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和政敌逢场作戏(双重生) 洇禾

40. 第 40 章

小说:

和政敌逢场作戏(双重生)

作者:

洇禾

分类:

古典言情

沈栀禾却还是在事情处理完的几天后乔装打扮去了一趟牢狱。

她知道晏怀对裴时逾来说意义不同,如师如父。更别提她曾亲眼见证过他们师徒二人之间相处的场景。

互相牵挂,互相惦念。

要让他撒谎抹去这些回忆,违心诋毁一个待他毫无保留的老者,她觉得裴时逾做不到。

或者说,他会不认同她的做法。

季漾并不知晓他家殿下心中所想,只是看着昏暗阴湿的地道,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殿下当真要为他踏足这种境地吗?卑职觉得不值当。”

少女不置可否,她敛下浓密睫羽,遮住了双眸中蕴含的情绪:“能用的称手的棋子可遇不可求。”

说完她还补充了一句,提醒身旁的人注意言辞。为了不暴露身份,她还特意为自己杜撰了一个新的人设。

裴时逾邻里婶子家的女儿,对他芳心暗许。

季漾点头示意自己知晓,随后熟练的用银两贿赂把守牢狱大门的官员侍卫。

这条地道又黑又长,扑面而来的都是沉闷的气息,中间还夹杂着血腥腐烂的味道,只一刻便令人生理不适。

少女以手帕遮掩口鼻,两人行进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不多时便按照狱从的指引找到了裴时逾。

那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平日里束的干净利落的发冠被簪子随意挽起,松松散散的里衣更显其修长身形。

闻声抬眸时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原本从容淡定的神情上也出现了波动。

季漾识趣的转身为他家殿下望风,对沦为阶下囚的青年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

因为一整天没有进食的缘故,裴时逾的嗓音都带了点沙哑,低沉中透着几分疲惫:“殿下,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栀禾嘴硬道:“来落井下石。”

她居高临下的站在青年身侧,挑着眉观赏他这幅落魄的模样,语气都带上了点讽刺的意味。

裴时逾并不恼,喉间也随之溢出一声轻笑,视线从她手上提的方盒一扫而过,最后停在面前人灵动的眉眼处。

终年不入天光的地牢里一片漆黑,不见颜色。而少女荆钗布裙,明眸皓月,是这寂静氛围下唯一的一抹亮色。

他知道她心软的毛病,也不揭穿,反而大方摊手,坦坦荡荡任由她笑话:“那这出戏,殿下看的可还满意?”

“一般。”她别开脸,嗓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和他合伙设计?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青年有意调整了一下坐姿,镣铐碰撞声轻脆如铃响。他抬起手将这些枷锁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嘲道:“殿下,我没有当受虐者的爱好。”

“新皇看重利益,微臣失了价值自然不值得他多费心思。”他说这话时神色冷淡,像石子投入死水,泛不起波澜。

“更何况我得罪了段家,又一手将贺家拉下泥潭,朝堂上视我为眼中钉的人只多不少。此时把我作为弃子,推出去挡刀,平息世家怒火难道不是最优解吗?”

他将自己的处境看的一清二楚,娓娓道来时语气都没有起伏,平静的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所以你就认命了?一点挣扎都没有做?”她不相信他没有后手,直白犀利的朝他发问。

裴时逾没应声,只是抬起眼和她对视,所有的欲言又止都尽数隐藏于内敛的情绪下。

其实他做了准备。譬如他私下雇佣了一批江湖混混前往扬州调查此事,譬如沈知修为保他性命曾赏赐了一颗假死药,譬如御史大夫受旨为他打点好了弃文从武的退路。

但显然,他面前的少女也是有备而来。

于是他避而不谈,反问道:“那殿下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我既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也缺乏傲人的权势政绩,唯一仰仗的才华也不过是豪强子弟眼中的消遣。”

“除了认命这一条路,殿下难道指望我去以卵击石吗?”

沈栀禾沉默了。他指出的这些问题都是现实存在的,阶级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至少现在他没有能力改变。

少女俯身与他齐平,那双平日里盛满娇矜的双眸此刻只剩下不解:“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裴时逾闻言,眼底的平静终于被打破,掠过一丝愕然:“殿下又在拿我打趣?”

“我如今是一枚烫手的山芋,旁人躲我还来不及,你怎么还往上凑?”

他知道她的处境也并不好过,因得先帝宠爱而备受新皇猜忌,又因女子之身错失继承大统良机,朝堂根基不稳。

隐忍蛰伏数载,他不愿见她将其毁于一旦。

沈栀禾却付之一笑,眸光清亮,眼底倒映着温和的烛火:“裴时逾,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她将一直提着的方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还有一小壶茗茶:“我既然敢来,自然有我的打算。”

牢中寂静,只有远处隐约的水滴声。青年注视着她的举动,声音放轻了些:“那微臣求教殿下,您的法子是什么?”

少女掐头去尾,只点出了最关键的一步。她微微倾身,清冽的气息将他包裹其中,言谈时字句清晰得像冰珠落玉盘:“我要你蓄意抹黑晏怀,做得到么?”

裴时逾没应声,他的脑海中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他师父的身影。从中年到暮年,从炯炯有神到白发苍苍,从教诲他时的严厉到后来流露出的慈和。

恩义与生存,良知与野心,像两股荆棘缠绞着他的心脏。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划开了最残酷的现实。

青年喉结微动,声音干涩:“……师父他的尸首入土了吗?”

沈栀禾目光灼灼,她知道他内心的纠结,话出口的瞬间故意冷硬了几分:“你还没被斩首,你觉得段正明他们会放过物证吗?”

裴时逾心底默默划过一阵叹息,是他太过锋芒毕露,不懂收敛,害死了他师父。前世晏怀尚得善终,如今重来一次,却因他的妄为提前断送了性命。

少女循循善诱:“裴时逾,你要是想替他报仇就应该好好思索接下来的对策,而不是让晏老先生白白害死,凶手逍遥法外。”

她言之凿凿,条理清晰,精准戳在他的痛处。青年敛着眉头,手腕握紧又松开,留下一道道红痕:“……殿下是想要我添油加醋?”

“不是我要你做什么。”沈栀禾平静纠正他,双眸神色如镜,映出他挣扎的轮廓:“是给你选择。要么你独自背负一切,成为朝廷政坛上新的牺牲者,从此销声匿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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