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器》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业火熔铸的沟痕实在不好再回头锻造,业火太烈,恐怕折了玄铁天然的锋利,祺凰无法,只好绘上祥云纹饰。
“好了,去叫仆童备些沐浴水来吧,小孩,要不要过来瞧瞧这匕首?”祺凰收回业火,一并撤去护在北离身上的结界。
“嗯,好,我去叫水来。”北离早无聊了半天,一听他说立马起身。
“看过顺便转交少昊,中间这道痕迹要是兄嫂问起来你就给他说是有意而为——匕首之中深痕寓意持此兵器者中正无偏,刀上留一线,亦是手下留一线。”反正依着自己的本事,也没谁会猜出来自己是因为跟这小孩说起闲话来不小心划出来的。
祺凰殿下毕竟见过大场面,胡说八道起来也是一本正经,看着北离脸上的认真和信服,他活动活动有点发僵的脖子。
接着道,“上古玄铁是稀罕物,夸父那里也就这一块,既然炼为兵器,也该让嫂子给它起个名字,这话你可要带到的。”
泡在备好的热水中,去了昨夜宿醉的一点乏气,难得这样舒舒服服的打发时间,既然无事,祺凰索性泡在浴桶中打了个盹,回过神来看已经是日头偏西了,懒得用灵力催干头发,便索性直接系上中衣回到殿中,一眼瞧见的便是手里握着笔一脸茫然的北离。
“怎么连笔都不会拿,这可写不出一笔好字来的。”祺凰这两日来了长留,不必时刻留意四周情况,一放松下来,连觉都多了不少,此刻说起话来也是一阵懒洋洋。
“你洗完啦,我没有学过,当然不会拿,而且你还说好了要教我写字的。”北离挪挪旁边的小茶几,“蔓兑姐姐让人送过来的吃食,好精致呢,这一份我没有动,你快吃些吧。”
祺凰自业火练成之时就是个天然辟谷的,寻常打个野味图新鲜,但也没什么太多的口腹之欲。“不饿,你吃就是了。”
说着绕到书案侧面瞧着北离这半天握着笔胡写乱画了个什么东西。
“一把小匕首,还有,哈,荷叶画荷叶。”祺凰忍不住笑。
“画的挺好,我初次在轩辕丘见你本体时确实就是这么一片荷叶,想起来你那时候还扎过我,倒刺怎么不画呢?”
“我,我不知道那是你,况且你差点要拔了我,我一急之下才……”小荷叶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急急忙忙辩解道。
“这确实是我的不对,可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小刺头来了,打听打听还有哪个池中的荷叶倒刺能像你一般刮伤了手,简直活像是个刺猬。”
“我不是刺猬,那是走兽,我是荷叶,再扎手也是草木。”北离坚定的还嘴,对自己的身份认识何其明晰,走兽就是走兽,草木就是草木,这两者差别可大着呢,祺凰怎么好意思笑话他?
“好好好,草木,草木还不行,你倒是现学现卖起来好快,这匕首嫂嫂给它起名了没有。”祺凰声音里带着懒倦与纵容。
看着纸上一把小匕首,刀柄太短,刀刃太长,倒像是把小剑了,不过头一次画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不错的,祺凰‘品鉴’起北离的大作。
“无偏。”北离接话。
“无偏?”
“嗯,蔓兑姐姐问起这匕首上的一条痕迹,我便将你的话转述给她了,姐姐说‘中正无偏,刀上留一线,亦是手下留一线’这话很妙,便叫这匕首是‘无偏’了。蔓兑姐姐要我带话给你,说是谢谢你,她一定好好留着这东西,也一定记着中正无偏。”
“她果真这样说?”祺凰忍不住笑起来,这随口拼凑来的理由竟然也能当了真,看来这些年他沉稳无错的形象还真是深入人心。
“对了,祺凰,这不是送给蔓兑姐姐的匕首。”北离这口开的有点扭捏,他画的恐怕确实不像,所以祺凰才会看不出来吧。
“不是,那这是什么?”祺凰懒得猜,就就接着话口子问道。
“你。”北离有点不好意思的答复,“你不是说你本体是一根削为短剑的神骨,我不会画你现在的样子,只好就画了你的本体,肯定很不像,所以你没有看出来吧?”
祺凰的笑停在脸上,“为什么要画我?”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蔓兑姐姐说我不会写字之前可以随便涂涂画画,我也不知道要画什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想起你来了。”祺凰这是什么表情,不高兴吗?北离不太看得懂此刻祺凰的表情。
“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想起你来了。”好像只是不太多想的本能一句话而言,没什么精心设计,就这么脱口而出了,祺凰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心情。
“不是很像,但也有几分相似,天下短剑大体一个模样,我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模样。”祺凰看着北离的眼神,恐怕自己突然变脸吓懵了这小荷叶,“画倒是挺有天赋,来吧,教你学字。”
未等着北离动作,祺凰先在背后抓着他的手,将直直握住笔杆的修长手指一一掰开,又扶着他的手拿正笔杆,蘸上墨,偏头问道,“笔要这样拿着才能写好字,不然该闹笑话的。想写点什么?我带着你写。”
声音就近在北离耳侧,低低柔柔的好像要一直钻到心里去了。
笔端掉落的小小一点墨汁荡开在纸上,似乎也在北离的心头荡开。
“我,我不知道,你教我什么我就写什么。”北离实在是想不出来,别说想了,有祺凰在背后这样拥着他,脑子也实在是转不动了。
看着北离画在纸上的短剑,想起自己的出身,“太平年间做忠臣,兵马若动为先锋”,祺凰知道自己身上的宿命避无可避。
“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式月斯生,俾民不宁。忧心如酲,谁秉国成,不自为政,卒劳百姓。”他带着北离一笔一划的公公整整写下来,一边写,一边念出声来,近在咫尺的声音北离听的出来,是难过,是痛惜,还有一点,或许是决绝?
“很难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祺凰握着他的手还没有松开,声音已经停下。
“上天不良,祸乱不定,灾祸连月,百姓不宁,我心忧似醉酒,谁可以平稳朝政,掌权者若不能躬行,所苦的还不过百姓而已。”
祺凰抬头压住心头不快,“见着你之前我在西境与北境接壤之处听见流民所吟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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