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人心是最易变的。
比如说此时此刻,看着满脸不忿的楚礼笑,陈晚照便突然忘却了前尘恩怨,惊觉自己从前亏欠小姑子良多。
当初跪完祠堂之后,身为长嫂的她偷偷趁着夜色去绞了小姑子的头发,后来楚礼笑成亲时,她还不怀好意的往人家合衾酒里下了点猛药,楚礼笑的夫君是个威武的将军。
据说……小姑子第二天没下来床。
思及此陈晚照良心微痛。
但是痛归痛,她现在可是楚徵。
“无论如何,来者是客,你怎能如此无礼?”
夫妻十年,陈晚照学起楚徵说话,能有个九成像,她看着楚礼笑渐渐红起的眼角,然后不情不愿地回了声是。
陈晚照摸了摸良心,发现微痛之后竟是一阵缠缠绵绵的苏爽。
楚徵不知何时也飘了过来,他斜睨着身边的陈晚照,此时她背对着众人满脸的小人得志,楚徵下意识的便想出言指责,可他张着口凝滞了许久,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他沉默地瞧着眼前的人,微微叹息。
罢了,闹就闹吧。
平阳侯夫人故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楚徵在朝中虽不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为官多年也算是举足轻重。
今日来拜谒的朝臣不少,有楚徵在身边陈晚照倒也没露馅,只是瞧着他们一个个欲言又止欲诉还羞的神情,陈晚照深感迷惑,她趁着楚徵去偷听几个内阁说话的功夫,拦了准备去上香的大理寺卿。
“……你方才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被挡住的徐麟恭敬的对侯爷行了一礼,他本是罪臣之子,若不是当年有侯爷为徐家翻案,他哪里会有如今的前途,思及此徐麟心有戚戚。
“侯爷,麟人微言轻,可终究斯人已逝,侯爷切莫过度伤怀,无论如何两个世子还小,侯爷便是不考虑自己也要为两个世子考虑……”
徐麟说到此处长叹一声便似说不下去,陈晚照看着他作揖离去,微微发怔。
若是她理解的能力没有差错,这徐御史应当大概也许是在劝慰楚徵。
此时楚徵已经偷听完了,正心满意足的飘回来,陈晚照怀却瞧着眼前的艳鬼满脸的困惑。
真是怪哉,她与他过了十年,也未觉得这老东西是个多么情深义重之人,怎么旁人口中,他楚徵却成了儿女情长要死要活之辈。
陈晚照目光很直接,楚徵被盯着有些不舒服 ,他原本想走,拧巴了半晌干脆又飘到陈晚照身边。
“你作何一直看我?”
听到楚徵问她,陈晚照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
她学着楚徵的样子负手站着,既不远离人群,却又保持适当的距离,陈晚照并没有刻意去学楚徵,只是过了十年,他平日什么样子她太清楚。
想着陈晚照转眸望了眼在老夫人怀中依偎的两个孩子,其实刚怀璟晟那会,楚徵与她,日子过得还算融洽,她害喜厉害,他便日日围在她身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捏肩揉腿。
可璟晟出生之后,他便突然冷了。
那时候或许有发生过什么,但是陈晚照却怎么想不起来,她只记得生产之后,那老东西不仅不照顾孩子,每次她一提还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
想起那些晦气日子,陈晚照便在心底暗恨。
若是她能争气点,不馋那老东西容貌,早一拍桌子与他和离了。
三日后平阳侯夫人的遗体便下葬了。
陈晚照看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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