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初雨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反复回想刚才的触感。
言迹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分明,指尖和指根附着薄茧,是他长期干活的证明。
他的温热双手握住她微凉的纤纤玉手,不同的体温触碰相接,检查她有没有被烫伤的动作,好像情侣间普通的双手相握。
两个人后知后觉。
言迹转移话题,拿碗分好面,尝了一口他碗中的清汤面,竖起大拇指:“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清汤面。”
初雨被他逗笑:“有多好吃?”
“恨不得连碗都吞下去那么好吃。”
初雨笑得止不住:“一碗清汤面让你夸成这样?”
言迹眼尾弯起:“那还不是说明你做的很好吃?不好吃的话,我想夸都没办法夸。”
她尝了一口碗中的面,哪有言迹说的那么夸张。
只是一碗寡淡的面而已,她都不知道好吃在哪里。
言迹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要不是有你,我上哪儿吃这碗现成的美味清汤面去?”
他想让她明白,她绝不是拖累,她的存在很重要,可以成为他生活下去的动力。
她眨眨眼:“你去外面买呀。”
言迹失笑:“一个礼拜没吃饭,我腿软的站不稳,爬着出去买啊?这可是六楼,你忍心看我爬上爬下?”
她再次笑出声:“忍心啊。”
言迹准备收拾她,笑着宣战:“好啊,对我这么狠心是吧?站那别跑!”
“不跑是傻子!”她转身就往房间里跑,正要关门,言迹腿长,紧跟着进来,她躲进被窝,“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还挺嚣张。”言迹单膝跪床上,另一条腿支撑重量,倾身按住被子挠初雨腰侧的痒痒肉。
果不其然,她迅速投降:“哈哈哈……我错了,饶了我吧哈哈哈……”
言迹停手,按住被子防止初雨反击,居高临下笑她:“你5岁的时候,被我挠痒痒马上认输,现在你15岁,这招还是屡试不爽。”
她不服地哼一声:“你就会提我的事,怎么不说我5岁玩过家家的时候,不小心亲了你一口,你闷闷不乐好几天,我还以为你不跟我玩了呢,结果奶奶给我说,你怕被我亲了会怀孕,还怕我告诉其他小朋友。”
言迹轻咳两声,放开她,站直身体:“我当时又不懂这些,初中上了生物课才懂男女差别。”
“那你现在不怕了吧?”她狡黠一笑,扑过去抓住言迹的卫衣领口,把他扯得弯腰。
言迹收敛笑容,急忙制止:“别乱来。”
哼。
让你刚才挠我,终于轮到我来吓唬你了。
初雨腹诽完这句,继续往上凑:“只准你逗我?不准我逗你?”
言迹去掰她的手指,又怕弄疼她,不得不放手指正:“你这叫耍流氓,不叫逗。”
“哦。”初雨松手,弯腰的言迹失去重心,他急忙伸手撑床,侧着的脸碰到少女柔软的唇瓣,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像炸毛的猫,整个人站直往后退了几步,眼里写满震惊和尴尬。
坐在床上的初雨指指他,用词荒唐:“你对我投怀送抱,这可不怪我。”
言迹的脸红透了,耳朵温度烫的可怕,他没缓过来,心跳剧烈:“什么投怀送抱,你没打招呼就松手,我没做好准备才不小心碰到你,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这么一说,初雨知道问题在她,也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我怎么补偿你……要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亲我,亲回来?”
