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她把手一缩,脸颊飞红。
见她眼泪又要往外掉,沈秋歌连忙安慰,“你再哭我就动手把你打晕了啊。”
江潇潇被吓了一跳,紧咬嘴唇,裹在被子里,无声地掉着眼泪。
“别急,你现在很安全。我叫沈秋歌,昨天在山上看见你,把你带了回来。”沈秋歌解释道,“也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要是记得回家路,就回去吧。如果你惦记着我的恩情,在家里烧香的时候念念我名字,给我攒点功德就行。”
等了半分钟没等到江潇潇说话,沈秋歌也没往心里去,“那你歇着,我得杀猪去了,有事就叫一声,我妹妹和弟弟在家。”
江潇潇看着沈秋歌的背影,满脑壳都是问号。
杀猪?
还有女孩子当屠夫的吗?
院子里,沈冬铭神情复杂,“那位......”
“没事,估计是胆子小,在陌生的地方被吓到了,不用管她。”沈秋歌把盆扣在背篓上,背起背篓,拖起野猪,“走吧,去河边。”
沈春霖拿着破铁锅,沈冬铭抱着柴火,三人往河边走去。
江潇潇擦着眼泪,打量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
敲门声传来,听上去还很小的孩子礼貌地喊了一声,“大姐姐,我能进来吗?”
江潇潇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请进。”
沈夏尧推开门,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走了进来,没看江潇潇。由于踮脚也够不到桌子,他把水放到了板凳上。
“姐姐说你要喝水,我放在这里啦。”
放下碗后,沈夏尧没说别的,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细心地关上门。
等了一分钟,门外没有动静,早就有些渴的江潇潇才下了床,捧起碗喝水。
又歇一阵子,状态好些后,江潇潇缩在床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床板实在太硬,环境也差,草屋顶,黄土墙,空气都是灰蒙蒙的,仿佛处处飘散着尘土。
如果能说出心声的话,她的心声是,有点嫌弃。
她无比想念家里宽敞明亮的房间,檀木红漆的桌椅,软且舒适的床。
甚至想屋角的那盆兰花,桌上香炉的袅袅薄烟。
可是那些东西都不再属于她,连家也再回不去。
仓皇出逃,逃到这穷乡僻壤,运气不好就要在满是尘土和脏乱的地方过一辈子。
说不定还会像娘亲那些话本里写的那样,嫁给个又凶又无能的男人,整天打骂她,动不动就扇她的耳光。
而她不但不能反抗,还得给这种人生孩子!
想到这里,江潇潇又哭了一场。
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可她怕疼。
除了怕疼,更怕这一头会把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墙撞倒。
不仅没能报答恩人的恩情,还恩将仇报把人家房子给拆了。
提到报恩,她又想到另外一个话本里写的。
万一这个恩人看她有几分姿色,就要把她卖到那种地方去怎么办?
能当屠夫的姑娘,肯定有一把子力气,她这连椅子都费劲的,根本逃都逃不掉。
就算逃掉,万一被抓回来,屠夫姑娘恼羞成怒,把她剁碎了包进包子里呢?
死就算了,死了连全尸都没有!
江潇潇哭得更大声了,泪眼朦胧望着墙。
实在不行还是给自己个痛快的吧。
河边,沈春霖放下东西,帮忙架起锅就回了家,沈冬铭则烧火烧水。
现在的雪烬是一把锋利菜刀。
沈秋歌挽起裤管,光着脚踩在冰凉河水中,利落的手法,开膛破肚,处理野猪。
晨起要进山和劳作的村民们隔了大老远就看见有人在河边干啥,一大片红水,好奇地跑去围观。
看见沈秋歌在杀猪时,众人都惊呆了,纷纷讨论起眼前这一幕。有的人好奇猪从哪里来,有的人好奇沈秋歌怎么看上去那么熟练。
说熟练,沈秋歌摆摆手,表示算求。
她是杀怪的,不是杀猪的。
看上去熟练,无非是觉得割肉很丝滑,没有停顿,所以像个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猪的老师傅。
实际上只是因为雪烬字面意思上的削铁如泥,切开骨头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有人想搭话,但是考虑到沈秋歌骂人难听,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怕丢了面子,只能换个目标。
“冬铭啊。”几个妇人带着笑,走到烧水的沈冬铭旁边,“你家这野猪......”
“不知道,问大姐。”沈冬铭淡淡应答。
这些年,他见过村子众人的太多冷漠,邻友之谊远谈不上。但母亲向来教导他,不能直接跟人撕破脸,面对不喜欢的人,也要学着笑脸相迎,礼数不能落下。
远亲不如近邻,得罪了身边这些人,将来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没人回应,孤立无援。
他虽做不到笑脸相迎,但也没失过礼数,该有的表面功夫都有。
再经前些天那场闹剧洗礼后,他对村民们算是彻底心寒,也看清了人性的冷漠自私。
往日里跟父亲称兄道弟,喝酒谈天,受过他家中不少帮助的人,站在人群中,望他的眼神里甚至带着莫名其妙的嘲讽。
要是之前,他或许会想强撑着将表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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