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太清楚。
但是有种……吸食到禁品的愉悦,从心底一层一层漫出来,甜腻得叫人沉迷。
头有点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醉酒一般的酩酊感。
唔。不对。
他明明一直很清醒。
鼻间好像全是她的味道。
她的信息素吗?还是只是因为五感而闻到的她的气息。
太浓烈了。
但仍然是太过稀薄。
想要得到更多。
想要……
她突然停下脚步。
“?”
随从之不明所以地跟着站定不动。
她抬首看他,眉头紧紧皱着:“你怎么回事?不开心、还是身体不舒服?”
看了场无聊话剧,怎么整个人都有点丧的感觉。
嗯?
没有啊?
他明明很开心。
随从之安静地俯视她,没有回应。
看得路姜直拧眉。
他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他从出门开始眉宇间就有一层明显的烦躁。
但偏偏他的唇角是勾着的,看上去几乎有些陶陶然。
好诡异。
现在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笑的样子也很诡异。
比小时候更像精神病了。
路姜踮脚摸他的额头。
微微发烫。
“又发烧了?”她不确定问道。
他的心声则全部变成乱码,听起来层层叠叠地凑在一起,如同叽叽喳喳的雀鸟鸣叫。
路姜压根听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猜测这种效果听起来应该是他的心声被几十倍速加快了。
就连通感都消失了。
她动了动鼻子,木质香浓烈。但是她能闻到的木质香一直这么浓烈,“难不成你易感期了?”
易感期?这个名词袭入耳帘。
随从之瞬间否认。
没有发烧,也不可能是易感期。
他前两天刚注射过抑制剂—
啊。
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她的味道。
……更准确一点,他现在能肯定,是她的信息素的通感。
随从之视线虚虚落在她后颈上。
路姜曾吐槽他的阻隔贴不换颜色,但是她自己也偏爱墨黑色。
她本来就留的齐肩短发,现在腺体被头发和阻隔贴完完整整地包裹好。
好像已经有了些起伏的弧度。
她的腺体发育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快。
他撑着张脸淡淡地想,念头流水一般从心中滑过。
如果现在去抚摸阿辛的后颈,会不会可以摸到如梦里那般胀得发烫的皮肉?
那种因为接收到异性信息素而产生反应的,和他现在一样涨得疼的腺体。
他的犬牙似乎有点痒。
他几乎能感觉到口腔里品尝到的信息素液。
她的腺体,会不会可以张口咬下,可以注入信息素,形成短期标记——
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动作?
思及此,随从之又有些遗憾。
当初梦里那一次舔。
也许是她不希望他能目视吗?他没能看见她。
一片黑暗,那时他只能靠其它的信息来获取她的反馈。
他觉得她是到了的。
那一瞬间的抽搐……随从之垂眸。
不应该再继续回忆下去。
又开始口渴了。
现在呢?
现在不在梦里,她就站在他面前。
现在如果俯下身去吻她——
好渴。
需要一点水润的东西含入口中。
面前的路姜似有所动,她又一次踮起脚。
面额凑近,到他跟前来。
是要吻我吗?
他乖巧地等待。
然后一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路姜恼怒:“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我。眼睛在看哪儿呢?”
没有吻。
他有点儿难过。
原本勾着的唇也放平了,变成一个不大高兴的弧度。
路姜:“……”
她有点抓狂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说句话。”
随从之现在跟个人机似的,就一直盯着她看。
出门看话剧之重返十二岁吗?都已经能读心了,该不会人真能穿越吧?
可恶,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路姜跟人站这里僵持,却慢慢闻到一点其它的味道。
通感好像是……燥。被火焰炙烤的燥意。
“你闻到了吗?”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有其它Alpha……”
他眉眼压得更低。
不要提。不要提别人——停。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
“……”他好像有点发颤。眼睫毛在她掌心来回扫过。
“……嗯。”他终于舍得出声。
随从之抬手,握住她的手往下放,接过话头肯定道:“有其它Alpha的信息素异常逸散了。”
他一边开口,一边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应该是易感期,就是不知道这个Alpha现在人在哪里。我也临近易感期,被影响到了。”
“你被影响到了的表现就是不说话?”路姜一愣,“Alpha的易感期不是会暴躁易怒吗?”
“阿辛不应该很了解我吗?”他现在看上去已经恢复正常,这人一开始会说话,就喜欢装乖讨巧,“我和其它的Alpha不一样。”
他故意连续眨眼,把眼睛润得更水灵。
路姜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茶言茶语雷得不轻,没好气地扔给他一句“滚”。
不过他易感期的状态,……确实会不太一样。更像是幼年时期的他。
随从之很有耐性地继续解释:“我不是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到,而是被阿辛的。”
路姜目前的腺体平常并不会分泌信息素,眼下是被逸散的易感期信息素影响到。
而他前两天故意注射抑制剂、故意推迟的易感期腺体,也因此有轻度的失控。
路姜闻言,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后颈。
那里昨天应答已经大惊小怪的惊呼过它有了弧度,还上手碰过。没什么感觉。她也问过营叶,营叶说暂时闻不到她的信息素味。
随从之的呼吸被他压得很缓慢,但依然比他平常更急促一些。
他尽可能地抑制身体里叫嚣的冲动。
路姜刚刚猜测他心情不好,也算猜对。
他的理智确实很不开心。
潜伏的易感期极大膨胀了他的占有欲,所以现在跟她站在一起,无意识地闻到她的气息,都从身体深处蔓延出欣然。
可是他的潜意识却非常清楚地意识到——
如果易感期在这个时间点来临,只是意味着他将有七天见不到路姜。
路姜问他:“所以我的通感是什么?”
腺体涨痛,随从之面上如常,带着点笑地告诉她:“你的味道。抱着阿辛的时候,可以嗅闻见的体香和热度。”
路姜点点头,进一步问:“哪一次拥抱?”
她都能回忆起来是哪一天的木质香,她猜随从之肯定也能知道是哪一天的拥抱。他总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她。
随从之:“奶奶家,我第一次去你房间找你那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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