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宿舍窗户,懒洋洋地洒在水泥地上,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容子谦盘腿坐在自己略显狭窄的下铺,神情专注,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他手里拿着一块柔软的绒布,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块色泽温润的深色木牌——姜沄的神牌。
“我说老三!”对面上铺探出一个脑袋,是室友穆少渊,一脸促狭的笑意,“班花今天可又问我了,说你气质独特,问你有没有空周末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呢。”他刻意加重了“自习”两个字。
容子谦终于停下动作,将绒布仔细叠好,把神牌贴身收进内袋,这才抬眼瞥了穆少渊一下:“没空。周末有事。”语气毫无波澜。他的“桃花”早就在十六岁那年被师父“包办”给了那位鬼王大人,活人姑娘的青睐,对他而言更像是麻烦。
就在这时,宿舍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沈寒希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带来一股室外的燥热气息。他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阳光和跳脱,取而代之的是愁云惨雾,仿佛天塌了下来。
“老三!救命啊!这回是真要出人命了!”沈寒希哀嚎一声,径直扑到容子谦床边,差点把刚坐稳的容子谦又扑倒。
“又怎么了?”容子谦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他敏锐的本能让他瞬间捕捉到异常——沈寒希虽然咋咋呼呼,但印堂处那抹之前被杨令仪阴气缠绕留下的晦暗似乎又加深了些许,虽然不像之前那么严重,但显然他的“阳气”状态并不稳定,像是被什么东西缓慢地侵蚀着。
“下周!下周要考《西方神秘学概论》!”沈寒希哭丧着脸,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韩教授那个老学究!灭绝师太他亲爹!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考试范围——就是整本书!整本书啊老三!从古埃及的《亡灵书》到中世纪的猎巫手册,再到近代的什么狗屁灵能研究……厚得能当板砖砸死人!我这脑子,它就是块榆木疙瘩,啃不动啊!”他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容子谦无语,韩教授确实以治学严谨闻名,但把整本书当考试范围……这确实有点丧心病狂。“那就去图书馆啃呗,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强。你平时上课都在睡觉?”他记得沈寒希之前还炫耀过自己这门课是“玄学”,靠第六感蒙选择题。
“问题就在这儿!”沈寒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神秘兮兮的惊恐,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你听说了吗?城西那个老校区图书馆,最近晚上……闹鬼!”
“闹鬼?”容子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沈寒希这种阳气不稳的状态提起“鬼”,结合他印堂的晦暗,就不得不让人警惕了。
“真的!千真万确!不止一个人说了!”沈寒希见容子谦终于有了点反应,立刻来了劲,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说是半夜三更,图书馆明明锁了门,里面却有翻书声!唰唰唰的!特别快!跟有人开了八倍速在看书似的!”
“还有呢?”容子谦追问,修道之人的直觉让他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还有啊!”沈寒希咽了口唾沫,脸上浮现出真实的惧色,“有人晚上路过,透过窗户缝,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穿着特考究,像那种老派绅士,西装革履,还戴着金丝眼镜,就在书架间……飘来飘去。对,是飘!脚不沾地那种!”他用手比划着,“更邪门的是,第二天有人壮着胆子进去看,发现有些书的位置变了。明明昨天还在这排,今天就跑那排去了。还有的书页上,会多出一些……看不懂的鬼画符,歪歪扭扭的,跟蝌蚪文似的。还有人去过图书馆,明明是在学习,但是学完了,又忘记了。大家都说,是‘知识小偷’,专门偷人脑子里的知识,或者把书里的知识搞乱,让别人也学不成。”
翻书声、移动书本、鬼画符……容子谦心里快速盘算着。这听起来不太像寻常的浑浑噩噩的游魂。如此强的目的性和行动力,更像是什么执念深重的书痴精魄,或者……更麻烦的、带有掠夺性质的灵体?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神牌,一股凉意传来——姜沄在“听”。
“而且,”沈寒希苦着脸补充,眼神下意识地瞟向门口,仿佛怕人听见,“我女朋友晓榆……她胆子小,但那天晚上我们约会结束晚了,她抄近路回宿舍,正好路过老图书馆外面……她说,她好像听到里面有人在念经……不对,不是中文经,像是……英语?叽里咕噜的,语速特别快,听得她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吓得她赶紧跑了,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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