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将谈合作的地点定在了邀客来大酒店,春杳杳一再坚持把小虎和赵爷也一同带上,陆淮虽不情愿却也没多言。
途经京城有名的绸布脂粉庄桃花阁,陆淮将春杳杳拉入其中让她选上几身衣服。
春杳杳拒绝道,“你带我来这里无非是嫌弃我衣着寒酸,但是你我是去谈生意的,与我衣服何干?”
“你这人真不识好歹,谈生意自是应该衣着得体才显得重视,你这般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陆淮道。
春杳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接受了这份安排。
桃花阁京城闻名,不仅城内的小姐喜欢在这购买,就连皇宫里的嫔妃都常来采购。这里的丝绸用料高昂,制作纯手工,针脚细密,花纹精美,若人美得三分,穿上这家缎子便得五分,京城中的女子人人都梦寐以求有意见桃花阁的衣服。
“呦,陆公子,稀客啊。除了见你为你母亲买过衣服,第一次见你踏足我桃花阁。”桃花阁老板娘一双狐狸眼睛飞扬,似是对眼前人的到来感到不可置信,“这次是为了?”
“一个朋友。”陆淮尴尬道。
老板娘笑而不语,只是将春杳杳从试衣间迎了出来。
春杳杳着一袭淡粉色襦裙缓缓走出,襦裙裁剪得体刚好漏出她欣长的脖颈,头发简单束在脑后,利落大方。她腰肢纤纤,曲线柔和,两只手稍显紧张的交握放在身前。
女子抬眸,青春的脸上略施淡妆已然绝色,一双眼十分清澈,仿佛能洞穿人心。一点琼鼻,小而精致,两片朱唇紧抿,唇是淡淡的鲜红。
“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老板娘笑道。
陆淮却快速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邀客来里裴少潜和吕钦早已等候多时,二人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见来人竟然是前几日的卖酒女,表情十分的精彩,又十分嫌弃的看着跟在春杳杳身后的赵爷和小虎撇撇嘴。
“陆公子会玩,约会现在都拖家带口的呢。是什么新型的情趣吗?”吕钦调笑道。
“来办正事的。”陆淮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又低声道“一会你们先走。”
“懂懂懂。”吕钦冲他一阵挤眉弄眼。
邀客来的饭菜名不虚传,色香味俱全,只是吃的春杳杳并不舒服。
餐间吕钦和裴少潜对赵老没大没小,对小虎也爱答不理,他们将赵老当佣人,让其帮他们倒酒,让小虎帮他们来回端盘子,吆喝二人忙这忙那,半天都没坐下吃一口。
陆淮在一旁看着虽然没有附和却始终没有吭声。
“打包。”春杳杳看着一桌子饭菜只动了一点觉得实在浪费。
“打包?哈哈哈哈。这都是别人吃下的剩饭,你们也要?不愧是叫花子来的。你把我陆兄的面子往哪搁啊。”陆少潜大笑道,眼里满是不解。
“春杳杳,没吃够下次再来,这邀客来的剩饭向来都是喂狗的。”陆淮脸色铁青似是丢了天大的面子。
“哥哥,粒粒皆辛苦。”小虎上前拉了拉陆淮的袖子。
陆淮却将他一把甩开,置之不理,三人一番嘲笑,同仇敌忾的好像打包是一件天大的笑话。
春杳杳一阵无名之火,如此拿她们当做狗的羞辱,脑海中浮现千百句可证明他们是错的。
抬眼又看见三张嘲弄又理直气壮的嘴脸,说教又有什么用呢,说了难道就会感同身受吗?含着金汤勺的会懂得民间疾苦吗?
“食物在保质期内是不会坏的,既然没坏就可以吃,不分狗吃还是人。”
春杳杳终是强压怒火。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热闹的熙攘声,春杳杳她们也被吸引走下楼。
“春日好时光,邀客来请各位客官赋诗助兴,若得佳句,重重有赏。”酒楼小二在楼下卖力吆喝着,吸引了酒楼里所有的客人。
“春日杏花桃花开梨花开,酒楼老人男人女人笑。”
“春天好啊春天美,有花有草有人美。”
下面的客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些驴唇不对马嘴的东西。
“这边三位公子有佳句要分享!”春杳杳大喊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小二走到了她们一行人旁边,谄媚道,“这几位公子一看便是气度不凡,肯定是风雅之人,不如在此吟诗一首独领风骚。”
众人打量着这几位骄矜的公子,人人衣着不凡,器宇轩昂,是一眼可见的世家贵公子,出口也一定是绝世佳句。
“额……”
裴少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吕钦。
“额……”
吕钦在结果这灼热的目光后顿时也感受到了压力,憋了半天转向了陆淮。
“额……”
陆淮左看右看四下无人,脑袋上的冷汗已经细细的渗出,脸涨的通红。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小虎清脆的声音自下而上传来。
众人爆发出剧烈的掌声,谁都没想过如此精彩的诗句是从一个小孩口中吟出。
“好诗啊!好诗!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文学造诣,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众人由衷的赞叹。
众人又话锋一转,“倒是这些公子哥看着文雅却连个完整的诗句都说不出来。真是让人笑话。”
此时从旁边一雅间走出一位白衣男子,其身形如松柏挺拔,持一把折扇,步态轻盈,带出好闻的香气,其眉眼俊秀,眼波流转似春水,潺潺柔和,和煦如春。
“韵脚工整,浅显易懂又有生活,真乃佳句。”白衣男子缓缓道。
小虎被夸得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挠了挠头道,“这都是杳杳姐姐教我的,她会好多好多的诗呢!”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1】”春杳杳自顾自的吟诗起来。
良久的沉默后,震惊四座,在坐宾客纷纷鼓起掌。
“好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爱春,惜春,不过是喜一片蓬勃生机之景。悲春,则是以春之蓬勃衬己之忧伤,爱已逝,不愿清醒不愿长留。实在是大家之作,难得!难得!”白衣男子点评道,眼里满是对春杳杳的惊叹与欣赏。
春杳杳心中窃喜,她就是要狠狠的打这三个人的脸,让他们在公众场合出丑也算出口刚才压制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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