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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以少胜多
阿尔巴尼亚军指挥官塞米兹看到法军的步兵线列动了起来，又看向自己这边还乱糟糟的步兵群，顿时面如死灰。
骑兵在干什么？！他恼怒地举起望远镜，朝战场北侧看去，就见正有数百阿尔巴尼亚骑兵朝着单薄的法军步兵发起冲锋。
而那些法国人如礁石般站在原地发动了一轮齐射。最前排的二三十名骑兵当即翻滚着栽倒在地，扬起了漫天的尘土。
接着，便是隐约的一声炮响。塞米兹没找到大炮在哪儿，只看到状若带着半截肩膀的手臂的东西，在一蓬鲜血中飞上了半空。
由于阿尔巴尼亚骑兵根本没有结阵，冲击队伍前后稀稀拉拉地拖了二百多米，距离法军稍远的骑兵显然是被炮声和自己人的惨叫吓住了，顿时纷纷拨马逃向两侧。
塞米兹望见有些死掉的战马在惯性作用下冲进了法军侧翼的防线中，造成了一定的混乱。也有个别没能控制住战马的骑兵也跟着冲了上去，但立刻就被法国步兵用刺刀扎死。
而后面却没有更多的骑兵跟上，法军的阵线很快便又重新合拢。
“准备！”
就这样，在密集的火力压迫下，步兵线列很快便抵近到了距离雇佣兵不足50步的地方。
阿尔巴尼亚后备队手忙脚乱地开始填装，但在那些白色的军装出现在他们二十步外的时候，他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抵在最前面的雇佣兵瞬间就被刺刀放倒，哀嚎声此起彼伏。而之前就已后退的人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直接由小步后退变成了转身狂奔。
随着勒费弗尔的大声命令，30多支火帽枪发出一轮齐射。
塞米兹恨恨地低声咒骂：“这些怯懦的阿尔巴尼亚人！他们再向前冲50步，法军主力就只能退回去支援右翼了！”
法特斯所部是阿尔巴尼亚军的总后备队，有1200来人。他们之前待在主战场的后方，倒是已经完成了列队，此时开始整齐地向前移动。
“装弹！第二排上前三步！”
就在他们前出了三四十步时，身后传来粗犷的笑声：“阿纳托尔，你们太教条了。对面没什么敌人，我们应该用最快的速度插进去！”
正面战场被打得摇摇欲坠的阿尔巴尼亚军顿时雪上加霜，近万人的雇佣兵被三千近卫军团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住地向西南方向退缩。
“射击！”
他略为怔了怔，转头对不远处的连长道：“阿纳托尔，看来敌人要跑！”
他脸色铁青地对侍从官道：“让法特斯顶上去。传令，全军撤退！”
“那就追上去啊！”
近卫军团的骑兵驱散了阿尔巴尼亚骑兵之后，略做修整——主要是马需要恢复体力——而后便整队朝敌军溃兵追去。
奔跑中的达武就听到耳边有东西“啾”的一声划过。他下意识地转头间，就看到自己的上士的半张脸不见了，身体在枪弹的冲击下原地转了一圈，栽倒在一堆杂草里。
只是士气这东西涉及的因素太多，一旦崩溃，除非能退出战场进行修整，否则极难恢复。
他在望远镜里看到敌军的混乱状态，对传令官道：“把骑兵收回来，准备追击溃敌。
“让步兵线列发起刺刀冲锋吧。”
一阵密集的火光瞬间闪过。
“要不要跟我一起来？”
溃逃的雇佣兵中人数最多的一批，足有三个奥克的兵力，在退出了近一英里后，已听不太清楚追兵的喊声了。
步兵线列上立刻爆发出整齐的火光，近千颗弹丸钻入了阿尔巴尼亚雇佣兵的阵中。
白色的步兵线列立刻如汹涌的海浪般拍向阿尔巴尼亚雇佣兵。后者早就乱成了一团，根本没有接战的勇气——就算有勇气，他们松散而坑坑洼洼的阵型也做不到。
“你们……我们可是散兵……”
前线的营级指挥官看到阿尔巴尼亚人竟然还组织起了成建制的抵抗，不由得微微皱眉。
贝尔蒂埃道：“殿下，硝烟太浓密了，看不清旗帜。”
名为阿纳托尔的上尉转头，就看到勒费弗尔的散兵连排成了5列纵队，从他的身旁快速掠过，直奔向阿尔巴尼亚阵地。
距离较近的七八名阿尔巴尼亚雇佣兵顿时如被看不见的拳头击中，闷哼一声向后翻倒。其他几人慌忙转身逃去。
