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已经燃尽,只残留淡淡余香在空气中飘散,室内一片漆黑,窸窸窣窣的声音不间断的从客厅外头传来。
因为塌了半面墙,室内稍有一些响动不管在哪处角落都能听的很清楚。
虞礼眼神微微眯起,可能是先前才哭过的原故,瞳孔还有些红肿,眼圈一周也是带着淡淡的青紫色,这是常年作息不好导致的。
但此刻她刚睡了一觉精气神正好着,再说她的眼睛向来是喜暗不喜光的,于黑暗之中她从系统里抽出匕首,匕首不大不小握在手里倒也正好。
赤脚落在木质的地板上,一丝声响都无,虞礼身高一米六五,外表看着虽娇弱瘦削,有些孱弱不堪的病态,但衣服之下的身材还是颇具线条肌理的,这也让她的动作十分灵巧,一行一坐间自然的带上了一股凌厉的美感。
像只狡黠的狐狸一般,一下子窜到了门边的角落。
外头的声音倏然靠近,虞礼右手紧握匕首挥向潜藏在黑暗中的影子。
寒芒一闪,虞礼眼疾手快,匕首划过黑影的边缘,她猛地顿住,下一秒黑影发出炸响:“啊啊啊!小鱼姐是我是我!...刀刀刀...我的脸...痛好痛...”
是小酒,她赶忙收回刀。
“你怎么又回来了?”
要不是她收刀快,这会小酒脸上指定挂彩了。
不过现下也好不了多少。
虞礼燃起一盏游灯,就见小酒一脸伤心欲绝的坐在地面之上,捂着被她划破的地方嚎叫,时不时还抽泣两声,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孤女。
一边还不住的嘟囔:“我特地给你拿了东西,想你肯定喜欢...好痛,我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醒你....结果你还拿刀砍我。”
一字一句控诉的十分凄惨,说的虞礼就跟外边那些欺民霸女的小人相当。
她看了两眼便淡然的收回视线,迈着步子刻意绕开小酒,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上,悠然的坐了下来。
这小子捂了半天也不见半滴血留下来,刚才她挥的那一下并没有很贴脸。
虞礼着眼看到沙发前的小桌上摆着一个细口的青色花瓶,里头插着几枝鲜翠欲滴的蝴蝶洋牡丹,黄粉色的花瓣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的娇嫩美艳。
她着屋子向来洁净素雅,平常回来的时间短,用的最多的也就是这张两人沙发和房间里的床,其余一件多余的物件都没有。
骤然摆上一束花,花瞧着高雅,倒是显得这屋内寒酸不少。
“别演了,多大的人了还坐在地上哭像什么样子?”
说着她又起身朝着小酒走去,小酒原本就是在做样子,私下里一直拿眼睛偷瞟虞礼,这会见对方起身向她而来,差点以为她还要揍自己,毕竟他又悄摸摸溜进她家里。
实在是这出租屋的门锁一点安全性没有,他很容易就能随手打开,都不用在额外使用别的工具。
小酒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将头低了下去。
虞礼却是径直走进卫生间,随后拿了一个医药箱出来丢在了小酒的面前。
“谁让你半夜不睡觉要偷溜进别人家,没被砍死就不错了,你倒还先委屈上了?”
她这间房已经算是阴五区里不错的了,安全性肯定指不上,只不过冥界对于不轨之徒的惩罚相当残酷,只要被抓着那基本就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所以大多数人不会铤而走险,最多就是做点小偷小摸的勾当。
但现在大家的钱财都存放在电子账户上,家里的家当少的可怜,所以虞礼觉得门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能锁上就行。
也就只有季酒这混小子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来。
刚认识季酒那会虞礼觉得对方就是个涉世不深的混小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大概率在这吃人的地府活不了多久,谁料这人还真有点本事,工作上的马马虎虎日子却是过得逍遥自得。
季酒看虞礼似乎没有很生气的样子,便也索性不装了。
拿起药箱磨蹭到虞礼近前不要脸道:“我自己看不到,姐姐帮帮我。”
二十出头的少年面容俊气秀雅,梨花带雨还带着一点痞劲,属实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不得不说季酒很了解虞礼的脾性,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对于一切脆弱美丽的事物都抵抗不了。
所以才会纵容季酒一再的进她家门。
当然这也离不了季酒的狗腿子属性和其没心没肺的性格。
虞礼瞪了季酒一眼:“爱用不用。”
“小鱼姐,你受伤了?”
季酒眼尖挨近后一眼就看到虞礼手臂上裸露在外的伤口,虽然上面已经敷上了一层药,但仍显得触目心惊。
虞礼看了眼被蹭掉不少药的伤口,神色平常:“不小心蹭破了没什么。”
谁知下一秒手腕就被季酒握住,少年的脸靠的极近,一阵温热的气息吹在伤口上方,原本带着丝丝灼烧的伤口处泛起了阵阵清凉,像是药效随着这气流钻入她的皮肤下层开始起作用了一般。
虞礼下意识缩了手却被少年的力道止住,她正想呵斥,却见坐在她身前的季酒抬头望向她,脸上尽是心疼。
她一时有些语滞,随虽然知道这人惯会哄骗还是不免有些动容。
虞礼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一直没有再婚对她非常宠爱,但由于工作繁忙,使得她从小自己一个人玩的时间比较多,时常也会羡慕班里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孩子,放学下课能有个亲密无间的玩伴朋友。
她有些不自然的用另一只手将季酒的手打开。
“没大没小,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别成天的往我这里跑。”
季酒瘪瘪嘴,讪讪的收回手辩解:“我是听说了那个什么接单的很危险,才想着回来提醒你一下,而且你回来那天据传十九层那其中一大殿出了事故,动静大的连阴天子都惊动了。”
这话让虞礼有些警醒,她向来消息闭塞,一半的消息源头都来自季酒,毕竟季酒可是冥界的包打听,就没有他不好奇不打听不八卦的事情。
她挑眉问到:“怎么回事?”
季酒看虞礼脸上终于浮上一丝情绪,连忙开口将打听来的消息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不是都说这十九层的七大殿之下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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