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来做什么。”虞生明难得有些麻爪。
这小小一个萝卜头，打不得，骂不得，想要将人赶回去，也和赖皮糖似的黏在他腿上。
虞生明按着元昊的脑袋瓜，试图把自己的腿解救出来，但是元昊抱的很紧怎么也出不来。
“你们是在排演什么节目想逗大人开心吗？”
就在一大一小还在角力时，虞瀚文已经开着房门看了半天了。
虞生明和元昊看过去，只看见虞瀚文的面瘫脸上有着淡淡的疑惑，似乎真的认为他们是在为了顾兮兮排演节目。
元昊立马松开扒着虞生明的手，老老实实站定，乖巧的不像同一个萝卜头。
虞生明从虞瀚文身上移到元昊，又收回来，翻了个白眼，让开几步，让虞瀚文能够走过去。
虞瀚文没有听见回答也不在意，走过两人身边，敲响顾兮兮的房门，等到顾兮兮让他进去的答案后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听见嗙的关门声，虞生明凉凉的笑了一下：“刚刚怎么不说话啊。”
元昊撇过头，不回答。
嘿，真是看他脾气好，不会让他体验完整童年是什么样的，是吧？
虞生明转过身，好吧，他还真不会。
身为被家人关爱的男子汉，爱护亲人，从不暴力示人。
元昊：耶！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个面瘫脸有一种让猫猫不敢动的气息，天敌！
虞生明看一眼沾沾自喜的元昊，敲了敲门，还没等到屋内的动静就感到腿再次被人抱住。
挣脱不开的虞生明只好拖着一条腿打开了房门进去。
顾兮兮撑着下巴看着走进来的两人,没有先说话，而是安静了好一会，没等到他们反应，才道：“虞瀚文说你们想要让我看个节目。所以这就是？”
虞生明：……？
元昊：……！
元昊强烈拒绝。
虞生明暗暗瞪了元昊一眼：“……大人，瀚文哥误会了，我们没有排演节目，是元昊想要跟着我一起来，我不让，才会让瀚文哥看到刚刚那样子。”
顾兮兮：“所以你们是来……？”
虞生明又挣了挣，这次元昊乖乖放开了手，两人分开站好。
虞生明才说：“我是想和大人说刚刚的事，我们的身份恐怕瞒不住，可能已经暴露了。”
顾兮兮点头，将刚刚的话题放开，“我知道，虞瀚文也说了。”
恐怕早在他们还未抵达江县的时候便知道了。她从不会低估人类的能力，就算看上去再怎么弱。
谁不知狂妄自大的神明往往会被脚下的蝼蚁暗中蚕食，最后连姓名也保不住。
“瀚文哥也说了？”虞生明从第一次见面就感受到了虞瀚文的变化，精神、肉_体，行走时的姿态，每一处变动都显示出经历世事之后脱胎换骨的变化。
虞生明详作不在意，快速收起眼里闪现的思虑，看向虞瀚文说道：“瀚文哥说了关于江县的事情吗，那两个拦着我们的差役还是江县知县？”
虞瀚文微微偏头；“我……”
但是他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话说出口，就听到稚嫩的童音说：“小虞你明明知道那个大叔去参军了，还要……呜呜！”
虞生明捂住叭叭的小嘴，划下几道黑线，双眼写着两个大字“闭、嘴”。
元昊唬了一跳，瞪着一双荷包蛋眼，委屈巴巴的把话憋了回去。
过分，过分，我再也不要和小虞说话了。
他内心下了决定。
虞生明收回手，想了想又按在元昊小脑瓜顶，惹得他瘪了瘪嘴，还是没挣扎。
如此，虞生明才放下了点心，正色恢复成从前那个沉稳，行事利落的村子守卫人。
虽然这是时柒玩笑时说的话，但他自觉承担了起来。
他看着虞瀚文，等着继续被元昊打断的话。
而虞瀚文仍旧摆着一张面瘫脸，完全没有被擅自打断之后的怒气，等虞生明处理好了元昊，才不缓不急，如同树懒一般接着说：“我和神女大人说知县大人看我们的眼神很熟悉，不像是第一次接触。”
顾兮兮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男人，他好像很自然的就随着其他人叫她神女，之前也称呼她为大人，不像旁的人，虽然也叫她神女之类的敬称，却也不情不愿的。
“就这样？”虞生明有些不相信，反问道。
“就这些。”
在虞生明看过来时，顾兮兮也随之点了下头，示意虞瀚文的确就说了这些。
虞生明这才放弃继续诘问下去的打算。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顾兮兮把玩着扇子，小虎不在她旁边，总觉得手里空了些还想摸摸手感不算好，但也是毛茸茸的大猫。
虞生明和虞瀚文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算话多的类型，不说虞瀚文才和顾兮兮相处多久，虞生明见顾兮兮的次数也不算多，每次见面不多是为了公事。
这样长时间的相处，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找个话题出来。
忽然有人开口了，清脆的童音打破了寂静。
“灵越村是什么样的？”元昊看看左右，稚嫩的小脸上再次出现一抹嫌弃，终于忍无可忍，思考了三秒钟，抛出一个话题。
虞瀚文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这些日子，他只从旁边人中的三言两语知道了顾兮兮所在的地方便是灵越村，但其他的只是模模糊糊有点想法，更具体的却是不知了。
“灵越村是个漂亮、自由的地方。”虞生明不假思索的回答。
顾兮兮把玩的动作一顿，眼底深处同样浮现出一抹好奇，却又在别人看过来时，微微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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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生明察觉到这一点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将他记忆中的灵越村一一描述，最终在其余人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座漂亮、自由的村庄。
宽阔平整的道路、美丽大方的房屋、随处可见的绿意……一切都被染上朝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吗？
是这么美丽的地方吗？
顾兮兮捏了一下扇柄，在心里想着。
“你打算将江县的人一起带到灵越村。”元昊将疑问句说的肯定极了。
索性顾兮兮不打算对自己人隐瞒目的，点点头肯定了元昊的话。
“大人要我们怎么做？”虞生明问道。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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