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月以为自己都已经这么说了,那皇上应该是可以让自己回去了。
没想到皇上又说:“瑞王出事之时,他的暗卫虽被杀,但暗卫手中攥着一块从别人衣服上撕下的布,而这种布是与瑾之的近卫所穿外衫相同。”
皇上说完看着沐汐月,沐汐月本就知道这事,萧逸白对了这次事情安排的所有细节都与她说过。
她装作脸上露出一抹惊讶,又很快掩饰过去,说:“父皇是怀疑瑞王受伤之事是我瑾王府的人所为?萧逸白就在门外,父皇可以叫他进来与他说。”
皇上自然是没错过沐汐月的表情变化,看来沐汐月是不知情的,皇上虽然在心里已经认定是齐王所为,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萧逸白的可能性。
他道:“瑾之朕自会召见,朕今日只想听听你的说法。”
沐汐月轻声嗤笑了一下,掩去眼里的嘲讽,“父皇想要儿媳说什么?儿媳再不懂断案之事也知道仅凭一块破布不能说明什么,父皇,儿媳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听说瑞王出事儿媳可高兴的饭都多吃了一碗呢,若真是我家王爷所为,我定拍手叫好。”
皇上怒斥,“放肆,瑞王与瑾王乃是亲兄弟,你这般言语......”
还放肆,沐汐月毫无惧意,愤然打断了皇上的话,“父皇,他们真是亲兄弟吗?瑞王真有把我家王爷当亲弟弟吗?父皇是真不知道瑞王刺杀了萧逸白多少回,还是父皇明明知道却又纵容瑞王。”
皇上被沐汐月的话激得大怒,“沐汐月,你简直狂妄至极,谁给你的胆子与朕如此说话。”
沐汐月毫不示弱,比谁嗓门大吗?她也拔高了音量,“是我狂妄吗?您是皇上没错,您别忘了您还是一个父亲,不求您一碗水端平,至少也别把心偏到胳肢窝吧!我狂妄什么了,我还不能与自己的父亲辩驳几句,我还不能为我家夫君叫屈了,就许瑞王他一次次至萧逸白于死地,就不我笑他得了报应。”
皇上听她那句还不能与自己的父亲辩驳几句心里的气顿时消了许多,只是他还是唬着脸。
沐汐月见皇上张了张嘴要开口,她又快速说道:“您不心疼萧逸白一次次与死擦肩而过,我心疼不行么。就在几日前的晚上我与他差点死在瑞王手上,我家王爷为什么不向您告状,因为告了也没用啊!您从来没为他做主过,您想要看到兄友弟恭,您倒是让瑞王先兄友啊,兄都不友哪来的弟恭。”
沐汐月并不是鲁莽的呛皇上,虽然嘴上叭叭的个不停,但也是在看皇上的神色,她赌对了。皇家的儿子在皇上面前大多也如同臣子一般,对帝王的敬畏多过孺慕之情,她就一次次的提醒皇上是个父亲。
皇上被沐汐月这么一吼居然心里没了怒气,这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吼,也不知道瑾之在家是不是也挨这丫头的骂。嗯,定然是挨骂的,这丫头的脾气定是瑾之给惯的。
皇上第一次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这性子瑾之是怎么受得了的,当真是不知所谓,信不信朕砍了你。”
沐汐月吼得口渴,见皇上没动怒了她谄媚的笑着道:“父皇,儿媳错了,实话总是不中听,儿媳不该说实话,您消消气。您若砍了儿媳,您儿子不得伤心死,万一他为我殉了情多不值当。”
皇上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才又故意唬着脸说:“你还知道你是做儿媳的,谁家儿媳同你一样口无遮拦的。小五,给朕滚进来。”
沐汐月与皇上向声音都很大,萧逸白就站在门外,听到里面越来越大的说话声,听着沐汐月一句句带吼的话他差点就要冲进去了,没想到父皇竟然没了脾气。
他是有多久没听父皇叫他小五了,掩下眼里的情绪萧逸白推开门嘴角噙着笑走了进来,“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您怎的把月月气成这样了,我家月月胆子小,平日里说话都是柔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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