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黑夜亮着几盏明亮的光,那里便是昼白野宿。
徐弋阳蜷着腿躺在副驾上早已睡着,那木日这一路开得平稳,没有扰醒他。
时间过得实在快,那木日心生不舍,只有短短两日,根本看不够对方,更重要的是要在徐弋阳离开之前,确定他们的以后。
总不能山南水北,一年半载约一次,还说不清道不明,继续玩暧昧。
车子停稳后,那木日松了安全带转头看熟睡的人。徐弋阳也有三十三岁了,脸蛋保养得当和几年前无异,但终究涨了年岁和阅历,他和四年前比起来,气质沉着从容了许多。
“那日,醒醒……”
那木日轻抚着徐弋阳的刘海,唤醒了他。
徐弋阳睡眼惺忪,一副状况之外的表情,定了定睛才聚焦眼前高大的身影。
“啊……我睡着了。”徐弋阳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到民宿了?现在几点?”
那木日替他解开安全带,“嗯,进去再睡吧,挺晚了。”
徐弋阳这几天的经历格外充实,白天体验剧组龙套,晚上入住高端民宿,更有年下暖男贴心服侍。
“好累啊,那木日……”回到房间,徐弋阳摊开四肢躺倒,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声,“坐车腰疼,骑马屁股疼,年纪真的大了。”
“很疼吗?”那木日关切地问他。
“嗯,不得劲。”
那木日脱了外套撸起袖子,抬起徐弋阳的后腰,“那我给你按一下。”
说着他翻过徐弋阳,十指张开握住徐弋阳的窄腰,沿着脊柱线一寸寸向下施压,手劲得当手法娴熟,按到关键穴位徐弋阳只觉一阵酥爽,通体舒畅,但再向下按到尾椎,徐弋阳便觉察出不一般的滋味,又疼又痒,他拧着脖子向后看那木日,偏偏对方一脸认真眼神专注,让他挑不出错来。
“你哪学的手艺?”徐弋阳咬牙享受,后颈冒出细汗,绷着腿抬起又放下终于难忍痛楚。
“你轻点,别按那边了……哇,好疼……”
“别别别,换个地方,别按那里……啊,不行了不行了……”
“啊,太疼了!那木日,放过那儿,真不行了!”
那木日停手,笑容古怪,“知道的当你是按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你这喊得……挺带劲。”
徐弋阳老脸一红,枕着胳膊缓神,深吸了一口气后说,“手艺是好手艺,但是太疼了,我身子骨弱经不住。”
“不爽吗?”
“……”徐弋阳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挺爽,能轻点最好。”
那木日得到肯定,继续动作起来,这一次他收了力道,拇指下按的时候重两下松一下,徐弋阳哼唧着享受,不得不感叹这民宿的服务关怀备至。
按着按着,那木日撩开徐弋阳的下摆和裤腰,细腻的肌肤被按出红晕,特别是尾椎处一块发白的瘢痕,突兀显眼。
早上做早操的时候没仔细看,现在落到眼里,那木日又记起之前那段虐心经历。
从始至终,受伤最深的只有徐弋阳,身体和精神,陈鸿宇用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手段烙上深刻痕迹,让人再难洗清。
“那木日,你看什么?”身后没了动静,徐弋阳回头瞅了他一眼,见对方正盯着那隐秘之处出神。
徐弋阳反手提起衣裤,翻身坐起,心情微妙起来。
“对不起……”那木日以为是冒犯了徐弋阳,连忙道歉,“我没别的意思,那日。”
“没事,过去了。”徐弋阳笑了下。
只有两天,及时行乐,何必为了人渣影响心情。
接着故作轻松地说,“按得很不错,给你小费写好评哈。”
“是吗?那还要别的服务吗,老板?”那木日顺着他的话进入角色,“我还会很多~”
“还会什么,说来听听。”
那木日猛地掀起被角将两人裹进去,接着翻身压住了徐弋阳。
天地倾倒,徐弋阳一瞬失重,闭着眼还未搞清状况,便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所制住动作,那木日的气息霸道又野蛮,徐弋阳的身体正在燃烧,与月色涤荡,同潮水相拥,他们交换着彼此的汗水或是其他,暧昧的,沉重的呼吸在深夜连绵不绝,交织着痛与爱,冷与热,星野低垂雪山不语,两人共此沉沦。
“你说我会什么?”临了,那木日衔住徐弋阳一侧的耳垂,磨着一处坚持问,“这个地方你喜欢吗?要轻一点吗,疼不疼?”
“唔,别……”徐弋阳声音破碎。
“确定不要吗?”那木日大力又停止动作。
徐弋阳腰眼一酸,差点哭出声。
那木日笑了下,徐弋阳泪水止不住滚落,抽泣声不止。
折腾到很晚才结束,临睡前那木日把两个手机全部静音,第二天两人睡到一点多才醒。
徐弋阳头发凌乱,随意动了一下,只觉身体要散架,什么贴心按摩服务,都是为了之后的发展找借口。
“那木日。”徐弋阳推醒了他,没好气地说,“都中午了,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出去吗?”
“……天亮了?”那木日梦中惊醒,睁眼看到美人在怀,心情时好时坏,“对,要出去,真是耽误事……”
“耽误事怪谁?”徐弋阳撑着腰站起来,地上几个用空的蓝色锡箔包装袋格外引人注目,想起昨夜的疯狂,徐弋阳便觉得自己年龄真是大了,跟不上那木日的节奏。
那木日稍作清醒,迅速起床,十五分钟搞定所有,接着先行出门,“我让厨房准备点吃的,在楼下餐厅等你。”
徐弋阳嗯了一声继续照镜子打理头发。
下楼,徐弋阳看见那木日又换了身行头,纯白色蒙古外袍配金腰带,别着藏银短刀戴着尖顶立檐礼帽,脖子上除了松石珊瑚串,还有南红一百零八籽。
徐弋阳看呆了,站在餐厅门口不敢进去。
“你这是要……”徐弋阳不好意思说出口,那木日这身就像新郎官。
“我给你也准备了。”那木日其心可昭,捧起桌上另一套纯白色的蒙古袍给他,“今天不穿蓝色的,穿白色。”
徐弋阳做了下思想斗争,接了过来,“那我去换?我们要去哪里?”
“去我们去过的那个敖包。”
徐弋阳怔了怔,“还愿吗?”
“我们没这种说法。”那木日笑了,“就当再许一次愿望。”
“好。”
无须多言,心有灵犀,徐弋阳是答应了他。
再出发,心境与往日大不相同,那木日时不时就要看一眼身旁着白衣的徐弋阳,这是那日,他的太阳。
开过去的路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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