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桑回到家没多久,天香楼的外卖就送到了家,两个伙计一手拎着一个木盒,不仅负责外送还把碗筷都给摆的整整齐齐。
除了纪桑点的菜,店家还送了几碟果子和一小壶黄酒都一一摆上了,临走之前,两个伙计还摆出一个请客人入座的姿势,最后再来一句姑娘公子请用餐,纪桑内心感叹这堪比古代版某捞啊。
纪桑坐下斟了两杯酒,举起来,一杯递给杨成。
“来,走一个。庆祝我们今天成为室友。”纪桑见对面无动于衷,催促道,“快点啊。”
夏侯郢冷脸耐着性子接过酒杯,纪桑伸手和他轻轻一碰,然后一口闷了。她是第一次喝古代的酒,味道和现代的大有不同,发酵的味道很重,一张脸瞬间皱了起来。
“你干嘛不喝,我还能给你下毒吗?”纪桑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吐槽。
夏侯郢确实是这么想的,除了府上的厨娘做的,他几乎不在外吃东西,除了有中毒风险,更多的是他口味很挑剔。
他垂眼看着手中的酒杯,酒液浑浊,不过是粗劣的陈酿,夏侯郢忍住心中的不快,抬起杯子,极其轻微地抿了一口。酒一入喉,他便立刻皱起了眉头,味道涩得很。他放下酒杯,伸出手,不露痕迹地向外推了推,这杯酒大概率不会再碰了。
“对了,你下午应该没有事吧?一起去看剧吧?我请你。”纪桑已经开始动筷,和杨成打商量。
夏侯郢拿起筷子,看看哪个纪桑已经吃过,权当是验毒,没问题后他才敢搛菜,听到要去看剧他眉头微微一皱。
“去哪里?”
“天香楼旁边的那个莲花棚,是这个吧。我想着我还没去看过杂剧呢,我就认识你一个人,所以一起吧?”
“没看过?”夏侯郢有一瞬间的惊愕,怎么会有人没看过。杂剧因为便宜,多数百姓闲时打发时间都会去个棚子看剧。
他虽然没去过市井的瓦舍,但是他知道一场表演坐上上百人是没有问题的,地方宽敞可容纳千人,难道她有同伙隐藏其中,要在瓦舍动手?
“嗐,就是一些客观原因没看过呗。”纪桑心里吐槽现代早没这种表演了,她怎么可能看过。
除了对地方不熟悉,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大概率听不懂。
她曾参与过一个民国影视项目,为了写好里面一个戏子的角色,她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听京剧,结果压根没得到熏陶,不看词根本听不懂在唱什么。
纪桑一直想不明白,古代的人不看词到底是怎么能明白台上是在唱什么的?
拉着杨成,她听不懂至少还能问问。她现在已经是个富婆了,总得培养一些打发时间的爱好。
夏侯郢根本没想着看剧,只想知道纪桑在搞什么名堂,于是点点头算是答应她了。
下午纪桑带着夏侯郢来到莲花棚,一个满眼好奇,一个满眼嫌弃。
进入棚内,戏台居中,下面都是看台,倒是和现代的剧场没有太大的区别,靠近戏台的座位宽敞有软垫,大概就是高价票,后面都是长条凳,一条凳子能坐俩人。
一青年小伙过来收票钱。
夏侯郢开口道:“我要青龙或者白虎座。”
“多少钱?”
小伙:“一百五十文一位。”
“普通的呢?”
小伙:“五十文。”
纪桑点点头,“两个普通位置。”说着数了铜板递过去。
夏侯郢:“······”
这表演不论座位票,统一票价的位子,先到先得。
纪桑站着还在找人,上午那人明明说给自己留位置来着,忽然听得听有人大喊一声,她抬眼一望,可不就是那小哥,他冲着纪桑指了指一排长条凳中间位置,果然给留好了。
纪桑冲着小哥比了个OK,拉着夏侯郢过去坐下。
等待表演开始的时间,纪桑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里有很多买小食饮料的,卖货的伙计们脖子上挂着箱夹,上面摆满了果脯或者小甜品,客人招招手就来了。
纪桑看着满箱夹的小食,水晶皂儿、荔枝膏、麻腐······全是没听过没见过没吃过的小吃,最后她要了一份荔枝膏,慢慢啜着。
夏侯郢目视前方,余光却一直盯着纪桑,见她探头探脑问来问去的,顿感奇怪。
明明玄卫调查的时候告诉他,纪桑自出生就生活在封城,但为什么他却感觉纪桑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诶,《目连救母》讲了个什么啊?”
夏侯郢很疑惑地看着她,因为这几乎是个家喻户晓的故事。
“怎么了?”纪桑感觉这个眼神不太对劲。
夏侯郢说:“讲了一个叫目连的年轻人为了救出他在地狱受困受难的母亲的故事,这个故事就算从街上拉一个五岁孩童大概都能复述几句,你怎么会不知道?”
纪桑愣了一下,这故事这么经典吗?关键是没咏流传到几百年后啊。
“纪桑,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
他问的猝不及防,刚喝下一口荔枝膏的纪桑还没咽下去就被呛着了,还在想怎么解释,从侧台上上来一个男人,宣布好戏就要开始了。
纪桑松了口气,“那个,先看戏吧。”说着跟着观众拍手大喊,避开了他的问题,多说多错,纪桑决定自己还是先闭嘴吧。
杂剧开始之前,上来先是一段热场小戏,一个矮个男人上台,脸上画着扮丑的油彩,动作夸张,引得下面频频大笑。
滑稽戏演完,正剧这才开始。今天只是单独的一折戏《请医救母》。刚看没几分钟,纪桑就懵了,谁和谁完全搞不懂关系,也不知道人物叫什么,但是看周遭观众的反应,什么时候鼓掌她也跟着鼓掌,生怕被看出来她压根看不懂。
旁边的夏侯郢一直正襟危坐,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不过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前后左右坐的观众全都是乔装成百姓的玄卫。
他一直等到快演完了,竟然还不见有人动手。
“演的真好啊。”一出戏结束,纪桑假装连连感叹。
“你真的看懂了?”夏侯郢问她。
纪桑哽住,他是怎么看出来她确实没看懂的!
她呵呵一笑:“还行,大概是懂了吧。我们回去吧?”
“这就走了?”
纪桑不明所以:“要不然呢?难道现在是中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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