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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玉牌

小说:

藏玉行

作者:

秋时姜

分类:

穿越架空

青秀山之行后,历经了半个多月的修养,马小六的身体逐渐恢复如初。

只是留在脖子上的那道疤痕,依旧又长又深,像是在提醒着他与温沉吟之间的某些心结,并未就此平复。

或许是历经夏翌一事后彻底长了教训,又或许是懒得编造借口,在旁人面前解释那道伤疤的来源,恢复健康后的马小六像是彻底转性了一般,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几乎没有再出过门。

见他不再生事,温沉吟也不与他为难,考虑到联姻之困已解,夏翌之死也因为魏栩明的尽力安抚和鸿胪寺的努力调和下,没有让燕、凉两国生出太大的风波,她干脆就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对裴瑾下落的追查上。

不料平静的日子刚过了没多久,曾经在柳行云一事上对他们施以援手的大理寺寺丞廖庭却忽然敲开了温府的大门。

温沉吟与廖庭相交不深,却知道此人心思机敏,头脑灵活,在大理寺中一直是被上司寄予厚望的重要角色。

多年前因为追查一宗命案,廖庭在途中遇险,性命垂危之际,却被路过的温珩所救,才总算是保下了一条性命。

至此之后,廖庭便将温珩视作挚友,但凡逢年过节,总会备上礼物登门拜访。

只是两人虽然性情相投,但毕竟年龄上差了十余岁,平日里廖庭又总是忙于公务,因此私下里的来往也并不多。

此番并非节庆之日,对方却忽然登门,这让温沉吟惊诧之余,也不禁开始担心,是否是柳行云一事露出了什么破绽,引来了对方的疑心。

当初劫柳行云出大理寺,虽说有温珩的这份人情在,但毕竟事关重大,因此温氏姐弟并没有对廖庭说出全部的真相,只是说因为怀疑柳行云与夏翌之死有所关联,因此想假装劫狱,让她在情绪放松之时,诱她说出真相。

届时大理寺上下正因久审柳行云却不得结果而压力重重,温珩的建议刚好也算是给他们送来了一剂妙方,细问过整个计划的种种细节后,廖庭便配合他们演完了整场戏。

时至柳行云主动回归,为了防止廖庭生疑,温珩便按照温沉吟的交代主动送上消息,说是营救过程中,柳行云发现了破绽,疑心这次劫狱是同党怕她在牢中经受不住刑讯,吐露更多的信息,才会想要杀她灭口。

为了免遭折磨,她才会重返大理寺,以求庇护。

虽然对于这番说辞,当初廖庭并未过多追究,但温沉吟自知其中破绽颇多,因此也一直在小心提防着。

原本她以为,随着柳行云之死,一切已然归于平静,却没料到,时隔大半个月后,对方却会忽然在温府现身。

比起她戒备重重地状态,廖庭那边却要坦然得多。

进门之后没多久,便主动说明了来意:“之前多亏温小姐相助,才让柳行云顺利招供,在下一直想要登门致谢。只是公务繁忙,难以抽身,不得已才拖到了这个时候。”

他这番话说得极是真挚,并无半点试探之意,温沉吟心下一松,赶紧起身还礼:“廖大人客气了,世子一事关系重大,又牵涉到庆国暗探,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自然应该尽心。只是大人如此繁忙,想来是从柳姑娘那里还有其他收获?”

廖庭闻言叹了叹,眉宇中闪过一丝失望:“说来惭愧,那柳行云虽是女子,但嘴却严得很,接连几日审下来,除了世子一事外,其他事情竟是没有吐露半个字!后来她暴毙狱中,这条线索也就彻底断了,温小姐当初的一番心思,也算是浪费了……”

温沉吟想了想,轻声提醒道:“柳姑娘虽死,但她常驻青楼,又不会武功,那么无论是传递消息,还是谋局杀人,总要有人接应配合才是。廖大人若是查一查她身边往来之人,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呢?”

廖庭不料她的想法竟与自己不谋而合,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温小姐所说之事,这些日子我们已经在办了。除了莳花馆的妓倌老鸨、她的贴身侍女之外,就连柳行云之前接待过的恩客,我们都一一进行了盘查。也正因如此,在下今日才会贸然登门……”

温沉吟只当他是盯上了马小六,抬着茶杯的手不禁抖了抖,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廖大人是因为瑾哥曾经去柳姑娘那里喝过酒,所以也想找他问问话吗?”

