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蒙闻言一愣,端详一会儿宁菘蓝,迟疑道:“那位羊肉串师傅,好像是男子吧?”
“她现在不也是男子,不像吗?”褚拭雪语气中仍含着笑意。
“也不知是谁给她们做的男装,这奇形怪状的样子老鸨不怀疑才怪。”褚拭雪摇摇扇子,看了眼都蒙,“也罢,你去帮帮她们。”
楼下,二人果然遭到了老鸨的拦截。
丰腴的女人摇曳着腰肢,裹挟一阵香风走到宁菘蓝二人面前,上下打量了几下,怀疑道:“二位这是来找人,还是有什么事……”
“我们来,找乐子。”宁菘蓝二人对视一眼,齐齐道。
只见老鸨一愣,先说:“你们?找乐子?”
老鸨一副不信的模样。无他,这二人各个装束奇怪,看着实在不像什么正常人,且她做老鸨多年,见过的姑娘们没有几万也有几千,对女子的身体自是了解得很。
外表可以装扮,但那腰肢、耳朵以及手腕,骨头架子都和男性有很大差别,所以老鸨打眼一看,就半猜得出这二人是女子。
女子啊……
老鸨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他们烟柳楼的确养着一些小倌儿,但那都是为有特殊癖好的男子养的,这两个女子,总不能是为了嫖那些小倌来的吧?
“美人儿~你在这干嘛呢?”
突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自背后而来,一把搂住了老鸨的腰,嘴里含糊着调戏的话。
老鸨一下被抱住,只好立刻扭过头应付那位客人,只是哄来哄去那客人也不接招,难伺候的很,一时之间老鸨的思路都被打断。
宁菘蓝看老鸨被人绊住,立刻说:“我们今日是来见乐琰的,听闻他在烟柳楼,我们二人就……他在哪?”
老鸨听到乐琰的名字立刻明白过来,乐琰是刚进他们烟柳楼的一个小倌,来之前据说是哪个府的公子,才貌双全,很受姑娘们的追捧,这两个估计也是不死心的追求者,竟都追到这来了。
“……罢了罢了。”老鸨也被那客人缠得没空理二人,只好叫了个小厮让人带着她们走,“你带他们去包房,让乐琰去见他们。”
说着还给了小厮一个眼神,让他看着点。
小厮顺从的点点头,便领着二人上了楼。
看到这二人离开,醉酒男子,也就是都蒙顺势放开老鸨,呵呵笑了两声:“嘿,你怎么不是我的云娘啊,真是的……云娘,云娘,莫要和我捉迷藏了……”
他一把推开老鸨,手向前伸着到处摸,摇摇晃晃便离开了,老鸨骤然被推开,“诶呦”一声,但对客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任由都蒙离开,自己左右看看,气闷又没办法。
宁菘蓝与红螺随着小厮的指引上楼,走到一半,宁菘蓝抬眼在楼梯转角望到一个趴在栏杆上的人,那人容貌一言难尽,但身姿高耸,胸背挺括,一双手骨节分明,带着玉般的白。
看到宁菘蓝看他,那人也抬眼瞥了眼她,二人对视着又默契同时收回眼神,擦肩而过。
小厮已开好包房的门指引二人进入,宁菘蓝落后一步,看着那男子走入隔壁包房,随着男子开门,她清楚看到那包房里陈设雅致,无论是桌椅还是装饰物都十分名贵。
她不动声色地朝红螺递了个眼神,进入自己包房环顾了一下,立刻故作嫌弃对小厮道:“没有更好的包房了吗?这种档次怎么配得爷的身份。”
红螺也适时帮腔:“对啊,以我们的身份和财力,给安排一个最好的包房不为过吧?”
小厮闻言有些忐忑,他抬头赔笑:“二位爷,您这包房已是最好的了”
“呵。”宁菘蓝冷笑一声,扬高音调,“你当爷是傻的?我方才都看见了,隔壁那个一看就比这个豪华,我不管,我要换包房!”
她眼睛微眯,眉头皱着,直立在门前一副不给出说法不让走的意思。
小厮进不得出不得,左右为难,支吾两下只好道:“嗐,您二位有所不知,那间常年被定着,定的人是咱们烟柳楼的大主顾,与花娘子关系甚好,是他的专属包房,实在换不了啊。”
“花娘子?是那位花魁,花梦染娘子吗?”红螺问道。
小厮立刻点点头:“是的是的,眼下花娘子正在其中侍奉那位呢,这包房实在换不了……”
宁菘蓝挑挑眉,装作为难的样子思考片刻,又道:“罢了罢了,我来是找乐子,你赶紧把乐琰给我找来就是。”
“多谢这位爷,奴才马上!”小厮应声赶紧离开。
房内重又安静,红螺迫不及待开口:“娘子,您说隔壁那位?”
“应该就是褚拭雪。”
只是二人虽是隔壁,但她仍无法见到他,更无法见到那琴谱,还是需要想个办法。
“快点快点,那位要几个姑娘去给他们跳舞助兴,快去选几个!”
门外走廊,开门声突然从隔壁传来,随之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向楼下走去。
跳舞?
宁菘蓝心下又有了主意。
她快速将外面的男装脱下,塞进了被褥里,又撕下唇上的两撮假胡子。朝窗外望望,看到她们应身处二楼,楼层并不高。
“红螺,应付好那个乐琰,等我回来。”
说着,她便从二楼窗户翻身而下,平稳落在烟柳楼的后方,确认四下无人,闪身自后门重又进入烟柳楼。
来这里前她已让人打探清楚,烟柳楼的姑娘们不“上工”时都在一楼后院待着,挑人跳舞应该都是从那挑。
她顺着曲折的小道进入后院,看到后院有十几间屋子,每间屋子应该都住着人,透过打开的窗子,能看到其中放着她们的衣服与私人物品等。此时,没事的姑娘们正聚在一处聊天,不时有笑谈声从某间屋子传来。
宁菘蓝隔窗找了找,突然看到一间门前挂着“姝儿”名牌的房间,其内只有一个女子坐着,正歪在床边饮酒,饮着饮着又哭:“都是混蛋,负心汉!说好赎我走,扭头又看上别的女子…呜呜……”
女子看起来已喝了不少,床边尽是歪倒的酒瓶子。宁菘蓝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那姝儿看到宁菘蓝进来还有些发愣,只是没来及问出话,便被宁菘蓝闪身过去,一个手刀砍晕。
宁菘蓝将她抬到床上,又用被子牢牢盖住姝儿的身体。确认无人能看到她后,便换上了衣服,随手找个面纱盖住脸庞。
一切就绪,宁菘蓝看向姝儿:“为了男子哭是世上最蠢的事,希望你睡一觉能忘掉他。”
说完,宁菘蓝迈着步子从房间离开,期间不忘关上那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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