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班教室内。
敬康宁以为的抽签是大家一起来抓阄。
实际上的抽签却是电子版的。
从电子屏上登录本人校园账号，就可以在活动页面里找到比赛抽签入口，点击抽签按钮，就会显示对手以及比赛时间。
敬康宁：……
这完全不需要集合吧。
“一起抽有氛围！来来来一起点。”
希尔塔摩拳擦掌，喊上奇衷和敬康宁把各自的电子屏放一圈，然后一起点抽取。
奇塔小队这边开开心心，成熟组那边冷冷清清。
昨月舆看着敬康宁发来的消息，眼皮一跳。
【康宁：三分钟，我要生铭塔○塞卯的全部资料】
该聊天记录显示时间为6分钟前。
昨月舆面无表情。
【昨月舆：有病？】
他撇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敬康宁，对方对他笑了一下。
不怀好意。
果然，下一秒一个视频分享出现在聊天框里。
看到聊天框里的视频内容，昨月舆瞳孔地震，拿电子屏发射器的手，微微颤抖。
随后紧接着，一条消息又从聊天框底部冒出。
【康宁：你也不想这个视频被整个游戏论坛的人看到吧，黑森林草莓蛋糕？（gamer贱笑.jpg）】
啪叽。
直接关闭电子屏。
昨月舆深呼吸。
打开电子屏。
【昨月舆：才看到消息，稍等】
征瑛在兴致勃勃地研究比赛活动内容，并没管昨月舆的怪异举动，但斯维特却是看到了。
她压低帽檐，笑意吟吟地询问：
“阁下，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昨月舆却瞬间把座位移了两下，平等地远离整张圆桌上的所有人。
“没不舒服。”
抬了抬方框眼镜，昨月舆随口回一句，光速抽完签，直接登入自己的信息库开始整理起来。
而幼儿园组，啊不，奇塔小队那边已经抽完了。
“匹到了高年级……”
希尔塔万念俱灰。
“肯定匹到的是高年级啊，我们年级就我们班参加了这个比赛活动。”
奇衷大朋友煞有其事地介绍道。
敬康宁撇了一眼奇衷的电子屏幕。
他匹配到了……一个看上去很壮实的双开门alpha。
“康宁，你匹到了谁？”
希尔塔转过头，好奇地询问。
敬康宁缓缓一笑，露出他的抽签页面——
轮空。
“哇塞，轮空！初赛直接不用比了！”
希尔塔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她就一休闲玩家，pvp什么的不要啊，请把这份“轮空”捐给她吧！
奇衷却是有些可惜，但他没有把这份可惜表露在明面上。
看不到挚友英勇的身姿了！
只有敬康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他轮空估计是黄金冕暗箱，好让他理所应当地在下一场晋级赛跟“助教”比。
轮空一场不公平对吧？晋级赛撞上黄金冕那就公平了。
现在的堕落堂，不讲武德，欺负他18岁的年轻同志。
轻叹一口气，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几个小时，而轮空的敬康宁则喜获两天休息时间。
因为初赛比两天。
拿出电子屏，加上希尔塔的好友，告诉她，如果自己班上有谁开始比赛了在聊天框里叫他，他有时间去看。
而玩家本人，选择带着明天才有比赛的奇衷，走在去腺体研究社的路上。
社团楼空空荡荡，大部分高年级都去参加比赛或者看比赛去了，几乎没什么人。
玩家撇了一眼老老实实跟着一起来的奇衷。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没问。
那个涉及到创世纪子民底线的问题。
“奇衷，”
玩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的‘幸福区’……有成瘾性腺体毒素贩卖吗？”
“会成瘾的？”
奇衷有些困惑，
“没有。所有在幸福区售卖的毒素我都在自己身上试过。”
玩家脚步一顿。
都在自己身上试过？
这……也太狠了吧……
奇衷的抗毒性得有多强？
奇衷眨了眨眼，
“我比较喜欢研究这些，但我不可能去用别人的腺体做实验啊，只能用我自己的了。”
