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众合地狱。
“这样就差不多了呢。”阿香理了理阿保身后的和服系带,捧着脸满意地笑了。
阿保有些拘谨地拨了拨被烫成熟女大波浪的卷发,又扯了扯大敞的衣襟,有些不自在:“真的没问题吗?”
一旁的座敷童子目不转睛:盯。
芥子鼻子动了动,然后从地上跳了起来,阿保连忙伸手接住她,芥子摸了摸阿保的头发,羡慕道:“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想说了,阿保小姐的皮毛……不对,是头发很柔顺很漂亮,让我想起了天国那边的布,一闪一闪的。”
“真的吗?”阿保走到镜子前,看着映出来人,略有些失神──
她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镜子那一头的少女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华丽的和服,就像是花街上最妖艳瞩目的花魁。
浓眉大眼加红唇,她的五官虽然是圆润无攻击性的那一卦,可化了浓妆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违和,反而有种特别的和谐。
阿保这身打扮气质上既有成熟女性的欲,却不失本身少女的纯,结合在一起意外得很赏心悦目。
阿香按照自己的喜好给阿保盛装打扮了一番,她本人向来十分乐意做这种事,毕竟每年也就只有年终时可以借机打扮地狱太夫,根本不过瘾。
这会阿保身上穿的和服就特别繁复精美,上头还印了蛇的图案,一看就价值不菲,阿香哄了好久才让阿保乖乖穿上的。
“啊,发髻这里的带子歪了。”阿香连忙上前,阿保听话地转了过去。
弄完以后,阿香捧着脸看她,十分欣慰:“啊呀,阿保小姐真的好美,要不然我去问鬼灯大人要人吧,众合地狱感觉更适合阿保小姐哦。”
阿保被夸得很不好意思,整张脸到露出来的肩膀都是红的。
“领口是不是有点太低了?感觉露得太多了……”素来只穿保守和服的阿保压根没穿过这类又露胸又露背的低领艺伎装,很不习惯。
尤其──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鼓囊的胸前,她的身材不足以撑起这样的衣服,阿香原本提议塞东西,但阿保没好意思,后面改穿了束身衣,她不敢说,现在每呼吸一次都是折磨。
看到因为被惊艳到尖叫着在房子里上窜下跑的座敷童子,阿保红了脸,也暗自做了个决定──
绝对不可以辜负大家的一番好意,她必须要加油!
……
阿保没尝试过所谓的形象改造,以前就是偶尔想换换心情也只是穿了现世的洋服,但也都是保守为主的。
她生前的那个年代,女人已经开始不再抛头露面,和男人保持距离了。
就是和那38位前任,她都是相当克己复礼的,甚至在那晚以前,她的初吻都还在呢,更不用说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仔细想想,这38位里头,有超过半数以上的,在交往第二天发现她过于守旧而无法容忍,最终大吵一架分手。
阿保不是特别开放的人,亲密的行为更是不敢做,所以她觉得同样克己复礼的鬼灯很清新脱俗,跟过去那帮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渣男们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阿保捧着脸忍不住脸红,不知不觉地就陷进来了呢,真是的。
这会她已经离开了阿香的办公所,正在回阎魔殿的路上。
要回去就得穿过众合地狱的花街,而她这样盛装打扮很自然而然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阿保一直红着脸不敢回应路过的那些男人们抛来的惊艳目光和调情打趣的口哨声。
她加快了脚步,想要快些离去,却止不住有人上前搭讪。
“小姐很面生啊,要不……”
“札男先生?”阿保惊呼出声。
“诶?你认识我?”搭讪的男人染着一头时髦的黄发,这会满脸惊讶地看着阿保。
阿保眨眨眼:“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保呀。”
黄毛闻言先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而后恍然,笑开了:“原来是你啊,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陪我一起去喝酒吧,我一个人多寂寞。”
说完便伸手要去拉人。
……
另一边。
?刚从铁镬处视察完的鬼灯回到阎魔殿,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食盒,陷入了死寂。
一旁的阎魔大人看他难得发呆,便道:“今天鬼灯君说话还是太重了,人家可是满怀期待地为你准备料理呢。”
“女孩子就是要哄一哄的嘛,鬼灯君有时候太严苛耿直到过分了,这样可是会伤害到真心待你的人的。”
“啧,唯独不想被您说教。”
“你看就是老夫也是会被你刺伤的哟。”
“那是您咎由自取。”
鬼灯伸手环胸,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那些劝诫,上前将食盒拿在手里,转身对主位上的人道?:“阎魔大人,今晚还得麻烦您一直加班才行,毕竟因为您的无能已经严重耽误了工作进度,我这边去去就回来。”
