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丰雪毫不遮掩,坦然点头。
仙人……原来她碰见的真的是仙人!
陈二丫喜不自胜。
“这个东西,借你带回去玩吧。”
李丰雪的话让陈二丫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以带走吗?”
李丰雪微笑一下,“喜欢就带走吧,我需要的时候,我会来找你拿的。”
陈二丫初次体会到超凡力量的快乐,这会儿自然是爱不释手。
她坐在李丰雪门前,玩到夕阳西下,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带着金瞳往家走,一路上她都在反复尝试着吸纳灵力,然后将灵力注入金瞳,用金瞳将一路上所见的一切全部打量了一遍。
正如李丰雪告诉她那样,一切有灵之物,通过金瞳的视野看过去,都是虫,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虫。
有虫的世界,没有虫的世界,哪个才是正常的呢?
陈二丫一路上不住地想。
这时她的父亲出现在道路尽头,腰上别着锈红的菜刀,凶神恶煞地盯着她,嗓音粗如洪钟:“陈二丫!你今日又上哪里野去了?我有没有说过,你再不好好待在家里等着嫁人,我就打断你的腿?”
面对父亲的咆哮,陈二丫惊恐地愣在原地。
倒不是因为父亲的蛮狠,她从小到大都不知见识过多少次了,早就不怕这种了。
真正让她感到惊恐的,是她在金瞳视野中,看到父亲的头颅早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甲虫的躯壳被摆放在脑袋的位置。
那是……什么东西?
陈二丫有一瞬僵在原地难以动弹。
父亲……也是一只虫?
怎么会这样?
意思是……父亲是修仙者?
不对,李丰雪说自己是修仙者,还给她展示了神奇的金瞳,但她通过金瞳看到的李丰雪并不是虫头人身的怪物,那就说明,并不是修仙让父亲变成虫子的……
陈二丫后退几步,忽然想到,父亲近几日来,是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父亲从前是个无肉不欢的人,时常把“人活着不吃肉就没劲”挂在嘴边上,她家的餐桌上几乎日日都是鸡杂碎。而最近,父亲不仅破天荒地开始吃素,而且几乎戒掉了肉食。
母亲曾问他,最近怎么转性了?
他只说最近身体不太爽利,大夫让他少吃肉、多吃素。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她跟母亲也就没有多想。
此时想起来,陈二丫才惊觉,不对劲的地方根本不止这一处。
父亲的脾性在十里八乡都是臭名昭著的,从前哪怕是镇里熟识的人,见了他都是绕道走,更别提上门拜访,但最近陈二丫却时常看见他在深夜与人会面……
陈二丫回忆了一下这几日她起夜时看到的人。
虽然她只是远远看到了一眼,但其中几个是她平时观察得很多的人,因此可以大致断定自己应该没有看错。
最明显的一个,是镇上私塾的教书先生陈春生。
陈二丫偷看他讲课已经快三年了,记得他手背上有一颗朱红的痣,那天夜里,她看得分明,站在父亲对面,与父亲交谈的人,手里拿着一盏烛台,摇晃的烛火照亮了那人手上的红痣。
还有一个,是镇上胭脂铺的老板陈若水。
她的特征比陈春生更明显,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被胭脂水粉腌入味儿的香气。
还有最后一个,对这个人的身份陈二丫不敢百分百打包票。
这人的身形在夜色中看,是个挺拔的男性,陈二丫远远看着他与父亲交谈,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只从悉窣的人声当中,辨认出环佩叮当的脆响。
秀乾镇是个偏远的小镇,镇上人大多都是一辈子种地只够糊口的农民,能够买得起玉佩的人不多,在陈二丫的印象里,只有镇长的儿子陈远道,因为常年在城中私塾学习,沾染了些许文人风气,会佩香兰,戴玉玦。
陈二丫从来没见过他本人,但她经常在村口私塾附近游荡,每当镇长家的马车从镇外驶来,她就知道近段时间必须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
有时候从马车旁边经过,她就会听到类似的玉玦碰撞声。
这三人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从前听到她父亲的名字都会皱眉,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深更半夜来找她父亲密谈?
陈二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寒,连带着看面前的陈屠户时,也总觉得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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