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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