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寰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浆糊,不记得自个儿姓何名何,当下是几时几分,也不知晓目前身在何处。
不过他很清楚,眼前与自己拥吻的这名青年,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宁立殊。
立殊,立殊……
贺星寰的动作愈发急切,却毫无章法。
毕竟他不敢睁眼,不敢思考,更不敢停下,只会凭借本能探索,寻找那点湿润的热源。
他的唇好像划过了许多部位。光洁的额头,濡湿的睫毛,挺翘的鼻尖,以及热腾腾的脸颊,最后才撞上了那个部位。
那个比想象中加倍柔软的部位。
呼吸在顷刻间凌乱。
可是,这样做真的对吗?
残存理智挣扎着发出警示:“喂,现在不是游戏世界,没有人强迫你们完成劳什子结契任务,而且你们没躲在粉毛狼和布丁鼠的皮套下。这会儿是人!真真切切的人!”
若是真人接吻,很多事的性质就会发生变化。
但要现在放弃吗……
在兀自摇摆不定时,他张了张嘴,想与潜意识里的自我对话。
不成想,这个动作反而使他意外含住了宁立殊的唇瓣,还出于本能轻轻抿了一口。
“轰——”
一瞬间,大脑嗡鸣,像有电流穿透骨髓,从四肢百骸炸开。
理智轰然崩塌。
贺星寰再也忍不住了,或许说他本就无需忍耐。
反正宁立殊不会拒绝他的,不是吗?
就着方才的姿势,贺星寰小心翼翼,尝试将嘴唇压了下去。
这期间,虽然由于缺乏技巧,不小心磕到了对方牙齿,勾连出轻微痛感,但总体过程还算顺利。
贺星寰成功吮住了那片微凉唇瓣。
原来,男人的唇可以这么软吗?
此情此景下,些许疼痛已不值一提,甚至成了绝佳助兴剂,致使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动作又急切了几分。
即便贺星寰始终不得要领,只会笨拙地来回摩挲,但单是这样简单的举动,就足够赋予他无上快乐。
而对于承受一切的宁立殊来说,这样的快乐则显得更为出格。每当粗粝的唇重重碾磨过来时,触感皆化作过分汹涌的浪潮,将他卷入一阵阵眩目的战栗之中。
宁立殊无措感受着这全然陌生的体验,颊畔烧得绯红,发间渗满细密热汗,指尖也在接连不断的刺激下难耐蜷缩起来。
好奇怪,好难受……
“啊——”
在某个相触瞬间,宁立殊终是红着脸,低低地叫了出来。
呼出的气息喷在贺星寰脸上,有清冽的忍冬花香,又悄然染上一丝汽水的甜。
听到叫声的刹那,贺星寰骤然僵直,脖颈梗住,肩线绷得发硬。
他抵着另一个人的鼻尖,闭着眼,深深吸气,深深呼气。心跳声大得骇人,疯狂鼓噪撞击耳膜,仿佛随时准备跳出胸腔。
结束了吗?
在贺星寰暂时停止动作后,宁立殊羞赧交加,暗暗羞恼起来。
明明想好了要矜持,结果被人家一亲,居然能发出那样一声叫唤,实在是……实在是……
没等他多想,贺星寰的唇再次覆了上来。
这一回,呼吸愈发急促,动作也愈发激烈。
滚烫的手掌紧紧压住后脑,耳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带着同样甜腻汽水味儿的舌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霸道而强势,像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勾住他的舌反复舔舐。
在今天之前,他们尚在星盗团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公布了世俗意义上的挚友身份。
而现在,这对挚友却以亲密无间的暧昧姿势抱在一起,额头相抵,呼吸交融,唇齿缠绵。
尤其是其中那位金发青年,魂仿佛已被抽走,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宛如融化的春水,全然瘫倒在星盗团长怀中。
若有天真稚童瞧见了,恐怕还要困惑发问,难道这也是交朋友的一种方式吗?
所幸周遭静谧,无人惊扰,免得他们多费口舌,还可能误人子弟。
寂静之中,吻渐深,臂缠紧,理智与距离一并吞噬,终至沉沦。
这个吻是灼热的、激烈的,且索取无度的。
青涩而鲁莽,带着横冲直撞的野性,远比任何娴熟的技巧更能激荡心神,令灵魂为之战栗。
粗糙的舌苔刮过上颚,引起痉挛般的抖颤。这异于寻常的反应成了鼓舞,舌尖顿时化作拓荒利器,固执而凶狠,对准新发现的地盘连续不断发起进攻。
扣在后脑的大手同时施加压力,生了茧的指节没入发根,不住揉按,使得强烈的酥麻感自发顶蔓延。
“呜……”
呼吸乱了套,压根来不及换气。他想用嘴喘息,可双唇被牢牢封堵,仅能漏出几声含糊的、撒娇似的呜咽鼻音。
呜咽间,唾液不由自主地分泌、交融,肺腑犹如被点燃,一应感官悉数沸腾。
特别是在身体深处,另一股陌生的燥热毫无预兆窜起,猛地向下腹收紧。
……等等,那是!?
宁立殊蓦地瞪大眼,理智回笼,竭力抗拒起来。
不行!太过火了!
至少……至少现在不行!
贺星寰却尚未察觉任何异样,甚至未感受到那点推拒的力度。扣在后脑的手越收越紧,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至腰侧,隔着衣料,将灼烫的体温烙进肌肤。
宁立殊并非没有尝试闪躲。在不属于自己的舌头长驱直入时,他瑟缩着缩起小舌,试图向后躲藏。
偏偏这位突然造访的客人毫无自知之明,竟反客为主,把他的口腔当成了自个儿领地,如同不知餍足的凶兽,肆意搅动,在每一处黏膜上蛮横留下标记。
“不行,贺星寰……”
在即将攀上顶峰的前一刻,六神无主的金发青年总算横下心,手上用力,一把将人推开。
分开时,两唇间牵出靡靡银丝,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格外清晰。
贺星寰仍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眼中蒙着一层情动后的茫然。
“……阿宁?”
他看不到自己此刻呼吸凌乱的模样,满心满眼只盛得下眼前人。
说话间,下意识抬起手,用拇指轻轻蹭过宁立殊的嘴角,拭去那一抹湿亮痕迹。
宁立殊同样喘着气,扭开头,躲掉他的亲昵举动。
恰恰是这个忽然抗拒的动作,导致淹没了理性的情热逐渐退潮,思维艰涩地重新转动起来,意识缓慢回归。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来着?
在大脑得出结论前,比常人敏锐的感官已经为他捕捉了诸多细节:泛红的眼眸、涣散的瞳孔,脸畔的泪痕,以及凌乱的衣角。
目光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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