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日下部笃也一同护送家入硝子前往位于茨城的一处结界。
位于比薨星宫更深的地下三百米处,因在深层土壤中,天元的结界未曾触及,“它”是笼罩在日本上空的玻璃罩子,却不管地底。
距离战争只有两月,庵歌姬陷入难言的焦灼,天元身份暴露在咒术界掀起轩然大波,对总监会的不信任沁入咒术师的心灵,结界崩坏后本操演好的阵型又不能用了,只能机械地将人安插在各处抵御攻击,可谁知道夏油杰对天元的掌控度如何,是否会降帐中帐。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应稳定大局的五条悟失踪了,无人联系得上他,咒术界群龙无首,人仓皇得像没头苍蝇。
不知盘星教情况如何,他们糟糕透了。
十月的天也反常,日本是海岛,往年十月嗖嗖小冷风吹得人在夏季短袖外披件针织衫,这是最舒适的季节。
今年不尽相同,高悬在空中的太阳肆意散发光与热,七八月酷暑的余韵消退三两天又卷土重来,庵歌姬一身里三层外三层的巫女服,顶不住罕见的烈阳,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从她的侧脸顺流而下没入交叠的衣襟,最靠近脖颈部分的衣领被汗水濡湿。
京都还凉爽点,东京的热岛效应让这片土地热得像蒸笼,东京高专远离都市不仅没带来凉意,反倒缺少高楼大厦的遮蔽,光叫嚣着要烤干每一片土地,眼前似有水汽蒸腾。
反常的天烤干庵歌姬的最后一丝耐心,她焦躁极了,时刻保持咬牙切齿状态,也就是咒术师常年面对咒灵历练出的耐心与警惕镇压焦虑,即便如此,在踏入空荡荡的东京高专,她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五条悟,你到底在哪?”
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为何不出现!
高专的学生并不多,乙骨忧太暂被安排到京都,多个特级老橘子们的心就安定一分,其他学生也差不多,若非如此他们早应发现簇拥在家入硝子身旁的三小只。
实际上,东京高专目前最强战力是日下部,这也是为何他守在硝子身边片刻不离。
制冷器正常运转,踏上通往地下的第一级楼梯,清凉的风抚平庵歌姬百分之九十的愤怒与烦躁,她“蹬蹬蹬”跑过旋转楼梯,与闻脚步声出门的日下部点了点头。
日下部也接到了总监会的调令,跟庵歌姬说:“硝子很安全,只是……”
他含糊其辞:“算了,那些老家伙会高兴的。”
庵歌姬不明所以道:“硝子安全,所有人都高兴。”
日下部把最后一根棒棒糖咬碎了,他有点儿心疼,这是他的最后一根存货了。
“不一样。”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庵歌姬越过日下部,最先看见的是家入硝子,然后……
大吃一惊:“你们怎么在这?”
禁不住伸出手指三小只。
五条老师将他们信息保护得不错,庵歌姬停留在他们失踪后又现身,忽然说从普通人变身咒术师夏油杰有乃父之风心狠手辣地干掉了围捕他们的诅咒师遂又失踪上。
她关心三小只,又因在她手上失踪对家入硝子有大大的愧疚,当然这种愧疚在知晓三人有超强术式时扭成荒谬。
无论多大的五条悟都爱逗庵歌姬,他嘴里也塞了根棒棒糖,为何日下部的库存消灭得如此快,当然因他这吃糖大户。
“哟,歌姬。”没心没肺的招呼。
传说中的诅咒师二代同样爱逗庵歌姬,她咋咋唬唬的性格太招人欺负了,认真到了可爱的地步:“因这样那样的原因,现在这。”
只有小硝子有点良心,她也在吃棒棒糖,可乐味:“好久不见,看见你真高兴,歌姬。”
庵歌姬:“……”
她也是跟小夏油杰相处过的,知道他不是诅咒师二代,故不会用警惕眼神看向他,只是五条悟跟夏油杰的作派,死去的记忆痛殴了她。
这两个人渣!
她深吸一口气:“没时间给你们贫嘴了,快点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京都。”
也成长了。
五条悟道:“没什么要收拾的。”他说,“你是从东京来的,五条悟在那里吗?”
眼神分外犀利。
庵歌姬皱眉道:“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如果不是隔几天传个简短的口信,都以为出事了。”
年轻的夏油杰与五条悟对视一眼。
前者问:“那夏油杰……他在哪里?”
庵歌姬说:“我们不知道,他是盘星教的教宗,行踪不是那么容易追的。”
在过去,只有一个人能清晰地描摹出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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