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不长:
【关于部分城市平台资源结构失序问题的调查通报】
关键词:通道调配、名册造假、人力篡改、跨层掩护。
全文结尾处,有一段话写得格外直白:
【我们必须承认,系统的运行,不该以人命为代价】
【我们必须承认,有人不是在处理事务,而是在吃人】
【我们必须承认,有人不是失误,而是在交易】
通报发出来不到一小时,程漾那边的联络组收到第一封快递。
寄件人信息很简陋,只写了三个字:
【她妈妈】
里面是手写信,白纸黑字一页纸,没有落款。
内容只有几行话:
【她是我抱大的】
【她从小不爱说话,但学画画很认真】
【她死的时候我不在,她打电话给我我也没接上】
【现在我不想让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被忘记】
【谢谢你把她名字写出来】
程漾坐在桌前,看了很久。
最后拿出笔,在回信纸上写了一句话:
【这不是谢,是还账。】
然后她把信合上,封好,贴上收件人地址,寄回去了。
第二天,“人名墙”变成一个标签,在全国传播。
#她不是商品#
#人名墙#
#不是谢,是还账#
成了连央视短评都不敢提,但全民在转的三个词。
而那天晚上十点,程漾再次接到一个新号来电。
她接起来,对方一句话没说,只传来一段音频。
是女生的声音,年轻,语气轻快——
【谢谢你,我这次没白活。】
【我看到了我名字。】
【我妈也看到了。】
【她说,‘你看,你也能留下点什么。’】
然后电话断了。
程漾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没保存,也没删除。
她只是把手机放桌上,低头拿了纸,在墙上补了一张新的。
那条匿名爆料帖,是凌晨三点发出来的。
平台是个二线论坛,常被用作“先放消息、等平台删帖”的试水地。
标题只有一句话:
【程律师是不是也进过“那个系统”?我记得她以前也在风荷上过课】
内容更简。
一张模糊的合照,一个不明身份的“学员花名册”截图。
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没有官方编号。
但就一个名字,被高亮红圈了。
【程某某】
发帖的人还配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句,正义是不是可以自选版本?”
不到半小时,截图流入微博、小红书、贴吧。
评论区开始有人问:
【她是不是也拿过资源?】
【她是不是也是系统里的一环?】
【她为什么从不提自己那段经历?】
早上六点,程漾醒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有三个未接电话。
林茜发语音发到炸:
【你别上网了,疯了,他们下手了。】
【都在传你“以前也被安排过”,说你是在“洗白转型”。】
【现在网上不是讨论案子,是在讨论你了。】
【他们真的开始咬人了。】
她没吭声,只点开论坛原帖,看完那张图,冷笑了一下。
“他们不是想驳我。”
“他们是想把这事拖烂。”
“他们要让我跟他们一起掉进泥潭。”
“这样他们就可以说——你看,她也不干净。”
“所以这个案子,就不用查了。”
上午十点,她开了记者会。
地点不是政府大楼,是他们联络组自己办公室的走廊。
一张桌,两把椅,墙面后方挂着她们前一天刚补完的“人名墙”。
她没请媒体。
她只是让大家“如果要来,就别关录像”。
记者自己全来了。
她只说了四句话:
“第一,我没进过风荷的系统。”
“第二,我十八岁那年确实报名过一个艺术培训班,是我继母赵意之送我去的。”
“我只上过三天课,没留宿,没住宿。”
“第三,我手上有我所有出入境记录、健康证明、身份资料原档。”
“第四,我今天已经递交律师函,针对恶意爆料者、转发传播平台,一并提起名誉侵权诉讼。”
“我不是因为委屈才出面澄清。”
“我是因为有人想把这件事从‘她们’身上——拉到我身上。”
“她们不是我。”
“我也不是主角。”
“我只是带她们说话。”
“她们才是这件事的全部。”
通稿刚发出去,平台那边才开始删帖。
但已经晚了。
因为“程漾是不是洗白转型”这个话题,已经上了榜。
热度第三。
但评论区开始变了。
【她有没有进过系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帮谁说话。】
【你们太希望她有问题了,这样你们就可以安心闭嘴。】
【她十八岁进过风荷?你们怎么不去问谁把她送进去的?】
【对了,赵意之现在在哪儿?要不咱们采访一下她?】
【她不是商品。她是人。】
【你们攻击她,是因为她说得太实。】
【不是怕她说错,是怕她说对。】
中午十二点,程漾吃了口泡面,喝了口水,打开电脑,点进她自己发的律师函页面。
转发两万。
后台显示,有一半是转给学校、单位、社群平台的。
林茜一边吃薯片一边说:“你说他们到底怕什么?”
程漾淡淡地说:“他们怕我们太干净。”
“怕我们不是被搞脏了,而是从头到尾都没脏过。”
“那他们就不好洗了。”
“他们就没得赖了。”
“他们就不能说‘你们也一样’。”
林茜抬头:“你现在想赢他们吗?”
程漾摇头。
“我不想赢谁。”
“我只想让他们——”
“别再换个马甲继续吃人。”
当天下午三点半,程漾接到调查组来电。
“下午六点,文化系统专项卷宗转入‘深查阶段’。”
“我们可能会调你这边几名证人档案。”
“你那边提前做好资料处理。”
她“嗯”了一声,又补了一句:
“这一次,我想全程跟。”
“我不再只做联络人了。”
“我要亲自见那些卷宗。”
“我要亲眼看见——她们的故事,怎么写进系统。”
“不是我们讲给大众听的那种版本。”
“是她们的——司法版本。”
程漾拿到正式入组通知书的那天是个周一。
上午九点半,她站在政务二办五楼卷宗组门口,递出身份证、律师执照、入组协议,最后签字确认。
那一刻,她不是“程律师”。
她是“文化系统非法通道案件·专项法律顾问”。
联络人改成“程漾”。
身份一更新,她能看的就不只是名单和证词。
而是——卷宗。
系统里的“受理表”“流程批件”“层级审批盖章页”。
开头写着:
【因年度创作交流需求,拟引入艺术人才资源9人,含音乐方向2人、表演方向4人、模特方向3人,流程已走基础筛查,现进入“特批名册”待签阶段】
落款机构:
【霖市文化系统青年艺术创作实验中心】
批件最后一页,有四个签字栏。
前三个字迹模糊,最后一个写得最清楚。
龙飞凤舞四个字:
程文海
程漾当场没说话。
但调查组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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