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欢这几日过得很是逍遥。
被一群比自己修为高的人捧着,她刚开始还有些受宠若惊,后面就慢慢习惯了。
有个弟子问给她打扇边问道:“仙子,还有几天就将近约战之日了,你……当真就一点都不做准备么?”
另一名弟子斥道:“你懂什么!仙子如此不紧不慢,定然是胸有成竹,自有高招。”
其他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眼里对她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宋池欢:……你说是就是。
她看似并不着急,实际上是真没招了。
她不是没有试过沉心修炼,只是这副身体像个四处漏风的破草屋,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些灵气瞬间呼啦啦流了个干净。
果然她是真正的废根骨,只靠勤加修炼,是没有用的,必须得动用金手指了!
她眼里燃起雄雄斗志,手指成拳挥起来做了个给自己打气的姿势。
“我一定要打败刘洲!”
身边的弟子似乎也被她高亢的情绪感染了,纷纷喊起了口号,“打倒刘洲!”
单挑之日,转眼即至。
不少人听闻此事纷纷前来围观。
其中不乏探讨之声。
“哎,你们说,此番胜负结果当如何?”
“还用说吗?自然是刘洲赢。”
“可是……我看那宋池欢也有几分实力。”那人声语带几分犹豫。
“呵,你真以为那天她是靠自己实力破除尸潮的?”另一人语气不以为意。
“谁知道她是不是靠了什么旁的人物,你知道么?就连此次历练出行的资格,也是她走后门得来的呢!”
“竟有此事?难怪她修为如此低微还能跻身队伍,怕不是顶了哪味师兄的名额吧?”先前那人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刘师兄愤而挑战,也是情有可原。”
“正是!这般不行正道,专走偏门,实非我辈修士所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的话语是越发刻薄无下限。
“让一让。”
两人一愣,回首望着身后男子。
端木青用扇子扇风,笑道:“你们,挡着在下看比试了。”
见两人不动,他神情相当轻蔑,“背后妄议他人,这便是二位修得的道?”
男弟子反应很快,立马反唇相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说些什么,与你何干?”
“还有,我们凭什么要给你让位?”
端木青懒得同他们废话,直接从储物戒里掷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灵玉。
灵玉打在他们身上,又顺着衣服滚到地上。
那弟子眼尖,一眼认出这是明月山特有的灵玉,价值连城。
他梗着脖子道:“你别以为用这种黄白之物就能打发我们,我们可不是……”
“啪——”
又一颗一模一样的灵玉被弹到他身上。
这次端木青连看都没看他,见弟子还是在原地不动,懒散出声,“不够?”
他又财大气粗地扔出三颗。
灵玉滚落在地的叮叮当当声分外明显。
是金钱的声音。
两个弟子眼睛瞬间看直了,对视一眼,什么骨气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哪还管的上什么侮辱不侮辱,慌忙蹲在地上捡起灵玉,如同过街老鼠一样挤出了人群。
一旁看戏的弟子人都傻了。
不是说明月山的灵玉十分难得,千年才能有几颗么?
怎地这人跟搞批发似的一下子全丢出去了?!
宋池欢在擂台上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她朝端木青的方向看去。
端木青抬起头,一脸“我很高贵你们不配”,像只高傲的孔雀。
她扫视周边,这才发现,不仅端木青来了,就连郁楚楚和谢妄之也在擂台之下。
他们怎么也来了?
谢妄之抬眼,眼神同她短暂相接,很快移开了。
“宋池欢,你的对手是我,还敢分神?”刘洲冷笑。
他抽出剑,剑风凌厉,带着杀气。
他誓要在今天一雪前耻,找回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宋池欢凝神静气,她反手握剑,“师兄,请赐教。”
擂台下的人不约而同伸长了脖子。
今天这一场戏,可有的看了。
刘洲不再多言,闪身而上,剑招狠辣,招招直取要害。
宋池欢扭身闪躲,像一尾灵活的鱼,敏捷地游走在擂台边缘。
两人过了数招。
刘洲眯起眼。
只守不攻?
他手腕一转,强烈的恨意都凝聚于剑尖,再次向宋池欢刺去。
擂台下已经有明眼人看出了不对。
刘洲带着凛冽的杀意,招招都下了死手。
他这哪里是切磋,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
擂台切磋,不可伤害同门。
高台上的季星光“腾”地站起来,面色凝重。
结界已开,除非一方落败,否则无法中断。
宋池欢迟迟不出剑,她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发现无人应答。
刘洲耐心耗尽。
他指尖悄然背在身后,聚出一小团微弱火星。
他观察着宋池欢的行动轨迹,看准她的落点,猛地将火星弹出!
火焰迎了宋池欢满面,她怔愣在原地,瞳仁里是赤红的火光。
宋池欢闻到了头发尖被烧焦的味道。
她想要闪躲,却避之不及。像是被掐住命门般,如木头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喂!”端木青急得想骂娘,朝宋池欢大声道,“别躺着,快站起来!”
他朝刘洲啐了一口,“卑鄙小人,使些下三滥的东西,有什么本事!”
众人哗然,擂台覆盖有灵场,擂台上的人只能纯粹切磋剑法。按理来说刘洲是使不出法力的。
可现下,又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是有人暗中操纵?
谢妄之似有所感,他眼睛微转,精准锁定了在身后的郁楚楚。
郁楚楚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浑身一抖,不自然地把手往后藏了藏。
刘洲收回手,忽视了众人的目光,看着在地上微微发抖的宋池欢,满脸鄙夷。
对决之前,他有意打听过,宋池欢极为畏火,恰好他天生会驭火。
他使出的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纯粹是她看见这团火应激了而已。
这怎么不算老天给他的机会呢?
就算是作弊,受再多惩罚,他今日也非要打得宋池欢毫无还手之力不可。
他一步一步逼近,无视了季星光在高台上的厉声喝止。
举起剑,将要落下。
就在他剑尖快要触及宋池欢时,脚踝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如同被无形烙铁缠住,刺骨的灼痛一路从脚底蔓延到心间,他手一松,长剑“哐啷”掉在地上。
有人发现了异常,惊慌出声:“他……他的脚!”
刘洲浑身从脚底一片焦黑蔓延到胸口,活像被烤炙到一半的焦尸。
他防不胜防瘫倒在地,浑身上下不过一息之间,竟形同废人。
那股奇异的灼伤渐渐蔓延到他喉管,他喉咙发出“嗬嗬”声,竟无法说话了。
他转头和谢妄之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
是……是他。
他不甘地瞪大了眼,痛苦地抽搐了起来。
人群一阵骚动,郁楚楚惊呼一声,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她暴露出的手藏着一根细微的灵线,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就是这根灵线,破坏了擂台的灵场,让刘洲有了使出火焰的可乘之机。
郁楚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妄之。
谢妄之长睫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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