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锁儿继续道,“我倒也想过把他们都杀了,可是杀了他们,我就得去蹲大牢。为了那些人赔上自己的好日子,说不定还有身边的人,不值当。”
“尝尝?”她把枣泥山药糕推给赵言犀,眼中露出期待的光。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李锁儿的血瘀已经基本消除,脸上的蜡黄不见,恢复了皮肤白皙的样子。
看见她,赵言犀有些卡壳,默不作声地吃了一块枣泥山药糕。
李锁儿听说她是讼师时,曾问过她有没有什么法令可以告发那些逼良为倡的男人,或者有没有法令禁止良家做倡伎,赵言犀还没给她找出解决办法,一时有些心虚。
朝廷倒是有法令禁止闝倡,但那法令立了还不如不立,惩罚闝的还不如惩罚做倡的严重,跟挠痒痒似的,哪能禁绝得了?
“怎么样?”李锁儿期待地问。
“好吃,甜度刚刚好。”赵言犀发自内心的夸赞。
李锁儿刚露出一个笑容,就听见外面“咚”的一声响,似乎是县衙前面的大鼓被敲响了,赵言犀精神一振,立即站起来就要出去。
她刚站起来,药架旁侧照进来的光就被一个黑影遮蔽,一个高大的身影扛着一个人闯了进来!
姜燃看清的瞬间,血液顿时冲到头顶,是江不驯!她来干什么?!
她半身都是血,没有拿大斧,浑身带着煞气,将扛着的人放在病床上。血从病人身上涌出来,立即淹没了床铺,江不驯声如洪钟:“快救人!她快死了!”
李锁儿救人的反应已经很麻利了,她立即放下手中的盘子,招呼后面的几个人,“快拿止血带和止血药来!还有桑皮白线,她的伤口需要缝合!”
她说着,扑到病人身旁,开始给她处理外伤,几个学徒匆匆赶过来,烧热水、拿药,屋里乱成一团。
姜燃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病人身上三处刀伤,好在不致命,李锁儿足够应对这种情况。
她拽起江不驯,把她拉到角落里,“你怎么过来了?这伤者你从哪儿弄来的?你带人出去火拼了?”
江不驯的方脸上写满不耐,她睁着大眼睛掏了掏耳朵,一指门外,“在外面街上扛回来的,你有斧头没?我要把他们砍了!”
“江不驯!”姜燃身后陡然响起一声叫喊,她回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的魏大姨脸上带着焦急匆匆走到江不驯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还想砍人?”
姜燃诧异的在两人中间扫了扫,“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赵言犀走过来,揽住姜燃的肩膀,“她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猎户,我和老魏买过她的柴。”
她说着,叼着那根乱七八糟的毛笔对江不驯歪了歪嘴,“你又打人了?”
江不驯摊了摊手,“只是教训教训他们而已。”
看样子赵铁牙和魏大姨好像不知道江不驯劫狱的事情。姜燃思考了下,斟酌劝道,“县城里比较乱,你别往这边乱跑。”
江不驯挑眉道,“可不是乱嘛,都有人当街砍人了。”
“什么?”赵言犀一跃而起,“县衙门前还有人当街砍人?这还了得,我要告他们!谁被砍了?我给他做讼师,我非得让砍人的把牢底坐穿不可!”
“诺,”江不驯朝病床上努了努嘴,“你问她吧,只怕她想和解。”
正说着,外面喧闹声起,有个雄性的声音狰狞,在门口喊道,“把我的婆娘还给我们!”
“贱人,你还敢跑!我杀了你,我要弄死你!”
姜燃眉头一动,抄起墙边的扫帚就要往外走。她已经暗中揍了那么多不安分的男人,怎么还有男人敢来医馆闹事?
魏大姨走过来,碰了碰姜燃的肩膀,“你别去,我去看看。”
江不驯按着姜燃的肩膀,把她调转了个方向,“你还是先给小谢治伤吧,她流那么多血,怕是会死在你的病床上。”
姜燃顿时被激起了胜负欲,她掏出针灸包,“不可能!没有人会死在我的病床上!”
姜燃去看那妇人时,只见她身上三处刀伤,分别在大腿上、腰椎上、和右臂上。
大腿上血流如注,李锁儿已经给她用束带止血,只等待缝合;右臂上血肉外翻,显得格外狰狞;最危险的是腰椎侧面,一旦再偏半寸伤到脊椎神经,就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江不驯高大的身体缩在角落里,被赵言犀循循善诱劝导不要冲动时,还满脸不服。听见姜燃问这是怎么伤的,还不忘大声告诉姜燃,“是外面那个姓黄的人伤的。”
“他是小谢的夫家,和小谢有些口角争执,就拿刀要砍人!”
赵言犀听明白后,渐渐萎靡下去:“这我管不了。”
姜燃给谢方苒施针,谢方苒悠悠醒转,姜燃道:“别乱动,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了。”
谢方苒生着一张方脸,却生了一副柔软的五官,她睁开眼睛时面露惊恐,抓住姜燃的手道:“别把我送回去,我不要回去!”
姜燃的手一顿,慢慢抽出来,轻声安抚,“不会把你送回去的。”
“他们要杀我!他们要打死我!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娘家,我要回娘家!”
话音刚落,外面叮当一阵响,几个女男闯到后堂来,盯着众人扫了一遍,“我女儿在哪?”
谢方苒激动地要坐起来,“娘!”
为首那个妇人似乎是谢方苒的娘,她见了谢方苒,面露不忍,上前扑倒在床前: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姜燃把激动的谢方苒按回去,“缝针呢,不要乱动!”
谢方苒泪眼汪汪靠在软靠上,对谢母道:“娘,我不想在他家过了,我要离阍。”
“我的女儿,哪有人家离阍的,听娘的话,他不过是一时激动了些,不小心伤了你,你忍忍就过去了。等会儿娘和你爹、你弟弟一起去让他道个歉,再接你到家里住几日,你们还照常过日子。”
“可是娘,他们一家人都打我,他要杀我。”
“女人就是这么过来的,听娘的话,好好养伤啊。”
赵言犀听不下去,走到近前,用毛笔乱七八糟的那端戳了戳谢母的肩膀,“喂,你怎么这么迂腐?现在又不是旧时代了,当街砍人就算是陌生人都得在牢里蹲个十年八年的,怎么换了你自己女儿就原谅了?”
“你是谁?”谢母的脸耷拉下去,“这是我们家事,要你管?”
“我是个讼师,专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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