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荣在陈兆德与柳姨娘出去以后,确实安分了一段时间。
但是赌徒是戒不了赌瘾的,没过几日,他心里又在想,那帮人是从乡下来的,指不定已经回去了,况且,说不定他这次出去手气好,能赚回一大笔钱呢?
他去账房支取银子,钱秀打过招呼,若是他来了,只管给钱就是。
她要的就是他出门。
陈久荣顺利的出了门。
一出门就被久侯在外的老四抓住了。
“你小子,让你还钱,你居然敢躲在家里不出来!”老四恶狠狠的说,眼睛瞪大,几乎要吃了他。
这段日子老四就在这里等着他,也不敢回去,要是这笔钱要不回去,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这小子一进去就成了缩头乌龟,怎么着也不出来,他和自己手下日夜守着。本来也等不及,想要偷摸进去,但是陈府的守卫一看就不好惹,只能继续在外头守着。
他们见着陈兆德出去,继续等着,终于把他给盼出来了。
他们也不给陈久荣机会,直接先是打了一顿。
然后抢走了钱,这钱,恰好够还账。
“这钱是回来了,不过我们兄弟几人,还得讨点利息。我老四说了,会打断你的腿!”老四一招呼,几人就围上来。
陈久荣怕极了,在地上瘫倒着往后退“四哥,钱都还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你要是要钱我再回去拿。”
“等你回去拿钱,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况且,你这儿一跑,不就回去报官了?”老四嗤笑一声。
“你放心,兄弟几个有经验,一下就好了。”旁边的打手按住他的腿。
陈久荣不停挣扎,双手四处抓想要大声呼喊,一张嘴就让人捂住了。
“动作快点,记得利索点,别让这小子有机会站起来。”老四看着四周,皱着眉,这京里就是治安太好了,不然他们早打劫好几次富人了。
“明白!”那打手拿了碗口大的木棍,对着他关节用力敲下去。
陈久荣只感觉一阵剧痛,然后昏了过去。
完了他们不放心,又用石块砸了几次。
“夫人,人走了。”管家在暗处看到了他们离开才去找的钱秀。
“人还活着吗?”钱秀问。
“瞧着还在喘气呢。”管家回道。
“那等着吧,过一个时辰找个路人发现他吧。”钱秀不紧不慢的说。
“是,夫人。”管家退下。
一个时辰后,昏死过去的陈久荣被路人“碰巧”发现,告知了陈府,陈府急忙把人接回来,找了大夫。
“大夫说,这腿伤太重了,医治不及时,往后怕是不好走路了。”钱秀拿着帕子挡住脸,怕自己笑出声来。
“不是让你看好他吗?”陈兆德一个巴掌甩过来。
钱秀愣了下,两人只是表面夫妻不错,但是也轮不到陈兆德打她。
“老爷这巴掌我记住了,现下老爷心情不好,还是歇着吧。”钱秀冷着脸出门去。
原本也想安安分分过日子,这样还过什么过。
“夫人大夫来了。”管家从外头迎来了大夫,是给陈兆德和柳姨娘看病的。
“老爷歇下了,让大夫先回去吧,诊金还是要给的。”打了她还想看病,不弄死他就不错了。
陈昭想去陈久荣的院子看看热闹,但是他把门关了,说什么都不开。
“大哥,我们来看看你,你不让我们进去,总得让大夫进去吧,你这腿耽误不得。”陈昭在门外喊着,半天里头都没回声。
没意思,这人杀人的本事有,被打了就是这副死样子。
屋内,陈久荣坐在地上,双眼通红的盯着门口,腿是钻心的痛,这种痛让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什么当官?什么前途?都没了。
他要杀了他们!
陈昭没看到热闹结果回去就看到自己娘亲脸蛋肿的老高。
“早知道让他们死那儿了!”陈昭看着钱秀的脸愤愤道。
陈昭真是难受极了,她不该请大夫给陈兆德的,那时候应该在他药里下毒的,就算难受点,也应该把他尸体带回来,而不是现在有力气打自己的娘亲。
“娘,疼吗?”陈昭心疼的说。
“没事,昭儿,这一巴掌倒是让娘看清楚了,这人呐,只有做权利最大的,才能自由,你说现在娘能干什么?能打回去吗?那是不能的,娘只能背地里下黑手。”钱秀有些感叹,回头虽然可以找人打一顿陈兆德,现下心里这股怒火缺只能忍着了。
夜里,钱秀翻来覆去,睡不着,回顾这一生,年轻的时候打理生意,结果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因为哥哥是男人身份就轻易拿走了。嫁人以后,夫君姨娘一个一个抬进来,她来养家,也没关系。但是现在她的夫君都能打她了?
这一生是为了什么?今日若不做出什么,下一次他就会变本加厉,那她的昭儿怎么办?
陈兆德也睡不着,他儿子腿断了,他也不用卖女儿了,全京都在笑话他,把女儿卖给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翁。现在他儿子已经没了前途,已经不用去琢磨做官的事儿了。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今日打了钱秀一巴掌的事儿,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她能怎么样呢?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很愉悦,他是个官儿,他可以为所欲为,就算打了钱秀一巴掌她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久荣做不成官儿了,但是还可以做生意,他可以去做钱秀的生意。
钱秀气笑了,昨天还担心人家蹬鼻子上脸,今日就来耍威风了。
“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做主母的不应该多关照关照庶子吗?”陈兆德厚着脸皮说。
“哪家的主母还要给庶子分生意?老爷我劝你别打这个主意。”钱秀可不吃这一套,这一次还想用男人身份抢走她的生意。
“你这是什么话!我让你给,你就得给!”陈兆德很不满,钱秀居然敢反抗。
柳姨娘和陈久荣在旁边不说话,陈久荣难得的出来了,他知道他爹要让钱秀把生意交给他。这种事情他必须得出来。
“我觉得老爷还是先弄清楚久荣是怎么被打了吧。省的后面又给人打一顿,命都不知道怎么没了。”钱秀看了眼陈久荣的腿,大夫说了,那几个打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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