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夜半宿未眠,次日还起了个大早。这不,一入夜凌窈便早早地躺下了。在这营里,无人管她,她乐得自在。
中途,她迷迷糊糊的醒过一次,听到帐顶上有声响,但是什么也看不清,便又昏睡过去了,嘴里还嘟囔着“烦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悠悠转醒,是被凌冽的寒气冻醒的。混沌之中,她意识到有人将她环在怀里,挤身于帐内阴暗一角,她的双腿蜷坐在柔软的毯子上,一只胳膊禁锢着她的肩膀,像是防止她乱动,周身还细心的裹了一件氅衣,一只冰凉大手重重的捂着她的嘴,使她发不出声音。那人还故意将她的头转向自己的床榻。当她欲挣扎起身时,慌乱中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匕首在她的睡榻前乱刺。
凌窈顿时一愣,不敢再发出有一点动静。以至于在方才挣扎时抓掐着环住自己胳膊的手指都忘了松力。
当行刺之人恍然发觉榻上无人时,才匆匆离去。不多时,绕在她身上的那只强劲的胳膊也松开了。凌窈倏地想起自己的指甲还抓着人家的皮肉,便立刻收回双手,攥了拳头放在身侧,小声道了歉。接着,她迅速起身,重新裹了裹氅衣披在身上,偏头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床榻,终是有些恍惚。若非有人相救,她……
凌窈猛的转身,夜色中她想看看方才在千钧之际相救于自己之人。
说实在的,她躲的暗处实在是暗,直到那人也起了身,她才看清了恩人的面容。
凌窈霎时一怔,不过依眼前人的眼神、面目神情,她断然肯定这是系统所化。
此人便是羽君逑……的化形。
“多谢。”既是系统相救,凌窈也没多说什么,契约关系,她死了,他也得不到好处。于是,便转身朝桌案旁走,她点了油灯,然后又拿着烛台在榻前观摩。
“啧,”凌窈摸了摸下巴,兴许是方才被捂时,力道极大,即便松开,触感犹在,“小人之心,妇人之仁。我不就是在营帐前站了一会儿吗,一没进去,二没见羽君逸,就这么猜忌我。”
凌窈揪起锦被的一角看了看,棉絮外露,可惜道:“好好的厚被子,就这么糟蹋了。”
说着,她又将烛台放了一旁,自顾自地收拾起榻上的凌乱,闲余中还不忘不满的抱怨:“劳烦下次再有什么异动可否提前告知我?突然被惊醒吓得我腿都软了,万一在危险些需要跑难不成你背我?”
凌窈整理妥当后把破被随手扔到一角,她又在当初羽君谦准备的行囊中抽出一条新的,摊在了榻上。
“我与你说话呢,你为何又不理我?”凌窈不知又犯了系统的哪根筋,她拾起烛台,走向系统,其间还想着若是再不理她她非解约不可了。
烛火照亮了昏暗的边角,凌窈瞅见面前人一动不动的环着双臂,眼眸含情,清澈晶莹,唇角似有似无的翘起,注视着她。他中衣加身,至于外衣,则铺在了地上,凌窈这才察觉适才以为的毯子原来竟是外衣衫。
不过,凌窈见状后有一事不明,正当她刚准备开口询问,系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宿主,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凌窈心想,了然一般自答道:不愧是现代高智能科技的产物——人工牌智障,在怎么精致也有缺陷,在怎么化形原声也吐不出来。
“讲啊。”凌窈看着眼前人回答道。
“讲什么?”
【我近日未开启化形模式】
两道声音一齐传入了凌窈的耳内,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心脏怦地跳起来,暗里还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她后退了一步。
这是羽君逑?
他不是痴儿吗?
察觉了面前人身份,对方好像也知道他并非她想见之人,就往前移了两步,凑上前,问道:“如若真要讲些什么……几日不见,鸯鸯姐怎么不认得我了?”
说完,他拿过端在凌窈手中的烛台,泰然自若的走到桌案旁并将烛台放在了中央,然后又像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的坐在了席子上,顺手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凌窈过来。
凌窈这哪敢过去啊,他趁着羽君逑放烛台的这一会儿功夫,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自己从醒来开始的所做所为,怎料没有一处是寻常人应有的反应。
“鸯鸯姐,过来坐啊。”羽君逑学着在府上的痴儿语气,说道。
凌窈此刻也不知怎么了,一股脑道:“你不傻。”
羽君逑莫名的“嗯?”了一声。
“不是,”凌窈像是被大人抓住的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急忙改口道,“大公子本就仪表堂堂、器宇不凡、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凌窈一连串的想了好几个夸人的成语,末了,她还暗里求助系统,该如何是好。
系统未做回应,相反的,他还展出了面板,面板之上竟又多了一条暗线任务。
凌窈沉了脸。
前有烦心事,后有窥心人。她心一恼,板正了神情,找了个离羽君逑稍远一些的位置坐。
坐罢,凌窈破罐子破摔似的,心想,无论在怎样她的暗线任务也出来了,这也意味着离她下一个世界的路越来越远,思及此,凌窈觉得眼下这个世界里再如何胡乱行事总不能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哟,”羽君逑看着凌窈神情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禁调侃道,“这是怎么了,一副舍身赴死的样子,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识了异样,散了伪装,凌窈也不在装模作样,开门见山道:“您不傻就请回罢,我不是叫人把您送回去了?”
“不回去。”羽君逑拄着案台托着下巴,凝神端详着凌窈。
“回去罢,您要是在这地方有个三长两短,谁若是能给我留个全尸就万谢了。”凌窈惺惺作态道。
羽君逑望着她一副不耐烦的赶人的模样,含笑道:“顾姑娘怎么说话呢,我若是葬身于此,阿谦定会向阿逸讨公道,与你有何干系?”
话音刚落,羽君逑又寻思有些地方说的不大准确,紧接着又道:“对了,‘顾姑娘’这一称呼大概不准确,冒昧的问一下,姑娘可否透露芳名。”
见凌窈错愕的看着他不说话,羽君逑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顾家的千金我都见过,重情重义又自私自利。不过我也不是刻意褒贬她们,顾家世代经商,商人呢,注重利益。所以啊,我这痴儿,她们是一向不予理会的,在我面前皆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
半响,他补充道:“对了,在她们眼里我与紫璃翠珠根本不值一提。”
说完,羽君逑又嗤笑道:“哪像你,上赶着要倒贴我来进我们侯府。”
闻言,凌窈竟莫名的红了耳朵,她确实各个方面与原主大有径庭,不过,她敢肯定,若不是任务需要,痴儿这类人,她也定不会理睬。
凌窈环了双臂,尽量不去看他:“你早知我并非顾金鸯了?”
羽君逑想了想道:“也不是,前几天我确实怀疑过,直到今日,你在我面前自言自语的时候,我才断定你不是她。”
“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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