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涵因为从小就经常受伤,虽然从来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但是好在身体素质常年都很不错,所以这次恢复得也十分快。
再加上,慕涵从小练的都是温氏剑法,而与温氏剑法相配的心法却在世上极少见,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这心法除了能加强剑法以外,对强身健体和伤病康复都有不错的功效。
这几日慕涵能起身之后,没事就在床上打坐调息,虽然苏慎也知道这对她身体康复有好处的,但是每次慕涵往往一坐就是半天,时间有些颇长,苏慎又没法中途打断她,最后只能默默守在她身边,一结束就催她赶紧躺下休息,然后不高兴地说上她好久。
然而这几天入夜之后,慕涵趁苏慎睡着后,就悄悄摸着他的脉门,用自己的内力为他推气血。可能是因为她本身伤势就重,虽然白天打坐攒足了内力,但经过晚上这么一消耗,每次白天起床时脸色都有些苍白,苏慎见她好几天都是如此,请慧娘过来好几次也没看出来,最后还是他隐约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终于在某天晚上抓住了她的现形。
苏慎又气又心疼,于是之后睡觉前他都将小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直到确认她已经彻底熟睡后,他才放心地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之后过去了很久,这段日子依旧是他刀光剑影、金戈铁马的生活中,十分难得而又珍贵的回忆。
慕涵能下床之后,慧娘把好多自己的衣服拿给了她,每一件都是慧娘自己亲手缝制的,但可惜慕涵身子比慧娘要娇小许多,穿起来显得慕涵本就瘦弱的身子更加单薄了。
之后再好些,慕涵就经常嚷嚷着要到院子里去玩。苏慎拧不过她,只好在每天下午阳光最好的时候,抱着她到院子中间的石凳上坐上一会儿,两个人下一盘棋或者看一会儿书,然后苏慎就扶着她到院子附近散散步,走上一会儿累了就回来。
日子就这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去,尽管都清楚对方心里有着心事,但二人却十分有默契地从未提起过,似乎他们都习惯了这样宁静的日子,做一对平常夫妇,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哪怕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打断这如美梦一样的日子。
在院子中间,有一棵小小的银杏树,是当年慧娘丈夫赵雄亲手种下,为慧娘取银杏化药用的。慕涵当时听了这树的来由不得好一番感慨,直道太过浪漫了,苏慎在一旁无奈地摇着头,说她是最近话本子看多了。
而此时,慕涵正坐在银杏树下,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慕涵望着面前风吹过山林、枯黄的树叶簌簌落下的场景,不禁轻轻闭上眼睛,忽然感慨道:“原来,隐居生活是这样好的。”
闻言,坐在石桌对面的苏慎轻笑了一声:“怎么,你也有志要隐居?不想入世了?”
慕涵听他这么说,睁开了眼睛看向他:“入世还是要入的,毕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不像慧娘夫妇那样无牵无挂,总是被这世俗红尘间绊住了。”
苏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别想那么多了,我去给你拿糖水。”
小女人一听立即转过身来,兴奋地喊道:“糖水!是什么好吃的?”
苏慎笑着让她等着,自己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小碗走了出来,又去取了棋盘放在了桌子上。
见慕涵双眼放光地盯着他手里的糖水,他把碗放她在身旁的石桌上,自己却蹲在她面前,默默帮她挽好宽大的袖子,慕涵却早已迫不及待了,说了句“没事都督,不用这么麻烦”就连忙捧起碗,尝了一口。
“如何?”苏慎看着慕涵闭着眼睛细细回味,吧唧了几下嘴,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味道极好!都督也快来试一试!”
说着,慕涵就已经把勺子递到了他面前,吵着让他吃一口,完全没在意这是自己用过的勺子。
苏慎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耐不过她坚持,终究还是吃了一口,之后就说什么都不要了,自己一个人到旁边去摆弄棋盘了,侧过身没让小女人瞧见自己微微发红的耳尖。
一碗糖水很快就被慕涵吃了一干二净,她一向喜欢这些偏甜的吃食,这几天苏慎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好吃的,每次都被自己吃个精光,自觉自己好像比没生病之前还胖了些。
“都督,你为什么会做这么多好吃的?什么时候有空也教教我吧。”
苏慎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四平八稳的模样,坐在她对面摆弄着棋子,闻言挑了挑眉,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学什么。”
慕涵一愣,却见苏慎把黑子递给了她:“来下盘棋,还敢吗?”