“你要做什么？”
近卫军团的冲击势头顿时为之一缓。
一个近卫军团的散兵连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按照操典检查了一遍武器之后，三名鼓手便敲响了军鼓，昂首向前走去。
他念头闪过，就听到右翼传来了应和一般的喊声：“让他们见识见识警校生的厉害！都跟我冲啊！”
两分钟后，勒费弗尔的连已经排出了不算整齐的线列。
右翼的勒费弗尔指挥手下跟在敌骑屁股后面打了两轮齐射，发现敌人已经跑远，自己完全追不上，转头便看到正面已经发起了总攻。
贝尔蒂埃犹豫了一下，毕竟那只是两个连，才200来人。
“为了王太子殿下！”
后面的士兵再上前……
“射击！”
勒费弗尔指挥自己的连又向敌军纵深突进了几十米，而后命令线列转向南面，也就是阿尔巴尼亚阵地的左翼边缘，开始边射击边朝里压缩。
在这数百骑兵加入之后，阿尔巴尼亚雇佣兵顿时被大量追上，纷纷跪地投降。
实际上，他们距离敌人还有五十多步，对面说不定还能进行一次射击。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退回去，将会受到更大的损失。
在阿尔巴尼亚军左翼的缺口处，一个法军散兵连铺开40多米宽，猫着腰缓缓向前逼近，并不时停下来放冷枪。
此时，阿尔巴尼亚人的左翼在法军炮兵的几十轮猛轰之下，只留下一地的碎肉和污血，早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勒费弗尔的连几乎是贴到了阿尔巴尼亚人的脸上，这才命令原地展开。期间有十多个悍猛的雇佣兵手持长矛冲了过来，被负责掩护的少尉指挥一个大队射翻几人，而后用刺刀将他们隔开。
追击战中，骑兵永远是主力。
有些人摆出架势准备用刺刀抵抗，也有的转身招呼长矛手——是的，奥斯曼军中还保留着这个近战兵种。而更多的人则是战战兢兢地向后退去。
约瑟夫观察着战场的形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敌人像是要撤退。或许可以让那两个连向敌人后方深入，切断他们的退路。”
他立刻下令整队，向自己的营长请示之后，便带着手下的散兵连投入了正面的战斗。
近卫军团的步兵线列则一直逼近到距离敌人70步时，才在军官的口令下止步，快速整理了一下队列。
阿尔巴尼亚雇佣兵不愧于奥斯曼帝国最有战斗力的军团之一，虽然惊于近卫军团的滔天气势，但仍是咬牙完成了填装，再次举起枪来。
整個阵型已彻底变成了铺在阿特拉斯山上的破抹布一般。
营长转头望去，发现足有四五个连紧随达武，以白刃战的方式奔向了敌阵。
雇佣兵的射击造成了三十多人的伤亡。这对于数千人的近卫军团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士兵的心理冲击却非常大。
阿纳托尔眼巴巴地看着勒费弗尔的人后发先至，一头扎进了敌阵的缺口，忙站直了身子，对自己的连高喊：“收拢为纵队！快速突击！”
约瑟夫在望远镜里看到切入敌军左翼的那两个连，赞许地点头：“北侧是谁的连队？”
近卫军团炮兵也在贝尔蒂埃的命令下，开始转朝阿尔巴尼亚阵地的中部轰击。近万人摊在空旷的荒原上，几乎不用怎么瞄准，就能确保炮弹会有斩获。
紧接着，法军骑兵完成了结阵，从北侧的缓坡上呼啸着冲了过来。
战场正面，近卫军团的步兵线列仍在稳步推进，近千米长的阵线几乎保持一条直线，散发出无可阻挡的摄人威压。
营长踩着马镫站起身来，透过阵阵硝烟，就看到一个连如野牛一般，毫不减速地冲向了阿尔巴尼亚人的防线。
最顽强的少部分百人队还在原地抵抗，而大部分士兵则在枪弹的压迫下开始后退，另有一些人则已跑到了后方，正在和督战队拉扯。
达武瞪着血红的双眼，脚下速度丝毫不减，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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