廖庭赫然一惊,赶紧否认:“温小姐误会了!云麾将军征战沙场,杀敌无数,向来被庆国人所忌惮,又如何会与庆国暗探扯上关系?只是吧……”

“只是什么?”

“只是大理寺在盘查的过程中,从柳行云接待过的一位恩客那里搜出了一面玉牌,似是云麾将军之物……在下知道云麾将军此刻正在温府休养,因此特意将它带了过来,若是确认无误,便准备物归原主。”

一番话说完,廖庭从怀中拿出了一面玉牌,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温沉吟眼前。

那是一块四方形的玉牌,由上好的蓝田玉雕刻而成。

牌身四周雕刻着合欢花纹式,正中间则是一个笔锋潇洒的“裴”字。

这是裴瑾出生前,裴行州和虞澜婴为了庆祝孩子的到来,特意找了玉匠,为他所制,自裴瑾出身那日起,便一直随身佩戴着,鲜少离身。

早些年裴瑾回京述时,温沉吟还陪他一起去玉器铺子里护养过。

如今玉牌尚在,它的主人却已经音讯全无,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心如刀割。

见她目光怔怔,脸上却尽是哀伤之色,廖庭也不禁紧张了起来:“温小姐,这面玉牌是有什么问题么?难道这并非是云麾将军之物?”

温沉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凝了凝神:“多谢廖大人,这块玉牌的确是瑾哥的。就是不知它为何会落入旁人之手,你可曾查问过么?”

“那是自然……”

听闻自己的好意总算没有白费,廖庭脸上也不禁露出欣慰之色:“之前我便已经细细问过了,那人说,这枚玉牌是三个月前,他在越国的一处山林里捡到的……”

“越国?”

这一下,温沉吟是真的震惊了。

三个月前,涧云峡之战结束,裴瑾也就此失去了行踪。

可他随身携带的玉牌却莫名出现在了越国,那或许就可以证明,自他失踪之后,曾经在越国出现过。

那一刻,温沉吟仿佛在重重迷雾中窥见了一丝光亮,激动之下,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这其中究竟怎么回事,还望廖大人细说。”

按照廖庭所说,捡到玉牌的那名恩客名叫徐恙,家中世代以驯马为生。

到了他这一辈,因为驯养的马匹质量出众,口碑也越来越好,便被越国皇室招揽入监牧局任职。

有一日,有人向越国太子萧权进献了一匹通体血红的好马,萧权心中欢喜,便迫不及待就想去郊外试驾,然而见那红马性格极烈,又担心自己驾驭不了,于是出发之前,便召了徐恙同行。

徐恙难得有机会能够近身侍奉太子,有心好好表现,到了目的地后,很快便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卖力调教了一番。纵马跑了几圈后,眼见那红马安静乖巧,不再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便放心将它交到了萧权手中。

不料萧权骑上马背没多久,一直表现温驯的红马却忽然发了性子,连声嘶鸣之下,狂奔着跑进了一片荒林之中。

徐恙心知不妙,于是也赶紧骑上一匹马沿路追了过去,然而红马的速度太快,一路横冲直撞,不断扑腾着,似乎是不把马背上的人甩下去,决不罢休。

以那红马的身高体量以及疾奔时的速度,一旦被它甩下,只怕是非死即伤。因此,徐恙也只能一边追赶,一边高声提醒着萧权,千万要将抓紧缰绳。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却是,发现无法将人甩下后,那匹红马竟是发疯一般,直直地向着山崖边上冲去。

眼见一人一马就要坠下山崖,同归于尽,一青年男子忽然从荒林深处飞纵而出,跃上马背,紧紧抓住了缰绳。

红马骤然吃痛,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前蹄高高扬起。

那人借机一个使力,竟是硬生生地调转了马头的方向。

眼见萧权死里逃生,徐恙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但看着那匹依旧处于暴戾状态的红马,又忍不住忧心忡忡。

情急之间,那青年已经抓起了萧权的肩膀,将扔下了马背。

落地之时,虽说萧权满是狼狈地打了几个滚,但因为那恰到好处的力道,竟也毫发无伤。

另一边,在青年娴熟的操控下,红马奔跑的速度逐渐变缓,情绪也很快安静了下来。

青年这才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了匆匆迎来的徐恙手中。

萧权在生死边缘打了个滚,只觉得又惊又怒,眼见徐恙出现,当即怒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设计谋害于我!”

徐恙虽说搞不清楚这马为何会好端端地忽然发疯,却也不敢为自己申辩,只能跪在地上,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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