一听这话,最不怕别人挑衅、十分争强好胜的慕涵立即撸起了袖子:“谁怕谁啊!来吧来吧!”
“这几日下棋你可是没有一次赢过我的,不如今天加点赌注,让你也能有点斗志。”苏慎笑着拿起了棋子,“这样吧,我输了教你做饭,你输了嘛……”
他摸着下巴故作思考,想了半天,这才道:“你输了就欠我一个愿望,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二人一击掌,随后便开始了一阵厮杀。
有人说这棋局如战场,慕涵虽然没真正打过仗,但是兵法布阵的书却看了很多,当初她师父更是对她悉心教导,再加上慕涵似乎天生就对这排兵布阵有些许天赋,最后一度连她师父都说自己再无可以教给她的东西了,很快就出了师。
然而,虽然她极善谋划战局、揣测人心,但是偏偏这棋术却是一塌糊涂。她从小便是如此,虽然慕涵一直不服输,可惜十年如一日,从未有过长进,她师父说有失有得,可能她天生与此无缘吧。
天边的太阳晃悠悠地渐渐朝着西边倒去,林间的山鸟偶尔传来几声鸣叫,显得这林间寂静如斯。苏慎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轻轻扣着棋盘,眼中带笑地看着对面托着下巴、苦思冥想的慕涵。
“如何?想不出来就认输吧,又不丢人。”
“不行!”
慕涵重新振作起来:“我再换个位置下,刚才那个位置不对,应该下这里。”
看着小女人不知已经是多少次理直气壮地拿走了好几枚棋子,苏慎无奈地扶额:“原来,大丈夫一言九鼎,指的只是我。”
“那当然了!”慕涵甚是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我是女的,怎么能是男子汉呢?对吧都督?”
慕涵笑着看苏慎重新开始凝眉思考,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若有若无地敲着棋盘,很快就又落一子,慕涵笑不出来了。
“都督!你怎么老下人家想下的地方,不行不行,这个不算,你再换个位置!”
苏慎见了却也不与她争辩,就由着她胡闹,自己在一旁笑着看她摆弄着棋子,叽叽喳喳地总能找出理由来,很快,两个人吵嚷的声音把厨房里的慧娘吵了出来:“你们俩下个棋还真是热闹!”
慕涵见慧娘走过来看,立即告状道:“都是他!姐姐你看,他一点都不让着我,我一把都没赢。”
慧娘走过来看了看局面,也叹了口气:“要我说,妹妹你还是趁早认输吧,这局你根本赢不了,已经输了。”
慕涵闻言立即撅起嘴不开心了,抱着手臂愤愤地看着对面的苏慎,苏慎无奈地摊开双手:“你想怎样?”
“我要你的棋子!”
慧娘看着苏慎立即把剩余的白子都给了慕涵,慕涵美滋滋地抱着棋盒,对面的男人拿着黑子默默凝眉思考,不禁唏嘘了两声,对慕涵感叹道:“妹妹,你可真是厉害。”
说完,慧娘自己也坐在旁边观棋,看着苏慎拧着眉一步一步下着黑子,本已进入绝境的黑子竟然在苏慎的布局下渐渐有了反败为胜之势,而这一次因为有慧娘在旁边,慕涵也没再悔棋,于是眼睁睁看看黑子渐渐成了合围之势,终于,最后一子落下,定了输赢。
慧娘忍不住在一旁拍手叫好:“厉害!这棋下得真不错,如此死局都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厉害!”
苏慎笑着没说话,看着面前叹了口气的小女人,他一边捡起棋盘上的棋子,一边淡淡说道:“小伍,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愿赌服输哦。”
慕涵轻哼了一声:“输就输了,能怎样。”说着还对着苏慎做了个鬼脸,苏慎见了却笑得开心。
这时,小院外面传来声音,随后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慧娘看见门外的人连忙站了起来,笑着迎了上去:“回来啦,今天可有些晚啊,遇到什么事了吗?”
进来的男人个子很高,看着身材十分结实,此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背后背着一个篮子,手里的□□被他顺手放在一旁,走过来的慧娘笑着接过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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