她的办法,言迹哪敢用:“哪有哥哥和妹妹亲来亲去的?像什么话。”
她嘀咕一句:“我们又不是亲兄妹。”
“那也不能乱来。”言迹走出房间,“我去收拾碗筷,等会儿还要洗澡洗衣服,你继续看节目吧。”
洗干净碗筷,言迹拿着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站在花洒下冲澡。
脑子里很乱,脸上似乎还残留温软的触感,一想到这儿,他的心跳再度加快,耳根热意蔓延。
他伸手把湿掉的额发捋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浓密的眉毛。
镜子里水雾缭绕,他的眉头轻皱,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到下巴,再砸到嶙峋的锁骨上,蜿蜒向下。
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他起不起来。
从九月末往后的时间,他的心思全在初雨身上,很少再关注他自己的病情。
初雨搬来之前,他就反复提醒在心里提醒,不能越界,要保持距离。
刚才不该去挠她痒痒,不然也不会发生后来的尴尬场面。
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没做好,以后要更加注意才行。
他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收拾完浴室,开始手洗衣服。
给泡着衣服的盆里倒进去些洗衣粉,薰衣草的香味溜进鼻腔,味道有点浓。
他放下快要用完的洗衣粉袋子,心想反正快要用完了,再买新的洗衣粉就换一个清淡些的味道吧。
洗完衣服,他拿着晾衣架去阳台。
那个年代的阳台是开放式,老旧的小区阳台呈长方形,新一些的小区阳台是半圆拱形。
很多人会在阳台摆上桌椅,闲暇时间喝杯下午茶,看着远处的风景放松疲劳的眼睛,也算一场视觉旅行。
节目播完,初雨关掉电视。
言迹拿着衣服走过她身旁,掀开阳台门帘,进去晾衣服。
晚风吹起门帘一角,月光闯进室内,吸引初雨的视线往外眺。
她瞧见漆黑天幕嵌弯月,光辉笼住言迹寂寥的背影,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铂色光圈。
少年蓬松发丝被风吹动,身材高大单薄又清瘦易碎。
言迹晾完衣服,回到客厅,初雨仍旧盯着月亮欣赏,和他说:“真好闻。”
他捏起衣服领子闻了闻:“洗衣粉味儿,薰衣草的。”
本来打算要换洗衣粉了,既然她说好闻,那就先用着吧。
“我就说你给我洗过的衣服怎么那么香,原来是薰衣草洗衣粉。”
初雨起身,凑近到言迹旁边,闻闻他新换的衣服味道,“我们两个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她在寻找并累积,他们是同一类人的证据。
仿佛证据越多,就足够说明他们的相似性,以及不可替代性。
没人比他们彼此更适合陪在对方身边。
她的心思弯弯绕绕,想法天马行空,表达富有一种独特的个人色彩。
别人学不来。
“嗯。”
言迹不动声色拉开距离,去茶几旁拿杯子喝水,“厨房垃圾桶里全是方便面包装袋,这一个礼拜,你只吃了方便面吧,明天周日,我出去买菜给你做米饭炒菜,有什么想吃的吗?”
初雨摇摇头:“没什么想吃的,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行,”言迹放下水杯,看眼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初雨正准备回房间,刚迈步又停足,问他:“哥哥,你记得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了,这个病的发病周期不固定,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就是关心一下,那……你这次睡着,有做梦吗?”
言迹否认:“没有,我平时就很少做梦,发病期间也不会做梦。”
“哦,我还以为你睡一个礼拜,会做很多梦呢,有点好奇,就问问,”初雨转身回房间,“我去睡觉了,哥哥晚安。”
“小鱼晚安。”言迹看着她关上房门,他躺回沙发准备休息。
初雨没有立刻睡觉,她找出记事本和笔,打算记点东西。
遮光窗帘阻挡光线,室内的亮度看不清下笔的位置,她再次有了想开台灯的想法。
她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没事的,不能接受亮度的话,马上关掉就好了,实在很害怕的话,可以直接躲进被窝里喊言迹来关灯,反正他就在客厅,一墙之隔而已。
他晚上说过,一次没打开,就多尝试几次,肯定能一次做的比一次好。
心里默念这句话,她伸手向开关摸去,狠心按下的那一秒,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亮光微弱,她眯眼睛观察情况,台灯的光线比较暗,暗橙色的光源,亮度只够包围半个书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