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年关已经过了有几日。
大殿之上,打得屁股开花的曹彰正被人抬进来,嘴里还呜呜暗地叫唤着。
“皇爷爷,孙儿是冤枉的,孙儿没伤人”一口一句皇爷爷回荡在大殿之上。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站在一旁的季黎不敢出声,压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用余光正打量着周围的局势。
在场的曹王、皇后、陛下、太孙……在场没有外官,且各个都与曹国公府沾亲带故的,看架势是陛下想保住曹彰了。
“你还有脸叫我爷爷,朕哪里得你这样的不肖子孙。”高台上的怒喝响彻大殿,闻声众人纷纷下跪,一道奏折狠狠的摔在曹王的面前,“老四,你瞧瞧这便是你养的好儿子,御史台那边纷纷告状,就差死谏在朕的跟前,来告你儿子干的混账事!”
奏折在人的跟前散开,后面的季黎扫了一眼,上面列出欺压民女、仗势敛财等等罪行,无论拉出哪条都够人喝上一壶,尤其是最后那条‘云鹤楼里差点逼死良家女’。
“儿臣知罪!”说罢,曹王的头低得更深,“儿子往日里确实宠儿无度,纵得彰儿往日里是无法无天。但父皇,云鹤楼里的事未必就是彰儿所为啊!”
“皇爷爷,我真的就是那睡了一觉,谁知道一睁眼就看到那人躺在那儿,我自个都吓了一跳!”趴在地上的曹彰也解释着。
站在陛下身边的皇后也适时开口说话道,“陛下,彰儿往日对您可是一片赤诚,怎么会当众做出这种辱没皇家的事来,只怕这里面另有隐情!再说那姑娘活得还好好的!”
皇帝见皇后一心偏向曹彰冷哼一声,转口向着另一边的皇太孙问道,“昀儿,此事你如何看?”
被问话的皇太孙像是吓了一跳,因为上座人的一句话,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身上,人深感不适怯生生地一咳“回皇爷爷,孙儿身子骨不好,久居宫中,着实不知阿彰行事咳咳咳……”
“但听闻是阿黎将人从云鹤楼中带回,其中是非曲折,皇爷爷问问阿黎不就清楚了!”说完,脸色苍白的皇太孙,又补充一句。
见这烫手山芋转了几手到了他的手上,季黎不由心中暗叹麻烦,脸上挂笑准备转手,“回陛下,季黎不过是刚回来贪酒,被三五好友邀去云鹤楼接风洗尘,谁曾想正好撞见曹兄与荣国公府……哎呀!”
说完,季黎假装懊恼,好似说错话一般。
“荣国公府?”一提荣国公府与曹王的关系,陛下也只能想起那家的三姑娘,“阿彰,你与那荣国府三姑娘在云鹤楼里发生了什么?”
被问到的曹彰支支吾吾,要知道前些日子,皇爷爷得知他与林欢喜定亲便是满心欢喜,若是让人知道这会自己签下悔婚书,怕不是大发雷霆。
“说!”陛下继续问道。
另一边的曹王暗骂自家小儿的没用,一边挺身而出说道,“回父皇,儿臣正要说此事,当日那荣国公府的林欢喜不满婚事拔刀逼着彰儿签下悔婚书,实在不是良配。”
“可有此事啊,阿黎?”陛下问向季黎,似乎是在向人求证。
瞧着烫手山芋又被扔了回来,季黎心想着他这位干爷爷的不厚道,他虽身在宫中,可宫外的事人怎能不知。
不过一边是皇帝的亲孙儿,一边是‘扶龙之珠’,子孙与社稷,皇帝都不知道怎么选,他一闲人就清楚了?照现在的情形他也只能照实说了,“回陛下,季黎只见曹兄与林三姑娘纠缠不清,剩下的一无所知。”
“你怎么可能一无所知,明明我扑向林欢喜的时候,你不是还出面挡了一下!”听到季黎回答的曹彰生气,脱口而出当场情形,却没想惹得上头的人又是一震怒。
“够了,你们一个个尽管骗朕,当真以为朕在宫中什么都不清楚吗?”本想着给人一次说清楚的机会,却没想大殿之上,敢说真话的只有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曹彰好色成性,私会美人在茶楼中本就是丑事,那刚回来一年的林三丫头上门悔婚也是情理之中,可底下的人要为什么要骗自己。
“陛下息怒!”众人又纷纷下跪道。
“来人将这不孝子孙押回大牢,等什么时候他知道怎么说了,再拉出来见朕!”
“皇爷爷!”眼瞅着自己要被拉回牢中,养尊处优的曹彰实在不想再回去过那种苦日子,可为什么疼爱自己的父亲和皇祖母一句话都没说!
曹彰只觉自己是要死到临头了,而害自己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那林欢喜,愤怒之下,“是林欢喜,是林欢喜设计的!”
人情急之下的话,引起高台上的注意,陛下高抬手叫人放下“你说什么?”
见有一丝生机,曹彰也顾不上什么,“皇爷爷,定是那林欢喜想要解除婚约,想治我于死地啊,皇爷爷!”
“说什么浑话!”曹王见状上来呵斥着,“你不能因为那日刚好是荣国公府三姑娘上门悔婚,就随意攀附人家!”
一旁的皇后更是推波助澜道,“陛下,此事确实蹊跷啊,那林三姑娘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人伤在彰儿的房内,实在过于巧合!”
听着一家子一唱一和的,陪着演戏的季黎不仅深感疲惫,还觉得那林家三姑娘怕是要记恨上自己了。
另一边,穿着一身中衣的林欢喜正在庭院中练刀,院中几处错落有致地花石,还有几棵大雪覆盖这的青松。
随着人的刀风一挥纷纷落下,好似下了场小雪。
林欢喜正练在兴头上,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声喊。
“姑娘!”
吓得林欢喜差点刀都没拿稳,扭头便瞧见正要兴师问罪的宝珠。
“宝珠……”林欢喜讪讪一笑,在身后收了刀。
“姑娘,你答应宝珠什么来着。”宝珠来势汹汹地伸手发问着,一时间还真分不清二人之间谁是主子?
没办法的林欢喜只得重复跟人担保的老话,乖乖将刀拿了出去,“我身子刚见好,要好好养病,不得在外吹风,免得再惹风寒。”
收了刀的宝珠听了人的保证,赶紧推人进屋将人按在床上,准备给人喂药,这才得空抱怨道,“那您还在外面练刀,莫不是还想再遭一次罪?”
“我昨夜梦魇了。”林欢喜解释道,本以为昨夜她还能梦见老太婆一次,却没见自己在一座红桥之上,人来人往,灯火阑珊,忽然身后像是有人呼唤着自己,结果扭头一看却发现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心有余悸回忆着刚刚那场怪梦,反而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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