“去吧去吧,真是的,总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话,怎么谈甜甜的恋爱呢?”阎魔大人好脾气地挥手让他赶紧走。
鬼灯走之前给他搬了成吨的文件,惹得小巨人哭爹骂娘。
鬼灯这才提着食盒满意离去。
不过刚出办事厅没多久,便在图书馆外碰上了恰好外出的乌头和蓬。
“啊,刚好刚好,我们正要去找你。”乌头道。
鬼灯先是瞥了眼他身后的图书室,皱眉警告:“你又在图书馆制造噪音了,要是再被技术科的人投诉,你怕是得再经历一次‘屎堆归来’。”
所谓的“屎堆归来”,便是去屎泥处上班,在那上班对精神状态有极大的污染,归来以后气味数礼拜都散不去,自然没有狱卒愿意干这个,因此该地狱也常被用于惩处一些狱卒。
乌头不在意地耸耸肩,摊摊手:“无所谓,对了,那个玻璃镜已经弄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鬼灯有些意外:“有时候总忍不住感叹你的才能,这样审判亡者的参考也就更多了,这下真是帮大忙了。”
乌头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难得你这家伙能说两句像样的话,怎么样,你真的是为了那个女人特地要改进的么?”
鬼灯没有立马回答,盯着他看了一会,才道:“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听来的这些传闻,但我确实有此想法。”
“那不就得了,你这家伙终于开窍了啊,你别说,刚刚我和乌头还看到她了,唔……她们似乎在为了你在努力做点什么呢。”
“她们?”
乌头这才把刚刚的事跟鬼灯说了。
离开前,乌头看着身正板直的鬼灯,吹了声口哨:“刚刚虽然没仔细看,但感觉那是个好女人,毕竟是你看中的,或许在某些地方上有什么独到之处吧,我不理解但尊重你的选择。”
鬼灯垂眸盯着他的笑脸,乌头不带心虚地笑着,鬼灯盯了一会,才缓缓道:“事实并非你所说的那样,我和阿保小姐是清白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又道:“阿保小姐确实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
乌头看着他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又捅了捅一旁的蓬,问:“要不要来打个赌,我们三个人,那家伙最先结婚。”
蓬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不说他自己是个死宅,乌头还是个技术宅呢,要知道鬼灯可是他们三人组的门面,虽然也有收藏癖,但绝对是在正经社交的,所以这种对赌根本没意义。
……
鬼灯本打算提着东西去阿保房间碰碰运气,但听乌头那么一说,他决定去众合地狱接人回来。
早些时候见面还是午休,这节骨眼外头已经天黑了,也不知道阿保对地狱的路熟不熟悉,或者说阿香也有概率会送她的。
到了众合地狱,鬼灯沿着花街走着,很快便注意到了骚乱──事实上因为这里的性质,长年累月的这儿总是有各种冲突矛盾,大家都习惯了且心照不宣。
鬼灯本想着直接去找人,绕道走,但却在人群嘈杂声中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脚步一转,径直往人群的方向走去,因为个子高,哪怕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人,他还是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
“阿保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却令人安心。
阿保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便转头看去,看到是鬼灯后脸上一亮,下一刻脸上便绽放起了大大的笑容:“鬼灯大人!”
也是在她分神的这一会功夫,黄毛伸手拉住了阿保的手,笑得放荡,言行放纵:“我告诉你,我可是先来的,你得陪我喝两杯再走。”
阿保试图挣脱,可对方的手一点点收紧力道,阿保吃痛地皱起了眉:“札男先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放开我!”
“怎么没关系?你不是说你满心满意地只爱我一个人吗?这么快有新欢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跟我的那些照片怎么算?”那人摆明了不死不休。
阿保难堪地听着他说那些放浪形骸的话,为难地回头看了眼鬼灯,面色十分苍白:“没有那回事,我跟你从来没有……”
“事到如今你想抵赖?你就说,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
男人越说越过分,然而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杆从天而降的狼牙棒砸中了脑袋,话都憋在嘴里,眼皮一翻,整个人昏了过去。
阿保看清了狼牙棒后希冀地回过头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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