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说辞,”对于陈二丫的锲而不舍,李丰雪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反倒微微笑了起来,“可惜并不足以说服我。”
她为陈二丫擦汗脸和脖子上的汗,又从随身的竹篓里翻出一个水壶来递给陈二丫,让陈二丫可以带着,在回家的路上喝。
“说到底,那四个隐藏在人群中的虫子,也只有你我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假如我现在为了能够安居于此,出手将它们消灭,也许明日就会引来飞来宗的人,若是飞来宗的修士认不清这些虫子的真面目,那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与其落得一个无处容身的下场,我还是更希望安静地经营我的农庄。”
陈二丫听了这话仍不死心,“就不能像你让我看清这些虫子一样,让他们所有人都看看吗?”
李丰雪摇了摇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见过我施展的幻术以后,你怎么不怀疑那些虫子也是我用幻术变化出来的呢?”
陈二丫被问得一愣。
她还真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我不懂幻术……”陈二丫犹豫了片刻,吐出这么一句。
李丰雪了然点头,“是了,你所了解到的有关法术的一切,都是我教给你的,假如我想要骗你,你又如何能够看得出来。”
“但飞来宗的修士都会法术!他们一定能够分得清,什么是能够看穿真相的法术,什么又是伪造的幻术!”
陈二丫急着分辨,李丰雪却叹了一口气。
“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假如你对法术了解得足够多,你就会知道,幻术这一门道,上限很高,最顶级的幻术使用者,能够模拟出一个与现实一般无二的世界,在那种幻术师创造的世界,眼前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也许只看你是选择相信还是不信。”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李丰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惆怅,“有些时候,人总是很难证明自己是正确的……甚至很难坚信自己就是正确的。”
陈二丫感觉自己快被李丰雪说懵了。
什么相信又不相信的……为什么会这么复杂?
她很想再辩驳一些什么,却忽然发现她其实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判断。
就像李丰雪说的那样,她对仙术的一切了解,都是李丰雪教的。
她怎么可能用李丰雪教授的东西,去驳倒李丰雪呢?
看出陈二丫依然心有不甘,李丰雪微笑问她,“假如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而是在未来某天拜入飞来宗,自己学习了仙术,某天接到宗门下放的任务,回到这里来,调查四个镇民的失踪,你发现这一切都与我有关,而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向你展示了你现在看到过的一切,你还会选择相信我吗?”
“当然会相信啊!”
陈二丫回答得毫不犹豫,却在说出这话之后,飞快地垂下了视线,不敢看李丰雪的眼睛。
李丰雪一眼就看出来,她心里真正的回答根本不是什么“当然会选择相信”,她只是希望能够如此相信。
“我也希望如此。”
李丰雪拍了拍陈二丫的肩膀,“回家去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任凭陈二丫再如何不甘心,她也看得出来,仅靠一些说辞是没法说服李丰雪的。
也许她只能靠自己。
可她靠自己能做到什么呢?
这个问题陈二丫一直思考到半夜。
她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眠,脑袋完全被这个问题占据。
直到第二天清晨,窗外响起鸡鸣声,陈二丫习惯性地利索起身,去后厨拿了昨晚剩下的粟米壳,准备去喂鸡。
看着鸡群围拢过来,在食槽里抢食,陈二丫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鸡是很会吃虫子的,她有时候上山看见毛毛虫什么的,就会顺手捉回来,给这些鸡加餐。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可以把正令她苦恼的虫子也给吃掉呢?
想虽这么想,陈二丫也知道光有这么个想法肯定不够。
假如这些虫子的天敌真的是鸡,那这些天她的父亲依然每日料理着这些鸡的一日三餐,算什么呢?
陈二丫觉得也不是完全不能够理解。
在他们这一块,曾经有过老鼠活得太久、长得太大,以至于咬死了镇民饲养的猫的传闻。
自然界的天敌相生相克并不是绝对的,有的时候也看双方的力量是否悬殊。
这些鸡奈何不了虫子,也许是因为虫子过于强大了……
想到这里,陈二丫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李丰雪给的那一对金瞳。
李风雪将此物交给她后,一直也没有提起归还的事,这个东西便一直留在她手上。
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的力量借给动物呢?
陈二丫试着把金瞳放在鸡的身上,没有任何反应,球形的法器顺着鸡的羽毛咕噜噜滚落下来。
陈二丫又往金瞳里注入灵力,结果也还是一样。
看样子好像没法借助她的灵力来使这些鸡使用法器。
那有没有可能找到拥有灵力的鸡呢?
陈二丫将灵力注入金瞳中,借助金瞳的特殊视野,观察鸡场的每一只鸡。
还真让她找到了一只特别的。
这只鸡就像之前她见到过的某些镇民一样,在肚子的位置,能看见一枚发光的虫卵。
当她将灵力灌注到这只鸡的体内,就会看见它肚子里的那枚虫卵,像心脏一样鼓动。
这只鸡的反应也与其他有所不同。
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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