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崔昭问。
两人并肩而行,衣摆随着双腿的动作摆动,时不时触碰在一起。
街上人来人往,为免被无关之人听见,萧明榆将声音压得很低,询问道:“你给我的药水用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着急回家吗?不急的话我们到附近的茶楼细说。”
“可以。”崔昭点点头。
随着接触的人和事越来越多,她心中的疑团也越来越大。
平阳侯府和辅国公府外泄的生机气运,萧明榆那四处“安家”的紫气,还有频繁出现的带有地狱印记的厉鬼,闯进人类生活区域的精怪……
一桩桩,一件件,处处透着古怪。
崔昭前十五年都生活在师父和大师兄的羽翼下,平时即便出门也只在广陵管辖的范围内活动,日子平淡却安稳。
回京都仅三四个月,她有种身在棋盘上的感觉,被执棋人推动着,或主动或被动地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指引着她去解开重重疑团。
师父催促她下山认亲难道是因为卜算到什么无法喧诸于口的天机了?
崔昭不止一次这么想,却也知问不出答案,只能靠自己找寻。
思虑间,二人来到朝阳街附近的品茗楼,跟着店小二进入走廊最边上的雅间。
“这家用的茶叶都是上等品相,调茶煮茶的口味也很独特,时常推陈出新,你尝尝喜不喜欢?”
萧明榆往崔昭面前放了一杯茶,又将几盘点心朝她推了推,“点心口味偏清甜,吃着不容易腻,你们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崔昭象征性喝一口茶,又拿起一块浅绿色点心咬了一口,茶香混合着点心的清甜在口中蔓延开来,顿时双眸一亮,下意识点点头,赞道:“确实不错。”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吃再点其他的,或者你想尝尝其他口味也可以,我请客。”
萧明榆轻笑,觉得崔昭偶然间流露出来的真性情很可爱,有点同龄姑娘的样子了。
崔昭原本打算谈完事情自己出钱打包两份回家给父母和傻弟弟吃,闻言不再客气,点了点头,喊店小二进来多加了两种点心。
她三两口将手中那块吃完,开始说起正事来,“你有什么发现?”
“大发现。”
萧明榆一挑眉,神秘兮兮说道:“你那日说平阳侯府和辅国公府都出现了生机气运外泄的情况,我回去仔细分析过了,两府都是开国功臣府邸,按你们这行的说法,就是功德深厚,既然非个例,两府能被盯上,其他公侯府邸应该也是背后之人的目标。”
“我借着拜年的由头携礼登门,三公四侯,除了你家和辅国公府外,其他五家我都去看过了。”
“是不是都有问题?”崔昭追问。
萧明榆没有立即回答,茶水下肚,嘴巴没那么干了,他才继续说道:“非也。”
“通过药水辅助,我发现卫国公祁家、安远侯裴家、平疆侯赵家,还有曲阴侯冯家都存在问题。”
说到这,萧明榆的眼神冷了几分,“他们府邸上空的气罩确实能看出有孔洞和黑雾,应该就是你说的外泄,昭昭,那些不同颜色的气都代表什么?”
“金色功德,绿色生机,除此之外,还有白黄赤黑四种,而这六种颜色还会衍生出或淡或浓的其他色彩。”
崔昭以为他好奇,正想着怎么解释更通俗易懂,便听萧明榆追问:“黑色和灰色是指?”
“阴煞之气,或者霉运临头气数将尽。”
崔昭平静的声音落入萧明榆的耳中,却在他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你似乎对灰黑两色很感兴趣。”崔昭斟酌言辞,直击重点,“你看到了,而且看到很多。”
萧明榆颔首,神色比方才还要凝重,说道:“是卫国公府,灰黑覆盖了半座府邸,平常看不见倒不觉得有什么,用了药水再去看,很是诡异,让人后脊生寒。”
崔昭想象那个画面,脸色沉了沉。
“昭昭,我终究是门外汉,所见浮于表面不懂其中危机,不若你找个机会亲自去看看吧!”
萧明榆明说自己的看法,他觉得崔昭亲自去肯定能看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光听他一个人说,判断可能会出现偏差,或者遗漏什么重要线索。
崔昭正有此意,只是她回京没多久并不认识卫国公府的人,想看也进不去啊!
罢了,回侯府问问爹娘和卫国公府的人熟不熟?
萧明榆难得在崔昭面上看到如此丰富的表情变化,不由失笑,“昭昭,距离卫国公府老公爷七十大寿还有五日,侯府应当早就收到请帖了,你回去问问,届时跟着夫人前往,名正言顺。”
他收拢折扇,下巴微抬,像只傲娇的花孔雀,桃花眼仿佛在说“夸我夸我”。
崔昭心下好笑看破不说破,偏不遂他的愿,抬眼戏谑道:“你唤我名字越来越顺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的很熟。”
“我们不熟吗?”萧明榆反问,折扇刷一下打开,“能成为朋友,说明彼此间有一定的了解,有了解不就证明熟悉吗?”
崔昭无语了,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没必要太较真,她瞥了一眼碍事的折扇,提醒道:“镇国公府呢?”
镇国公府满门忠烈,为国做出重大贡献,现任镇国公还在北境守着呢!
而且镇国公是元和帝母族,萧明榆的母妃也在镇国公府长大,入宫前夕正式认老国公为义父,记入杜家族谱。
所以不管从父还是从母,镇国公府与萧明榆都脱不开干系。
更别提他和杜骁还是多年好兄弟,有过命的交情,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不管国公府。
得知可能有人用邪术盗取各世家气运生机,萧明榆不放心那一府的妇孺老人,从平阳侯侯府离开后直接去了镇国公府,没发现有窟窿才心安。
他没有隐瞒,回道:“我第一家就去了镇国公府,干干净净,没看出什么问题,当时我还在想你是不是逗我玩,故意将药水说的神乎其神,诓我跑腿。”
说到这,萧明榆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后来去了别家,才发现你没诓我。”
“我从不骗人。”
崔昭淡定喝茶,觉得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与萧明榆也没什么好聊的,准备起身回家。
萧明榆问她:“这就走了,不多聊几句吗?”
“聊什么?聊你不管冬天春天,冷兮兮还要带把扇子吗?”
崔昭的眼神格外真诚,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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