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一出,万籁俱静。
裴令疏举起那剑直指沈明远,可笑的是周围仍然无一人阻拦。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些人失了神志,但是我警告你,别使什么阴招。”
沈明远见她这架势,倒还真被唬住了。
“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秦十三真是深得你真传,都喜欢用些龌龊的手段。”裴令疏一语道破赏花宴那日,沈明远的阴谋诡计。
裴令疏将剑递给听风,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你现在回去让他们备好热水。”沈砚卿吩咐听风先一步回听澜阁。
他三步并两步追上裴令疏,见她神色无异这才放心。
庭中湖离听澜阁本就不远,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一路无言。
空青得到消息,立刻备上裴令疏的衣物,候在院前张望。
“夫人,水已经备好了,您快些随奴婢去沐浴更衣,仔细着别染了风寒才是。”空青匆匆跑下台阶,恨不得背上裴令疏往浴室狂奔。
“那我先去,晚些时候再来寻你。”裴令疏将沈砚卿的外披递给他,“多谢。”
沈砚卿目送她远去,手中的衣裳有些湿,也沾上了一丝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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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丫鬟们卸掉裴令疏头上的钗环,自觉得退到屋外。
裴令疏即使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却还是无法适应被人伺候着洗澡。
她脱下里衣,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刚刚被推下水时应该有些扭伤,肩膀处的酸痛更甚。
“没点新鲜招数,他上辈子是鱼吗这么喜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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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熬了姜茶,快趁热喝。”
沈砚卿进屋,裴令疏正在擦头发。
她放下手中的毛巾,接过热气腾腾的姜茶,放在嘴边轻吹抿上几口。
秋老虎就是厉害,即便已经入夜,还是会冒细汗。
沈砚卿看她扇子摇个不停,询问道,“要不就留件里衣?这天热的厉害,别闷出热伤风来。”
裴令疏不知怎的有些心不在焉,“啊?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天气穿短袖都嫌热,你少穿几件。”
“那个,”裴令疏扣扣手指,又扯扯衣袖,“你能把眼睛先闭上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闭上眼睛?哇塞,好经典的偶像剧情节。
沈砚卿还是选择乖乖听话,他也好奇这人想做什么。
裴令疏轻咬下唇,站起身握住他的手,“别睁眼。”
她将另一只手覆上沈砚卿的双眼,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沈砚卿耳尖通红,呼吸有些急促,“那我现在可以睁眼了吗?”
裴令疏低低嗯了一声。
四目相对,沈砚卿的眼神,仿佛是要将她的眉眼深深刻画在心底。
裴令疏的长相是带有侵略性的张扬明艳之美,也许是平日里要维持大家闺秀的仪态,才会刻意收敛锋芒。
沈砚卿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垂下眼小声探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见他这快熟透了的模样,裴令疏忍俊不禁,这人明明表白的时候那么大胆,怎么现在畏畏缩缩的。
她双手穿过沈砚卿臂弯贴上他后背,将下巴贴在他肩上,“盖章确认,没有七天无理由退换货服务。”
两人的心跳声贴近,同样剧烈。
沈砚卿紧紧回抱住怀中人,一手环着肩膀,另一手搭在颈间。
“令疏,不能反悔。”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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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你怎么能为之怡相看沈家?”兵部尚书魏申大怒,“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拒了许氏上门。”
魏夫人目光躲闪,“妾身是想着国公府高门大户,女儿嫁过去只需等那沈家大郎咽气,日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夫人。”她也没想到魏申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可知陛下近日对沈明远极其不满?裴海川手底下的人,参沈明远的折子都要堆不下了!”魏申指着她的手被气得不住颤抖,“就算这些你都不清楚,外面全都在传沈明远欲为世子之位弑兄,这你也不知?”
魏申觉得自己的夫人实在是目光短浅,只看得见蝇头小利,连带着教养的子女们都是这般。
她岂会不知这些流言,只不过是从未放在心上罢了。
“老爷,外面就算再怎么风言风语,也不影响沈明远日后承爵不是?”魏夫人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何错处。
两眼一翻,魏申就想晕死过去。
“你平时里消息是有多闭塞?沈砚卿的病已经治好了七八分!宁国公明里暗里表示过,沈家的世子绝不会有变动。”
魏申到底是怕她惹出更大的乱子,只能掰开揉碎告诉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裴海川乃吏部尚书,有实打实的权力握在手中,还是皇帝的伴读。
他夫人萧氏的亲姐姐,是正当宠的萧妃娘娘,萧家更是天子近臣,梁帝最信任的武将世家。
儿子如今刚从翰林升入礼部,女儿也得嫁高门,前途一片大好。
沈明远谋害兄长之事已传得沸沸扬扬,无论是真是假,都洗不干净这名声。
现下谁家与沈二定亲,谁便是脑子进了二斤水。
结果他魏申差点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这草包。
他本就与沈正则关系不睦,在朝堂上也是多有争执,绝不可能为了此事得罪裴家。
魏夫人此刻总算是想明白其中的利害,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许若雨诓着做了冤大头。
“爹!杀了沈砚卿不就好了吗?这样哪还会有什么后顾之忧。”魏之怡不知在门边偷听了多久,带着一根直肠通大脑的话就冲进屋内。
魏申被魏夫人气得不轻,听见魏之怡这番话,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魏之怡捂住被抽肿的脸颊,眼泪汪汪钻进魏夫人怀里。
魏申还欲再打,见妻子死死挡在身前只得作罢。
“年年诗会我都替你打通关系买下考题,结果你还是比不过裴家那丫头。你以为你嫁过去就斗得过她了?你跟沈明远加一起也不是人家夫妻俩的对手。”妻儿无一让人省心,魏申当真是觉得家门不幸。
魏之怡心中嫉妒和羞愤交加,心中当即燃起一个疯狂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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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裴令疏与沈砚卿靠在吊椅上看话本。
她将头倚在身边人的肩上,“这个时期的小人书还挺有意思的嘛。”
沈砚卿捏着她的手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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