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桥
苏玉恒在运用自身的道法,看清真正通往奥丁神域的道路时,便毫不犹豫的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在暴雨之中嗡嗡作响,尽情的咆哮着。
在他一身足以崩山毁岳的伟力面前,区区一个从诸神黄昏之中残存下来的奥丁,根本不够看,就算是铁王座上的四对双生子,四位君主,也不是他的对手,翻掌便能将其**。
他只是不愿惊动那位隐于暗处,尚未现身的至上之我罢了。
随着五菱神车踏上那条虚实不定,通往死亡神国的道路后,苏玉恒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雨势更大了,如洪卸瀑一般,滂沱水汽直冲而来。
同时在高架桥的两侧,无数扭曲而又怪异的黑影忽然出现,他们如同恶鬼一般,在窃窃低语,似乎是对苏玉恒这个突然闯入这座死亡神国的猎物,感到好奇与渴求。
这时暗沉的天空中,风云相聚,电闪雷鸣,黑沉沉的乌云压在头顶,一道伟岸,浩大的意志隐藏其中,投注而来。
这里是奥丁的神国,在苏玉恒踏入这里时,祂便在第一时间察觉了!
苏玉恒透过五菱神车的前档玻璃看去,能够隐约的看到,在电闪雷鸣的空中,厚重的乌云正隐隐勾勒出一个骑着八足骏马,手持**的人形。
此刻,苏玉恒仿佛一个即将觐见众神之王的狂徒一般,无所畏惧的向着死亡深处杀去!
而那骑在马背上的,是死亡!
祂!来了!
.......
“这个印迹是怎么回事。”以楚子航的博学他当然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东西委实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玛丽亚把头发搭下来,用轻柔的声音缓缓道:“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楚子航开始对这个女孩的过去感兴趣,既然接上了话那就继续下去吧。
“能不能说明一下你在芝加哥的见闻?”
路明非在场的话一定会吐槽,“你是在拷问死囚么?”
是的,人家刚醒过来能不能关心一下人家的身体状况啊,试问一下感觉怎么样也行啊!走走形式也是好的啊!你这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人家倒底欠你多少钱?
“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
玛丽亚点点头,确认道:“一个亚洲的小女孩。”
楚子航听完之后就低头做笔记,玛丽亚看着楚子航,真想不通为什么会让楚子航来做这种事?
恺撒来的话一定事半功倍的,例如“我美丽的姑娘,你醒来真是太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想起那天的事情么?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会有很多时间……”
或者路明非也好啊!
“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哦哦哦,你一定渴了,你看你昏迷这么久,我给你倒杯水,饿不饿?我去厨房下碗面给你吃?”
反正都比楚子航强,毕竟跟一把冰冷无情的刀有什么好说的?
“那么,那是个什么样的小女孩?还能记起多少?”楚子航抬头就问。
“想不起来太多了,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绑着一个辫子,抱着书包。”玛丽亚扭像窗外,松树枝就像食人的恶鬼一样张牙舞爪。
“那么她对你进行的精神污染是什么样的感觉。”
“回家的感觉。”
楚子航愣了一下,回家?那为什么要逃,看到她的时候明明恐惧着什么,没命的逃,要不然她也不会捅楚子航一刀。
她捅楚子航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她只觉得脚下踩着她所有杀死的人的尸体,他们在蠕动,伸出手去去抓玛丽亚,她只有没命的逃,楚子航来的时候她看见有人拨开尸体堆站了起来,身上挂这碎肉,他拦住自己的去路!
然后毫不留情的把刀**去,如果他是她杀死的人,她不介意再杀一次!
楚子航掀看上衣,露出一道在胸口的三寸刀口。
她明显的楞了一下,“这是我弄的?”
楚子航点头。
“别怪我会长,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
楚子航摇头,冷静道:“听了你的讲述,我觉得像是言灵梦貘。”
“果然是精神攻击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恶梦,而梦貘就是一种可以让恶梦成“真”的言灵,在梦境中**,如果是恺撒梦貘也许会给他母亲死亡的那天…他想杀了所有人,带着**,天罚所有人,如果是楚子航他一会再一次坐进迈巴赫里!
如果他跟随父亲扑像奥丁就会死,再次开车逃跑他就能成功的逃脱出来。
至于路明非?也许是电影院里那个小写的i,也许是三峡水库诺诺被刺穿的那一刻,也许是绘梨衣……反正每一个都能要了他的命。
“会长,你眼中的恺撒是什么样子的人呢?”玛丽亚握着胸前的十字架,望着天花板发愣,像是脱了线的人偶。
“自信的人,还很固执,博爱的人,并且坚信自己是最棒的。”楚子航想都没想。
“是啊,真是个强大的人啊。”
楚子航不解,他说的明明只是恺撒的性格而以,其中还有贬意词,比如固执。
“没有能力的人是不会自信的,不够强大的人只会妥协而不会固执,没有信念的人又怎么博爱?所以他坚信自己是最棒的,会长,有时候你们还真像。”玛丽亚直视着楚子航的眼瞳。
“太晚了,早点休息。”楚子航转身出门了,他不想再交流下去了,他越来越觉得坐在病床上的是夏弥。
可胸口却空荡荡的,唯一的可记忆的小东西也失去了,风铃不会再响,那间屋子也不会在开启。
施奈德看了看楚子航的记录,“梦貘么?不算太强大的言灵,没有什么进攻性,但作为A级的学员,竟然到这时候才走出梦境么?”
楚子航打断了施奈德,缓缓道:“不,校长,不是梦貘,梦貘的效果是让人沉于恶梦,但身体就像睡觉一样,不会像玛丽亚这样,她是一路跑回来的,应该是比梦貘更高的言灵,这种言灵属于周期表的空白周期。”
施奈德惊讶的拍着脑袋,“这个言灵是梦貘的梦游版么?”
......
“校长,您来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排车去机场接您啊。”长谷川义隆为昂热斟满一杯麦凯伦威士忌。
昂热正在长谷川义隆的家里或者说是犬山川义隆的家里,当内三家没人的时候外五家可以过姓给内三家,而外五家家主去世后外姓人也可以改姓成为外五家的家主。
“最近好么?”昂热给川义隆打趣。
“也是会很忙啊,毕竟现在和以前不同了,这里的局势也更加明朗了,没有了勾心斗角生活也会更开心了啊。”川义隆又一次为昂热斟满。
“确实啊,这样我也可以安心赏花了。”昂热望向窗外,仕女们来来去去,打理着家中的各项事务,世津子也在其中,昂热亲切的给她打招呼。
“校长这时候的樱花早就谢了啊,虽然今年出了那种大事天气也异常了,可延长后的花期也已经过去了,校长想看的话可能要明年了。”川义隆作为家主在昂热面前却像孩子,总是小心翼翼的说话。
其实这是打心底的敬佩,去卡塞尔学院进修的学生都对这个风骚的老不死的家伙有着敬意,因为他的独一无二,是连巨龙都怕的屠龙者。
弥美躬身送上了一艘木船,上面铺着鱼生。
“哦!烧喜知次啊!阿贺的心还没死啊!”说着接过弥美递过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腩放进嘴里,满脸的醉意。
“果然是鱼背上的国家,这里哪怕生鱼肉都这么让人陶醉啊。”
“这是前家主留下的吩咐啊,如果我没昂桑活的时间长,那就由你们替我招待昂桑了,他最爱吃烧喜知次,几十年了还是那口味。”犬山川义隆复述犬山贺的话。
“哦,说来还真想阿贺了,他出殡的那天我没有参加,还真可惜,我能去看看么?”
川义隆想了想说:“那当然。”
昂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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