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神牌微微震动了一下,传来姜沄慵懒却带着一丝玩味的意念:
“书灵寄魂的小把戏。戒指本身才是魂棺,那点残念翻不起浪。留着,或有用。”
她的态度轻描淡写,仿佛这戒指里的凶魂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儿。
城隍庙的烛火在法事结束后,终于恢复了温暖的橘黄色光晕,驱散了满室的阴寒。
沈寒希蜷缩在庙祝递给他的旧蒲团上,身上裹着毛毯,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总算平稳了些,眼神充满了疲惫和挥之不去的悲伤。庙祝正用艾草灰混着供奉多年的香炉底灰,一点点搓揉沈寒希的脖颈、肩头等被怨气侵蚀最重的地方。
“锁命咒的根算是拔了,”庙祝的声音带着疲惫后的沙哑,“但被怨灵怨气侵了这么久,你这身子骨,阳气大损,魂魄也受了震荡。需得静养,避阴邪,多晒日头,食补固元。”
沈寒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休学一段时间。回家,晒太阳,吃中药。”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飘,“那些猫,我对不起它们。下辈子希望它们过得好。”他看向那盏已经空了的青铜油灯,眼中充满了愧疚。
庙祝点点头,目光转向站在阴影里的容子谦。
容子谦正低头凝视着掌心的戒指。黑宝石里的书本纹路在烛光下清晰可见。当他集中精神,指尖无意识拂过冰凉的宝石表面时,一股充满怨毒和不甘的微弱意念顺着指尖钻入脑海——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中,夹杂着无声的咆哮:“力量……我的知识……Q……你为何背叛?!杀……杀光……”
“哼。”容子谦冷哼一声,体内那点微薄的灵力自发流转,轻易将这点残念冲击震散。有了姜沄之前的定心丸,他不再觉得这东西有多可怕,反而更专注于其中的信息。“Q?背叛?杀光?”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意念中的关键词。
庙祝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书灵寄魂术,将残魂寄于执念之物,器物不毁,魂念不灭。此戒阴怨凝聚,里面那点残念,生前执念深重。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容子谦口袋,“有那位在,确实不足为虑。”
容子谦合拢手掌,戒指的冰冷硌得掌心生疼。“这东西是媒介,也是线索。那个‘Q’是谁?‘背叛’又指什么?图书馆那西装鬼的怨念核心似乎就在于此。”他思路清晰,开始主动分析。“庙祝先生,您见多识广,可曾听过百年前,燕京大学有哪位痴迷西方秘术,尤其《所罗门密钥》,且与一个代号或名字带‘Q’之人有纠葛的教授?”
庙祝捻着胡须,陷入回忆:“百年前……痴迷西方秘术……燕大……钱庸!对,是有这么一位钱教授!留洋归来,才华横溢,却痴迷《所罗门密钥》等黑魔法典籍,据说后来走火入魔,下场凄惨。至于‘Q’……老夫隐约记得,他有一得意门生,姓秦,名愫,才华横溢,尤擅西文……”
“秦愫……秦(Qin)……Q!”容子谦眼睛一亮,瞬间将线索串联起来!“图书馆那本书上的批注,犀利精准,敢于质疑权威,很可能就是这位秦素心所留!‘背叛’……是指学生反对老师的研究方向,甚至可能当众驳斥?所以这戒指里的残魂,钱庸,才会如此恨她?”他举起戒指,仔细端详那书本纹路的刻痕,“这刻痕如此深刻,带着一股恨意,恐怕是后来强行改刻上去的,覆盖了原本的印记……这戒指,原本或许是秦素心赠予钱庸之物?爱物成恨棺,寄魂只为复仇?”
庙祝闻言,脸色凝重:“若真如此,此獠执念深重!他寄魂于这枚承载着爱恨交织记忆的戒指,秦愫便是执念,若能找到与秦愫心相关之物,或其后人……”
“便能动摇其根本!”容子谦接口道,思路无比清晰。他不再犹豫,拿出手机,快速搜索“燕京大学秦愫”、“钱庸秦素心”等关键词。网络信息庞杂,但很快,他在一个尘封的校友论坛旧帖角落里,看到一条不起眼的记录:“……怀念秦素心学姐,当年她翻译的《西洋哲学史纲》手稿,字迹清丽,见解独到,可惜后来据说捐给了母校档案馆……”
档案馆!
几乎在他看到“档案馆”三个字的同时,巷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一个背着破旧大麻袋的拾荒老人,正佝偻着腰,慢吞吞地从巷口走过。他低垂着头,一顶破旧的毡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步履蹒跚。但就在他麻袋边缘,随着步伐晃动,露出了一角东西——那是一本残缺的线装书封面,封面被污渍覆盖,但内页翻卷处,几行清晰锐利的钢笔字批注赫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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