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柴屋等,棺生马上就来。”老鳏夫说。
“哦。”
女人的影子远去。
我浑身汗**倒立,头皮都在发麻。
“我去弄死她!牛都弄得死,她还不死!?日**,莫想害棺生!”我爸逼急眼了,凶神恶煞的说。
“别乱来,你弄不死她,只要你们听我的,今晚上就没事,她把盐吃了,一切在掌控中。”老鳏夫十分谨慎。
我爸满脸苍白。
“听鳏爷的……以前那么难都过来了……没事,没得事……”爷爷一直抚着胸口。
奶奶哆嗦的说:“棺生去,快点去……还是你把牛弄回家的呢……”
她的话,让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明明我才是亲生的啊,奶奶怎么会这样?
老鳏夫笃定的多,嘱托道:“棺生,你去厨房水缸里舀水,不管她怎么问,你都说就是水,打完了水,她就算是没喝够,你也不管,马上回来。”
“她说任何话,你都不要听,不能做,更不准信,她就不能做什么。如果你确实没得办法,就勾一勾你无名指。”
“咋个还没来?人都**焦火辣了。”女人语气充满烦躁,脚步声很重,快再度贴近门前了。
“快去!”老鳏夫猛地一推我肩膀。
我趔趄两步,停在房门前,一咬牙,推门出去。
恰巧,女人双手做出开门的举动。
和我对视,她笑了笑,手垂在身侧,掸了掸衣摆。
我走进厨房,她就跟进厨房。
打开水缸的盖子。
月光透过窗缝照在水面上。
黏黏稠稠,晃晃荡荡,压根不是水,是牛血!
老鳏夫给人吃了两包盐,还要喂她喝血!
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快点,我口干。”女人催促。
强忍着心慌,我舀起来一瓢牛血,递给女人。
女人怔怔看着水瓢,忽然说:“你骗人,这个不是水,是血,血能喝?”
“这就是水。”我睁眼说瞎话。
“那你喝一口。”女人阴厉讲。
“我又不口干,是你口干,你到底喝不喝?”
我把水瓢往前一推。
女人冷眼看着我,她不说话了。
接过水瓢,咕嘟咕嘟将血喝光。
“舀水!”她命令我。
我舀了第二瓢。
她一口喝完。
第三瓢,第四瓢……很快,水缸里的血见了底。
女人嘴角鲜红,脸上都有了气血,甚至变得红光满面。
“我还有点口渴,没了?”女人问。
“没了,你早点睡。”我作势要走出厨房。
女人却挡在门口,一脸不满:“不行,不够,我还是口干的很!”
“你找不到水,就放你的血给我喝!”
我后背都被汗浸湿了,硬着头皮说:“你喝了一缸子水,干嘛喝血?”
这会儿,我其实怕极了。
天知道,我是在和什么东西讲歪理!
要不是一直心里默念老鳏夫的叮嘱,我现在早腿软趴地上了。
壮着胆,我伸手推开女人。
她只是眼神凶,轻易就被我推开。
可我前脚刚迈出厨房门。
幽怨哽咽的哭声就从后方涌来。
“二十年没回家,男人认不出我了,公公认不出我了,婆婆也不认得我了。”
“房间不让睡,客房没得住,只能睡柴屋,让儿子打口水来喝,都喝不饱。”
“棺生,你不能这样对妈啊,妈心里头苦啊。”
我人都麻了。
我妈?!
她是我妈!?
不光是我,全家都认为老鳏夫说索命的东西,就算不是牛鬼,也是别的精怪。
居然是我妈!?
我破了忌讳,先招来个邪门的牛,我妈也来了?!
那声音更幽怨。
“棺生……你回头来,让妈好好看看你。”
“一个身体,两个心跳,十月怀胎,你是妈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是妈的命啊!”
我好窒息……
从小,我就只有爸,没有妈。
村民用纸婆娘来说我,那算是调侃。
特别见不得我的,就骂我是个鬼胎,是个棺材仔,不是人,我妈是个长毛的凶尸!
我爸会特别激愤,去骂街不说,他更会对我循循善诱,说我是我妈的命,是她豁出去一切,才生下来的儿子,我这辈子能对不起任何人,就是不能对不起我妈!
只是,话虽那么说。
我从来没有去我妈坟头前祭拜过。
我家更从来没有摆过我妈的遗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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