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念原本以为自己那天晚上就那么跑了，应该没有什么后文了。
毕竟他已经拒绝了。
他们猫猫之间，如果被拒绝了，都不会去烦其他的猫猫了。
可他没有想到，宋管家居然每天跟在他身后。
有时候是在家里楼下等他。
乘念一开始不想理会。
可一连一周，都是如此。
他过去敲开车窗。
宋管家冲他微笑：“乘念少爷。”
“我不是什么少爷，叫我名字就行。”
“好，乘念。”
“你为什么总在我家楼下，有时候还跟踪我。”
宋管家却说：“乘念，你现在的工作，长期下来，对身体健康非常不利。”
“关你什么事？”
“抱歉，我只是觉得……”
“不需要你觉得，”乘念一字一顿道，“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我跟袁家没有任何关系。”
宋管家难得敛了自己最初的和蔼那面，眉头之间一抹冷肃：“乘念，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够找到你，自然有办法让你答应。”
突然一道身影扯开乘念，紧接着一盆浑浊的水直接就往车窗泼了进去。
宋管家脑袋直接被泼了个透。
“宋史，赶紧回去告诉袁允城，我们母子跟袁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想用什么私生子这种难听的头衔逼迫对吧？”
乘漓没有往日温婉模样，冲着宋史就是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他出轨的证据我有，他要是想让我儿子付出什么，门都没有。”
乘念站在乘漓身后，朝着宋史重重点头附和：“对，没错，我们不欠他什么。”
“赶紧给我滚！”
“宋史，滚，听到没有。”
“……”
听乘漓喊着宋管家的名字，再看这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一盆水将他头发泼散露出秃顶了的脑门。
怎么看都好搞笑，乘念笑得那个开心：“宋史，哈哈哈哈……”
宋史关上车窗，迅速离开。
一直看到车子消失不见，乘念笑声才停下来，他捂着肚子：“妈，他真叫宋史啊，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怪不着跟我介绍的时候，只说自己的职位，不说名字。”
乘漓没吱声，转身将盆里还没倒尽的脏水往旁边花圃里倒了。
半晌，她才一脸严肃道：“马上跟我上楼。”
“哦。”
跟着乘漓上了楼，乘念关上门换了鞋，跟着去了小沙发上坐。
“妈，你怎么了？”乘念见她脸色非常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你今天按时吃药了没？”
乘漓看着乘念：“念念饿了没有，我先给你端早餐。”
“妈，我一会儿自己去厨房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拿药。”
“不了……”乘漓抓住乘念的胳膊，“念念，你有没有怪妈妈，给了你这么难听的称号？”
“我不是私生子。”乘念说。
“可是，我确实是在对方婚内生下的你。”
说完这话，乘漓情绪已经有些绷不住，眼泪也是止不住：“念念，妈妈对不起你，是我爱错人，还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乘念给她擦眼泪：“妈，不是你的错，错在他欺骗你，我也不会把我自己当什么私生子，我们母子跟他没有关系。”
乘漓看着乘念：“你那天晚上，是去参加他儿子的生日晚宴了是吧？”
乘念没说话。
“妈妈那天也给你准备了蛋糕。”乘漓突然说。
乘念浑身一震：“妈……”
乘漓仔细端详着乘念的脸，笑着说：“你还是像我多一些，真好。”
乘念有些莫名。
“妈妈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就是担心你会心生抱怨，去做一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不会的。”
“宋史来的那天，我恰巧看到了。”乘漓坦白。
乘念再度震惊。
“妈妈就是想看看你怎么做，”乘漓一脸欣慰，“结果是，我儿子很棒，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当然，自己的身体健康，也是别人无法从外力剥夺的。”
乘念表示：“我才不会去做配型，也不会认他，既然知道生父是谁，我就没什么遗憾了，答应他做那些，才真是遗憾了。”
“嗯。”
乘念蹲在乘漓面前，头枕在她双膝上，撒娇道：“妈，我困了。”
“好，吃点东西再睡，今天咱们不摆摊，妈妈带你吃好吃的去。”
乘念笑：“好。”
……
吃了早餐回到房间，乘念随手将窗帘拉上，阳光彻底被遮住，他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乘念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小鬼头。
一大一小就这么干瞪着。
最后小鬼头招架不住。
稚嫩的声音却犹如兑了几丝阴气，没有任何幅，传入耳中有些恐怖：“你也是私生子？”
乘念回怼：“小鬼头，说什么呢？”
“我不是小鬼头。”
“可不就是嘛。”
“我有名字，我叫周彤儿。”
乘念不屑：“听起来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周彤儿一脸无语：“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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