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想到一个关键点!”穆少渊激动地指着屏幕上定格的、镜魅操控着林薇手机直播的画面,“设备!林薇的直播设备!手机!自拍杆!”
容子谦和宋耀汶都看向他。
“镜魅在用林薇的手机直播对吧?后置摄像头在拍它模仿林薇行动的画面!”穆少渊语速飞快,“但是!手机本身呢?手机作为一个电子设备,它有前置摄像头,有内部存储,有操作系统…这些东西,那个从民国老镜子里爬出来的老鬼,它懂吗?它真的能完全掌控吗?或者说,它会不会只把手机当成一个‘会发光的镜子’来用,只控制了后置摄像头的画面输出?”
他越说越兴奋,“你们想想,手机的前置摄像头通常是用来自拍的,拍的是手机屏幕和拿着手机的人!如果林薇的灵魂真的还存在,并且像…像容哥说的,躲进了某个‘盲区’,那这个‘盲区’,会不会就是——手机前置摄像头无法直接拍摄到的、手机本身的内部‘视角’?或者说,她的意识,就附着在手机摄像头的‘背后’?她能‘看’到后置摄像头拍到的画面,却无法发声或行动?”
容子谦脑中瞬间轰鸣,姜沄所说的“模仿盲区”和“非镜魅意图的细节”,与穆少渊这个基于现代科技提出的“手机内部视角”假说,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没错!”容子谦眼中精光爆射,“盲区!手机内部,尤其是摄像模组相关的‘后台’,对于依赖古老模仿本能的鬼物来说,很可能是一个思维盲点!林薇如果真在那里,她能看到直播画面!她就有可能在直播中,利用屏幕反光、系统界面、甚至镜头畸变…留下求救信息!”
宋耀汶也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振奋之色:“所以,下次直播,我们必须死死盯住画面!任何微小的异常,闪烁、倒影里的奇怪影像、不合逻辑的操作痕迹…都可能是林薇的信号!”
“不仅如此,”容子谦迅速整合信息,“媒介!我们需要找到能‘映照真实’或与替身演员核心怨念相关的物品!耀汶,你调查的历史中提到,替身演员最渴望的是什么?”
“成为主角!拥有名角的地位和物品!”宋耀汶立刻回答,“徐教授提到过,班主私吞名角财物,大火后名角的贵重物品不知所踪…比如名角常用的点翠头面?”
“点翠头面…”容子谦沉吟,“尤其是象征‘主角’身份的物件…比如簪子、步摇?如果能有一样这样的东西,而且是属于当年被苛待的替身演员极度渴望却不可得之物,或者直接与他们悲剧相关的物品…”
穆少渊补充道:“也可能是那面镜子本身的一部分?比如镜框上烧焦的木头?或者镜子里残留的什么东西?”
“都有可能!”容子谦点头,“媒介是关键钥匙,必须找到!”
最终计划框架成型。
宋耀汶全力追查戏班火灾细节,特别是名角遗物,尤其是点翠头面等饰品的下落,以及是否有替身演员相关的遗物或象征物。同时,继续留意林薇人际关系中是否有被忽略的线索。
穆少渊在技术层面锁定林薇手机在楼内的精确位置;疯狂分析所有诡异直播录像,重点捕捉画面中任何可能的“异常细节”如:屏幕反光、倒影、画面边缘畸变、非逻辑性操作等,寻找林薇可能存在的求救信号;优化监控弹幕的程序。
容子谦根据秦愫笔记和自身所学,研究能“映照真实”的法器制作方法;同时准备更强力的护身、静心、破邪符箓;思考如何利用“媒介”结合“制造不协调”战术。
宿舍里的气氛从惊恐后怕,转变为一种目标明确的凝重和隐隐的斗志。
宋耀汶再次拜访了退休的徐教授。这一次,他带着更具体的目标——那些在烈火中化为焦炭的替身演员们,他们生前最渴望、最执念的是什么?名角的遗物,尤其是象征身份的点翠头面,究竟流落何方?
徐教授听完宋耀汶的问题,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布满皱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回到了父亲讲述往事时那压抑而恐惧的神情。
“名角的东西…白牡丹…”徐教授的声音带着一种悠远的叹息,“大火之后,现场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要么烧毁了,要么就被趁乱摸走了。班主金老抠贪财刻薄是出了名的,据说火灾前就和白牡丹因为分成和几件贵重头面闹得很僵…有人说,那火,就是冲着人和东西去的…”
他顿了顿,“父亲清理后台废墟时,在靠近那面大镜子的角落里,发现过一些…特别的东西。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被烧得变形、焦黑的…首饰碎片。父亲当时觉得晦气,本想扔掉,但其中一个…有点特别。”
宋耀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什么?”
“像是一只…烧焦的蝴蝶。”徐教授缓缓道,“应该是点翠头面上拆下来的簪子或者步摇的一部分。点翠那蓝色的羽毛早烧没了,只剩下烧得乌黑的银托子,形状依稀能看出是个蝴蝶…父亲说,那东西攥在一个烧焦的人形手里,手指骨头都嵌进去了…掰都掰不开。那人形,蜷缩在镜子角落,穿着破烂的戏服,一看就不是名角,像是…杂役或者替身。”
“替身演员?他死时攥着名角的蝴蝶簪子?”宋耀汶瞬间抓住了关键。
“是啊…”徐教授眼中闪过一丝悲悯,“父亲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这替身…临死都攥着不属于自己、也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是怨恨?是不甘?还是某种渴望?父亲觉得那东西怨气太重,但又不敢乱扔,怕招祸。最后…好像是把它塞回了那个焦尸旁边的戏服箱的夹层里,想着眼不见为净,跟着废墟一起埋了算了…后来清理废墟运走时,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里面了。”
被替身演员临死紧握着烧焦的蝴蝶簪子,而且就遗留在笔仙教室的废墟里!
宋耀汶激动地谢过徐教授,立刻将这条关键信息传回宿舍。目标明确:再次夜探笔仙教室,寻找那个腐朽戏服箱的夹层!
穆少渊的“数字堡垒”进入了超负荷运转状态。屏幕上开满了窗口:信号频谱分析仪、IP路由追踪树、直播平台后台数据模拟器、以及多个高清直播录像播放窗口。
他利用林薇手机的型号、颜色、独特的手机壳图案,结合直播平台最后一次有效登录的设备信息,在玄学层面,他死缠烂打让容子谦帮忙。容子谦取了之前找林薇室友要的遗留在梳子上的一缕头发,用红绳系在一枚特制的“寻踪符”上,点燃符纸后,符灰在罗盘上方盘旋,最终指向西区废弃楼方向,且感应最强处就在负一层笔仙教室附近。
在技术层面上,他分析了诡异直播的流量包和信号特征。信号源确实来自校内网西区节点,且每次直播开启时,都有一个微弱的电磁脉冲信号伴随出现,源头同样指向废弃楼负一层。更诡异的是,直播画面传输的带宽占用模式,与林薇失踪前直播的习惯高度相似,就像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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