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娜娜明打电话,让他接你们回去。”【夏油杰】也给出了第二个选择,“或者你们可以等我完成一天的工作后送你们回去,但那样等到很晚。”
他们当然选择第二条。
【夏油杰】说:“那么我会跟娜娜明留一条信息,晚上再发,免得他现在上班不安心。”
他温柔而没有余地,家入硝子注意到,教宗大人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她心想:他在刻意回避。
可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或许想到了一些可能,却不会深究,已敏锐察觉到其背后的混沌。
可夏油杰问了,他的问题甚至有点尖锐,年少的夏油杰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那并非他的本意,而是一种礼貌性的笑容。
他跟教宗大人真的很像,将对外界的攻击性融化于笑容中。
他说:“帮大家解决一些烦恼,是有偿收费的吗?”
教宗大人平静地盛下他的咄咄逼人道:“当然。”
“咒术师的工作本就如此困难,我想全世界找不到任何一个比咒术师更加危险的职业了,为什么不能收费呢?”
夏油杰说:“我刚才听信徒说,他为了盘星教奉献出自己的全副身家。”
只是收费的话,要到这种地步吗?
他发现了点什么,于是准备打破以往的沉默,步步紧逼。
【夏油杰】说:“我不能干扰他的决定,如果他认为这对他来说是幸福的,那我只能接受。”
夏油杰皱眉道:“如果这样的话,不就是实打实以利益为导向的邪/教了吗?”
教宗大人说:“但我们本来就不是神道教那样的组织啊。”他们在政府认证中是商业团体。
夏油杰:“……”
他皱眉,显然这不符合他的想法。
五条悟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他是五条家的神子,从小享受数不清的供奉,对他来说人权是淡漠的,有不计其数的人愿为他奉献,甚至可以说家族——倘若用大长老的死换他的生,那些迂腐的老头子会毫不犹豫地去死吧。
于是他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很好吗杰。”
为什么要纠结呢?
夏油杰摇摇头道:“你不明白,悟。”
他说了一句很“大”的话:“此非正论。”
他想行的是煌煌正道。
五条悟不能理解,这一瞬间,因出生不同而存在的巨大差异清晰地浮现在二者面前。
他是神子,不受人世间的限制,随心所欲,因此不懂人心。
真正的神明总如此,坐在云端上,不必俯视凡尘。
【夏油杰】没有笑,他只是很平静,家入硝子看着,她认为这是教宗大人最有佛性的时刻,无论是他温柔也好脆弱也罢,都像是一个疲惫的人。
而现在,他从这些情绪中抽离了出来。
“我也曾有过那样的时候。”他对夏油杰说,甚至不是娓娓道来,因他在叙述时有种近乎克制的平静。
“但我逐渐发现,那样是不对的。”他说,“我们所做的工作,尤其是非世家出身的平民术师,说到底只是在奉献而已。”
“每一次祓除咒灵,都必须赌上自己的性命,窗的观测永远有出错的时候,一次失败就会送上同伴的性命。”
“我们赌上性命为了他们的幸福安定而工作,这难道不值得更多的酬谢吗?”
“因此,无论他们付出多少,那都是我们应该得的。”
夏油杰说:“但工作本来就是这样,得到的与收获不成正比,当我们走上咒术师之路时就应该做好觉悟,未来究竟是什么样,所面对的危险有多少。”
这本就是一种奉献的英雄职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
当想退出时,就像七海建人一眼,摇身一变成为社畜,这不也是一种选择吗?
教宗大人笑了,他说:“事实上,咒术师这项职业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说,“尤其是对平民术师而言。”
他第一次如此深入地跟年轻的自己探讨问题,这些思想是他在看见同伴叠成山的尸体后,逐渐领悟的。
需知,这并不是一些偏激的让他走向绝望理想道路的思想,而是一些正论背后的真相。
固然可以说强者有保护弱者的责任,但强者未必是强者,弱者也未必是弱者。
教宗大人说:“你知道的吧,咒灵会盯上与自己对视的人。”
“寻常人察觉不到咒灵的存在,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会与他们对视,可咒术师的孩子不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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