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了半刻清净。
盛凌渊看着长衡鸢的睡颜,发现又单薄了不少。
又气又恼。一时间也不知气谁恼谁?
盛凌渊轻抚她的眉头,叹了口气:“……你为何非要忤逆孤,孤也不是要你百依百顺。只是……不要再想着他,他能给你的孤也可以。”
盛凌渊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是长衡鸢的夫君,无论他们之间穿插了什么关系、交易、阴谋,但也改变不了夫为妻纲的事实。长衡鸢就应该对他百依百顺,事事顺他的心意。
长衡鸢不断忤逆他,而他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她还要他怎样忍让?究竟要他如何对她?
为什么?她还忘不了那个废物!
盛凌渊越琢磨越怒火中烧。他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草根了?!
他俯下身,逼近得连她耳廓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未尽的言语和怒火,都揉在那个撕咬里,他齿尖衔住那柔软的耳垂,合上的力道不轻不重。
而如此哪里是警告,分明是想与她缠绵,想与她纠缠不休。
长衡鸢吃了药昏睡中,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人坐在身边,呼吸声平静而悠长,虽然很轻,但是有种压迫感总是伴随着她让她睡得并不安稳。
“嗯……”
直到感受到有人咬着她的耳垂,她才忍不住蹙起了眉,那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像是无声的抗议。
盛凌渊心头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掌心已落在她单薄的脊背上,一下一下,感受着那蹙起的眉头在他掌心下缓缓融化。他对着她再度沉静的睡颜,恶狠狠地磨出一句:“等你醒了,孤再好好罚你!”
直到那眉头在他的轻拍下缓缓舒展,呼吸也重新变得绵长安稳,盛凌渊手上的动作才渐渐停下。
晨间,长衡鸢睁开眼。
盛凌渊正在穿衣,长衡鸢则安静的瞧着他。
察觉到了长衡鸢视线,盛凌渊转头和长衡鸢对视上:“醒了?有何处不适吗?”
“……”长衡鸢刚睡醒愣神。
盛凌渊已经习惯她这样了,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说话。”
“没有。”
盛凌渊稍安心,话语间又带上了那不容拒绝的强势:“孤叫侍女进来给你穿衣。用过午膳后和孤一起去马场。”
长衡鸢别扭的转过头,冷冷开口:“不去。”
她还没忘了盛凌渊随意处置她的人那件事,心里还有气。
“由不得你!”盛凌渊倏然厉色。
长衡鸢也丝毫不示弱,“我说不去就不去”转过身去对着墙不让盛凌渊瞧她,“你绑着我去啊?”
盛凌渊冷笑一声:“要孤绑的话,那去的便不是马场了。”
“张德!”
门口的守着的张德立即应声:“奴才在!”
“去把彩云绑了,押入……”
“不许!”
盛凌渊最后两个字被长衡鸢打断,盛凌渊眼睛上挑,静静等着长衡鸢的后话。
“叫彩云进来给我更衣吧。”
盛凌渊满意了。
“张德,没听到侧妃的话吗?”
“是,是。”张德连声应道。
彩云在给长衡鸢更衣时,早早自个更好衣的盛凌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彩云正为长衡鸢梳妆打扮。
盛凌渊狐疑地问:“孤送你的那些金银首饰怎么不戴?”
长衡鸢顿了顿,如果这时盛凌渊注意到彩云怪异的表情定能发觉什么,也不至于到后来无法挽回的地步。
长衡鸢解释:“重要场合再戴。”
实际除了许久之前那次皇后寿宴见长衡鸢簪了只金步摇,盛凌渊就没见她戴其他金首饰。不过他也不会追问,这点自由他还是可以给长衡鸢,只有要她不要总是忤逆自己。
“随你高兴。”
见这个话题终于结束,彩云大大舒了一口气。
长衡鸢的眉型很好,不深不浅,弯弯的的柳叶眉,让她整个人更加冶艳。
素日里长衡鸢闲麻烦不让彩云帮她画,但现下王爷在这,气氛尴尬,她只能装模作样在长衡鸢原来眉型的基础上加深一些。
盛凌渊眉头未皱:“这是画得什么?杨玉环都被你画成张飞了……”
彩云刹那跪下:“是,是奴婢笨手笨脚,请王爷恕罪!”
盛凌渊这句话并无叱责之意,只是单纯对彩云手艺的疑惑与不满。
“让开,孤来给雀儿画。”
彩云将螺子黛放下,退至一旁。
“与其成为杨玉环,不如张飞得好。”长衡鸢不紧不慢开口。
盛凌渊觉着有意思:“怎么?你也觉着那杨贵妃祸国殃民?”
“不,贵妃很好。只是我不愿落得与她一样的结局。”镜子里倒影出盛凌渊冷厉俊俏的面容,长衡鸢反驳盛凌渊对她言语的断章取义。
盛凌渊没想太多,随口一说:“雀儿不是杨玉环,孤也不是那李隆基……”
盛凌渊从一堆螺子黛里随便拿出一只,“别说话,孤要画了”。可要画的时候又苦恼了,手在空中停顿良久,最后一笔没动就放下了。
盛凌渊这时有点理解彩云了。确实没什么好画,无论如何画都有些画蛇添足的意味。
盛凌渊万分骄傲,粲然一笑:“孤的雀儿堪称国色。”
长衡鸢:“……”
今日的午膳和那日宴请三皇子的是一样的,江南进贡来的鲥鱼。
长衡鸢挺爱吃鱼的,当然仅限在厨房将鱼翅剔了或者做成鱼羹的时候。
“好吃吗?”盛凌渊自己不吃,托着下巴看着她吃,好像就能饱似的,笑着问她。
瓷盘里,鲥鱼覆着深色酱汁,热气氤氲。煎过的鱼皮微皱,绽开的鱼肉雪白。浓汁在盘中微微颤动,姜丝葱段点缀其间。混合着酱香、酒香与油脂的香气。
长衡鸢就算再怨盛凌渊,此刻也说不出一句不好吃。长衡鸢什么也没说。盛凌渊却道:“好吃便好。”
“多吃一些,好生养……给孤生一个像你一般漂亮的小世子。”
长衡鸢又一脸疑惑得看着盛凌渊。她想告诉盛凌渊,王妃生的才是世子。但嘴里嚼着鱼肉,不好开口。
盛凌渊扯了扯长衡鸢的脸蛋,忍不住扬起嘴角。
而长衡鸢则皱起了眉,盛凌渊再扯一下,她就要将鱼肉喷出来了……幸好,盛凌渊扯了一下就分开了。
孤的雀儿着实可爱!
他不知为何很爱看长衡鸢这般神情,只要她这样看着自己,自己便什么气都没了,只觉得可爱得紧。
美着美着。他又赫然清醒,唾弃这样的自己。
他堂堂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能处处向一个女子妥协,围着一个女人转?
还如此……如此低头退让。向来只有别人巴结讨好,对他卑躬屈膝的份!
殊不知,他屈尊降贵对长衡鸢低头退让,而长衡鸢又何尝不是曲意逢迎。
这件事便此为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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