敬康宁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他，最后拍了拍这位萃毒师的肩膀，
“那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奇衷心中又是涌起一股暖意。
看，这就是友谊啊！他收获挚友的关心了！
“会痛，但不影响生活，毕竟我试完毒就会吃配置的解药的，不用担心！”
这孩子……
敬康宁沉默。
感觉并不是简简单单一个“会痛”就概括得了的。
有时间找大姐给他看看吧，毕竟大姐也很懂腺体毒素。
“为什么你喜欢研究毒呢？”
敬康宁盯着这个浑身正气的金毛，不由问出这个问题。
“啊……最开始是因为堕落堂把我分到了管理这方面产业……”
奇衷在提到堕落堂的时候，语气都没有原来那么高昂了，
“然后我就开始研究这些毒……发现很多毒都可以入药，其中腺体毒素对人体的影响程度最大。”
“所以我就想要从腺体毒素入手，研究出改善人体体质的东西……嗯，就像生铭塔那样研究生物科学，研究关于信息素控制的东西。”
生铭塔以生物科学发家，至今仍然是行业巨擘。
以腺体改善人体，控制信息素……
敬康宁想到易感期的一系列不良反应，狠狠共情了后者。
不过前者的价值也许更大。
现在的高级alpha身体素质都很出色，如果把这份身体素质量产，人类就能再上一个台阶。
只是不知道会动谁的蛋糕。
既然奇衷的产业与迫害人的意志与躯体无关，那么……
“你的信息为什么被压得这么严？”
就是因为这点，论坛上风气才跑偏。
奇衷皱了皱眉：
“因为我不喜欢堕落堂啊，我就拜托他们把我与堕落堂的联系切断了，免得一出门大家都喊我堕落堂。”
随后他强调一句：
“我是奇衷！”
敬康宁：……
黑森林草莓蛋糕给的错误信息害人不浅啊。
反手给昨月舆发个消息：
【康宁：我这边出萃毒师信息了，要不要？】
对面秒回。
【昨月舆：要】
同时，对方效率极高地发过来了塞卯的信息。
生铭塔○塞卯，生铭塔○赫尔斯顿的妻子，平民omega，与赫尔斯顿在外城区一见钟情，闪婚。
他对腺体研究有很大热情，在生铭塔从事医疗工作，其仁心圣手为人所称赞。
其在赫尔斯顿之前就已经离世，死于腺体疾病。
敬康宁看到最后一段，眼神一顿。
死了？
难道是死遁？
就这会儿看消息的功夫，几人就到了腺体研究社门口。
打开门，就见熟悉的，昏暗且肮脏的研究房间。
奇衷有些被震惊到。
他当年给的研究环境不说有多好，至少也很干净。
现在这个环境……感觉跟下水道都没什么区别了。
纸张，试管，各种敬康宁不认识的机械仪器杂乱无章地堆放在一起，管道盘曲环绕，像是人类的小肠。
“他不在吗？”
奇衷踩在一片碎玻璃渣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敬康宁靠近研究实验台，上面杂乱地铺展开了许多纸张，上面的字迹如同爬虫一般，凌乱又怪异，有几处甚至戳破了纸张，姑且看得出是一些实验数据记录。
纸张的边沿出现了焦黑，仿佛被什么腐蚀了。
“奇衷，上面的字你看得懂吗？”
敬康宁把奇衷唤来，指着这些“鬼画符”。
奇衷老老实实上前，呆毛一晃一晃，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手电，打着灯开始研究起来。
这家伙居然随身带手电？
在奇衷看这些东西的时候，敬康宁环顾四周。
滴答滴答。
水滴滴落之声。
水管没有拧紧，一滴一滴水珠滚落。
借着奇衷的光，敬康宁扫了眼天花板和地面。
天花板上横七竖八地摆着些支架，上面好像摆了个巨大玻璃桶，灯光不够看不太清。
地面上很多焦黑的腐蚀痕迹，边沿还有些许墨绿的毛状物质。
蟑螂的黑影闪过，爬虫细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玩家心理素质极佳地收回视线，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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