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好好你奶奶个腿!”
王寡妇背着身,骂道:“何玉年,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卖的了?想搞的时候就来找我,不想搞的时候就不管不问?”
“我怎么对你不管不问了?”
何玉年嘿嘿笑道:“我这心里,一直想着你呢,做梦都想!”
“想有什么用?”
王寡妇的声音中充满了埋怨:“麦收的时候,我一个人干那么多活,累得要死,也没见你搭把手。干活的时候你躲起来了,活干完,你来了。怎么着,不想干活,只想干我,哪有这种好事?”
“我也想来干活啊。”
何玉年说道:“你不知道,我看着你干那么多活,累的那个样子,心里面可不舒服了,觉得心疼。”
王寡妇质问:“心疼你怎么不来帮我?”
何玉年讪讪一笑:“那不是……不是……”
“你怕那个母老虎,是吧?”
“也不是怕,就是……就是怕闹起来,和那次一样,伤着你。我是心疼你啊,丽芳!”
“放你娘的狗臭屁!”
王寡妇转过身来,咬牙切齿道:“何玉年,你还有脸提那次?那次她打我,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和她打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还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让你承认咱俩关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吭声!你是怕那个母老虎,还是嫌弃我?”
说话间,她的眼里竟然浮现出泪光,一脸委屈地哽咽道:“你要是嫌弃我,就别再来找我啊!上次你来,说那母老虎被抓起来了,要和我一起过日子。结果那母老虎放出来后,你连跟我说句话都不敢了!何玉年,我问你,你到底是想跟她过,还是跟我过!”
“你,当然是你!”
何玉年举起手,信誓旦旦道:“丽芳,我对天发誓,心里只有你!”
随即又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又来找你了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王寡妇哼了一声:“我都看见了,那母老虎今天带着东西出村了,肯定是回娘家、住娘家了。没人伺候你了,你才来找我的,让我伺候你,是不是?”
“她怎么可能伺候我?”
何玉年说道:“就她那母老虎,只会让我伺候她,哪里肯伺候我?嘿嘿,丽芳,还是你好,你漂亮,又会伺候人,伺候的人……可舒服了……”
说话间,他搂住王寡妇,双手非常熟练地探入了王寡妇的衣服里,上下摩挲。
“别摸我!”
王寡妇推开他,后退一步,冷冷道:“何玉年,我告诉你!要么,你跟她离了,和我过。要么,你就再也别来找我!否则,不论你是花言巧语,还是给我钱,都没用!”
“离!我和她离!”
何玉年说道:“丽芳,我要和你一起过日子!”
“我不信你。你先和她离了,再来和我说这些话!”
“很快就能离了!”
何玉年神情兴奋道:“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摆在咱俩面前啦!”
王寡妇皱眉,质疑道:“什么好机会?”
“这……”
何玉年往门外看看:“小宝不在家吧?”
“不在,出去玩了。”
王寡妇说道:“什么机会,你说。”
“那母老虎疯了,要报复老三!”
尽管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何玉年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道:“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回娘家吗?是因为,她听说他们村有个人,从外面回家了。她说,那个人表面是在外面打工,其实是做人贩子的……”
“人贩子?”
王寡妇先是惊呼一声,又怀疑道:“人家是人贩子,那母老虎怎么知道?”
“这我也不清楚,反正那母老虎说得真真的。”
何玉年说道:“她回娘家,是要去找那人,联起手来,把晓燕拐卖掉!说是不但可以报复老三,还能挣一笔钱!”
“拐卖晓燕……”
王寡妇倒吸一口凉气:“那母老虎,胆子可真大啊!这事都敢干?被抓到,可是要蹲大牢的!”
“她说那人贩子干过好多次了,不会被抓到的。”
“这……”
王寡妇怔了怔,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那母老虎要我帮忙一起干。”
何玉年说道:“但她疯了,我可没疯!她说警察抓不到,可一旦抓到呢?蹲了大牢、吃了枪子,就全完了!就算警察抓不到,晓燕没了,老三不得被气疯了?到时候他如果怀疑是我干的,一气之下能杀了我!就算他不怀疑我,往后心气不顺,隔三差五找茬揍我一顿,我也受不了哇……”
“瞧你这怂样子!”
“我怂!没错!我怂!可是,我怂,是为了往后能和你一起过日子啊!”
“那你想怎么做?”
“我打算等她从娘家回来,告诉我详细计划后,就找机会去派出所,主动检举揭发!”
何玉年咬了咬牙,恶狠狠道:“那个母老虎,我实在是受够她了!我要揭发她!到时候,她肯定会被抓去蹲大牢,还有可能会吃枪子!而我,不但没事,还能彻底摆脱那母老虎!”
他再次抱住了王寡妇:“到时候,咱俩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
这一次。
王寡妇没有推开他。
而是道:“行,何玉年,如果你真敢这么做,我也就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辈子!”
“太好了!丽芳!”
“不过,这何营村,是待不下去了,咱们得离开这里!”
“离开?”
“你和我,在这村里,是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待在村里,后半辈子每天看别人的白眼吗?还有,你那儿子还没判呢,如果只判半年一年的,等他出来,会愿意我们在一起?说不定还要找你报仇呢!”
“可是……地也不种了吗?”
“种什么地?像你家老三一样,把地租出去!咱们带着钱,带着小宝,出去打工!听说南方工资高,咱们就去南方!”
“这……”
“何玉年,你答不答应?”
“答应,我答应……我的好丽芳,我什么都依你……”
“哼,这还差不多……哎,把手拿开,我还得做饭呢!”
“摸摸嘛……”
“拿开!”
“让我摸摸……丽芳,你身材真好,身上真香……我,我忍不住了……”
“你别,小宝要回来了!”
“咱们去堂屋里,插上门,小宝回来,让他在院子里玩会儿!”
“你……哎呀……你让我先把灶里的火熄了!”
“灶里的火没事,你还是先来熄我的火吧……”
……
“什么?”
“孙彩娟,要拐卖晓燕?”
两天后。
何玉衡目瞪口呆,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衣着便服的王勇。
“没错。”
王勇面色严肃地点点头:“我们接到举报,说孙彩娟联合了一名人贩子,打算在你和晓燕明天摆摊回来的时候,在半路上,把晓燕抢走!”
说话的时候,他虽然板着脸,但心里乐开了花。
说来也巧。
今天,他只不过是按照常规行程,去青塘乡派出所视察。
结果,恰好就遇到了何玉年。
王勇曾在公安局里,见过何玉年和孙彩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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