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在前不久听到皇帝和小郡主说起那段关于“好意”的对话时候,她只是恍惚,毕竟记忆里的皇帝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可是现在面对这位暴戾地、一言不合就直接拳打脚踢的皇帝,这明明已经是记忆中的样子了,却更让她觉得恍惚和陌生。
左一个“欺负我女人”,又一个“和我抢女人”,时不时来几句朴素的粗口,诸如“你算哪根葱”,“我是你天王老子”。
袋子里的明卓从一开始地大呼小叫,到最后默然无声,小声求饶。
看到眼前这个场景,她就想起小时候。
所谓“不睦”不可能只停留在话语上,像明卓这种人,更是会时不时对弱小拳打脚踢——反正打不死,被发现也可以说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
一开始她还没学会法术,被欺负了也只能自己缩成一团,她不会求饶,也没办法反抗。
可是现在,看见麻袋里同样缩成一团的人,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笑着笑着,心却一点点沉了下来。
原来那个人也有无力反抗只能挨打的时候。
中年商人也很快出来道歉。
小皇帝挥了挥手:“我就是想教训下他,对不起给您惹麻烦了。”
那对父女有些自责:“是我们的错,让恩人遇上麻烦才对。”
皇帝却再认真开口:“这些不是你们的错,更不是你们的责任,本来这种人就要被教训,你们的税不能白交,更不能养这种垃圾!”
什么……税款白交?
这些词汇分开她都理解,但是合起来却让她有些困惑。
这个困惑一直在心口盘旋,一直到这个事情结束,在回宫的路上,她都没出声。
最后,倒是皇帝有些犹豫地开口询问:“你不舒服吗?”
她回过神,看似恭声回答:“没有,陛下。”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更加沉默了,”皇帝有些担忧看着她,解释起之前的行为,“我……我知道你们小时候……不太好,但是我现在没有其他什么证据,不能直接处置他,只能这样了,“声音听起来竟然可以算是愧疚,“对不起。”
明尘微微一愣,但很快回过神。
原来皇帝今日古怪的行为是因为如此,她这件事并非秘密,上辈子皇帝也没想到帮她出气。
但是明卓……想到这里,她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勉强开口:“陛下不必如此。”
皇帝有些惊讶:“你不想报……嗯,不想让他为过去道歉吗?“
“道歉?”她心中恍惚了一下,说不清是冷笑还是无奈,最后只能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他的道歉。”
皇帝还想说什么,但是她此刻实在没心情应对了,在入了宫门以后,就直接告了辞,独自一人朝阴影黑暗中走去。
…
明尘离开以后,何晏晏就一只手牵着殷松萝,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方才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明尘看起来不对劲。”
殷松萝也点了点头,声音也很担忧:“我也感觉到明尘姐姐很难过,“她捂了捂胸口,强调,“而且是非常非常难过。”
何晏晏最近发现了,这条小锦鲤不仅是锦鲤,共情程度也远超他人,此刻她说明尘非常非常难过,那绝对就是非常非常难过。
但是会是因为什么呢?
何晏晏本来就以为是童年霸凌阴影,所以在明尘面前把这人狠狠揍了一通,想要明尘开心一点,可是照着目前看来,他们的恩怨,可能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子。可惜的是她看到的设定只能是个大概,这个“不睦”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她完全不知。
***
头顶一片皓月茫茫,倾斜流淌,映照千万人家。
在这片月色之下,有人困与往昔,有人畅想未来,有人不想写作业,还有人捂着脸加家里鬼哭狼嚎。
“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啊——啊!娘,轻点。“
明卓被走得鼻青脸肿,现在一家人都跑到明国公府哭诉白日里的行为。
明国公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侄儿,只是慢慢喝着茶,没有一句话。
明父心疼地看着自家孩子,再转头对着明国公卖惨:“这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我们也看着心疼,那家店说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分明是包庇罪犯。”
明国公把茶水放到旁边,淡淡开口:“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找到……”
明国公直接打断他:“然后呢?”
明父一愣,然后什么,自然是入罪定性,给明卓出一口恶气。
“定罪必须有罪可以追责,他是什么罪?和人逞强想强抢良家女子,还输了,最后被人乱棍打了一通,甚至还看不清那些人是谁?”明国公冷笑一声,“他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
明父一愣,面上愤愤不平:”难道这件事就算了吗?“
“陛下前不久才让他反醒自身,”明国公若有所思把目光移到窗外,“比起这些,这些日子你那猖狂劲还是收一收,若是连累到明国公府……”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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