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日折回床边,坐在徐弋阳身边,伸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皱纹。
徐弋阳似乎被不好的梦境魇住了,呼吸凌乱额间发汗,脚时不时踢蹬被子像是要挣脱出来。
方才的梦话,让那木日心里有了数,他握着徐弋阳的手再三犹豫,还是咬咬牙掀开被子想脱去徐弋阳的衣服一探究竟。
可徐弋阳如惊弓之鸟,一点点冒犯的动作便让他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那木日只觉握着的手骤然收紧,再抬眼徐弋阳正看着他。
那木日的手悬停在上方,尴尬地不知该如何解释,徐弋阳认清是那木日后却长舒一口气。
“是你啊……”徐弋阳放下戒备,压了压被子眯着眼冲那木日笑,“你还不睡吗?”
“那日。”
“嗯?”
“你酒醒了吗?”那木日攥住徐弋阳的两个胳膊,向他靠近,“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徐弋阳仍神游在外,没意识到那木日正在给他下套,含糊着转过身,“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这样吧……”
“徐弋阳。”那木日突然叫了他的全名,对方恍惚片刻眼神清明了一点,不解地盯着他打量,那木日铁了心想一探究竟,便直说道,“你身上……是不是有纹身?”
徐弋阳登时脸涨得通红,酒也醒了大半,想躲却被那木日攥着手,只能弓着身子下意识往床边上蹭。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那木日确定了猜测,怒向胆边生,陈鸿宇的变态程度远超预期,他是用纹身的方式宣告主权,也是在挑战那木日的底线。
徐弋阳还在奋力挣扎,当日的回忆卷土重来,他眼眶泛红无辜地望向那木日,低声下气地讨饶,“不要,不要看……那木日,求你了。”
那木日心里的涟漪一圈圈荡开,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他无法视而不见。
“我不会伤害你。”
为了安抚徐弋阳,那木日和衣躺在了徐弋阳身边,松开他的手腕把人搂进怀里安慰他,“没事的……别怕……”
徐弋阳的身体不受控地剧烈颤抖,支棱的肩胛骨抵着那木日的胸口,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蝶,痛苦的回忆让他不敢直面他人,破碎的身体却又无比贪恋那木日的怀抱,万般痛苦如海啸般袭来,将他的血肉剖开,用最残忍的方式把所有不堪展示出来。
割裂的情绪将他的灵魂分成两半,一面变成洁白墙面上突兀的墨点,怎么擦也擦不掉;一面变成小指上的指甲盖,想要掀开必将经受挖心之痛,于是赤裸□□迫不得已跪地臣服。
他需要爱,需要爱人。
那木日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背部,可即便如此,仍然无法切身体会徐弋阳此刻的煎熬。
他只能说着安慰的话,轻哼着歌,等待徐弋阳平复下来。
窗外的潮水是驾着长夜的马车,时间的轮盘在白浪之间滚滚向前,澎湃的波涛与浑厚的嗓音相融,神秘又让人安心,徐弋阳在他悠扬的长调中渐渐安静。
“我会去洗掉的。”良久,徐弋阳说道,“洗掉了就没了……”
“疼吗?”
“疼……”
那木日闻言把徐弋阳抱得更紧,“别洗了,没关系。”
“不,我不想留着。”
那木日的心口酸胀,他恨不得捧在手心的人,却被另一个人渣伤害得刻骨,他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陈鸿宇休想再从他手里夺走徐弋阳。
“那日,可以给我看看嘛?”
徐弋阳摇头,手向下攥紧了衣裤。
这是一生的耻辱,徐弋阳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把那层皮削掉。
“别看,很丑。”
那木日难得坚持,握住他手扳过徐弋阳肩膀,然后微微起身与他接吻。徐弋阳睫毛颤了颤闭上眼,手指似乎松动了一下,那木日顺势扣紧他的十指,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于是,这个吻逐渐加深,那木日从温柔轻啄到后面激烈啃咬,欲望如同燎原之火,烧得让他无法收场,他睁眼注视着身下的徐弋阳,唇色潋滟两颊坨红,酒精兴许是借口,一同沉沦才是结局。
“你很漂亮,从来都不丑。”说完那木日起身脱衣,坦露出精壮的身子,他在等徐弋阳拒绝,但对方并未开口。
他握住徐弋阳的手带着摁到胸口处,轻声道,“我不需要什么证明,你只要知道,你在这个位置。”
胸口之下,是那木日跳动的心脏,是他赤诚热烈的情感根源。
向下俯身,滚烫的身躯越靠越近,徐弋阳却在此刻双手推拒住他的肩膀,错开了脸颊。
“等下……”
那木日眼里的光倏然暗了下去,但他尊重徐弋阳的选择,再度起身。
“让我缓一下。”
那木日沉默地点头,披着浴袍坐到窗口,点了根烟消愁。
已过午夜天寒地冻,冷风吹在脸上凉到脚跟,那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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