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惟便来敲虞之微的房门。
虽说没昨日那般早了,可他还是激动地醒了个大早。
总感觉一切似是在梦中般,梦幻得很。
反之房内的人,迟迟没个反应。
昨夜说好的,二人今日一同前往郑府。
虞之微从郑谦那顺了一套男装,打算乔装一番陪同陈惟二进府。毕竟这样的场合,出现一女子总是太扎眼,且她当下不敢太过高调,扮男装是最方便且最实在的。
郑谦本想找一套新的也给陈惟换上,虞之微却拒绝了。
她说就要这样来,今日风光打架惹人嫌,明日就能落魄赢得众人妒。
想到这,陈惟又轻轻扣了两下,里面还是没个声响,想来是先前坐马车赶路的时候,虞之微几乎没怎么睡过,而今沾了床也能踏实几分。
之前不曾看到过她有起床气的模样,但陈惟清楚看过好多次虞之微发脾气的模样。
凶起来真是炸了毛一样。
陈惟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孩子能睡就让她多睡好了。
他没再继续喊叫,而是拿着伙计端来的早膳,坐在虞之微房门口前,缩着肩膀慢慢吃了起来。
填饱肚子后,陈惟望着眼前来来回回走过的人,数了不知多少人头,数的腰酸背痛,这房内的人还没醒来。
等人醒来时,已是晌午。
虞之微难得睡了个好觉。
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再加上昨夜那颗心终于落了底,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她换上郑谦那拿来的男装,慢悠悠地往外走。
拉开门的那一霎,脚下兀地晃了个大黑影。
虞之微:“?”
陈惟顺着落空的门缝往里摔了一跤,他伸了伸酸痛的腰背,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响声。
“你怎么在这等我?”虞之微纳闷,“你不困啊?起这么早。”
陈惟干笑一声,哪里能想到她这么能睡。
他站起来,盯着虞之微那头零散的束发,有些看不过去。
虞之微:“咋。”
陈惟:“你这头发,乱糟糟的。”
虞之微:“那我不会啊,能弄成这样很不错了好嘛。”
陈惟:“我给你束,好歹我也是为我自己束了几十年的发。”
虞之微哼了一声,走回到房内,坐在铜镜前:“梳吧。”
说是说的好,可真到了给她束发的时候,也没想到这女子的长发如此细软纤长。他的手粗糙,时不时勾住一缕发,扯得虞之微生痛骂了起来。
陈惟被骂后嘿嘿一笑,说:“你头发真多。”
虞之微:“......”
在虞府时,最初都是谢望雪为其梳发,他开始也不会,扎的丑就是扯的她痛,但他学得快,总是愿意在这些小事上花心思来哄她开心,长此以往,在他没有离家前,虞之微的头发一直都是谢望雪梳的。
后来就成了侍女。
再到如今,她也只能随意潦草地弄个头发,说不上多精巧,但瞧着总是乱塌塌的。
她忍着疼,看着铜镜中的人,说:“陈叔,我不会扎头发,以后我的头发,可以让你来给我梳吗?”
陈惟笑呵呵:“你不嫌弃,我可以学。”
虞之微:“前提你别把我头发扯光了。”
陈惟哈哈大笑。
*
郑谦也起了个大早。
他精神抖擞地换上了自己曾经最为喜爱的棕黄深衣,将黑白相间的长发束得一丝不苟,晨早还叫来小厮举着铜镜,左照右照。
开始还是很满意的,越到后面越发惆怅起来。
这脸瞧着虽并未有消减之意,可这眼下乌青着实有些严重了。
小厮听他烦忧,也纳闷这郑公怎一夜之间便憔悴如此?想来是因昨日陈惟那荒唐之举,叫其烦躁。
原以为他今日不再见客了,谁想这郑谦来了劲,昨日没接待上的,今日他要全部见上一面,还特地起了大早梳妆一番。
郑谦别过脸,不再去瞧那铜镜里的人,随后轻甩袖袍,道:“开门迎客!”
他快步往外走去,时不时驻足在某处观望这府内风光,像是没见过似的,每到一处,他便抚着胡子,神情欣然地点头。
直到走至门前,亲眼看着郑府那扇大门打开时,瞧见的却是来往稀稀散散赶路的过客,并未高士等候。
郑谦还疑惑,为何无人来寻他。
小厮只好忍着哈欠,举着手里的提灯,小声提醒他现在天还未亮,时辰太早了。
郑谦这才仰头看天色,发出了“噢”的一声。
“元真!”郑谦喊道。
元真匆匆忙忙地赶来,忙问道:“郑公有何吩咐?”
郑谦道:“早膳呢?”
元真微微躬身道:“厨房里炖着呢,郑公可回房稍候片刻。”
郑谦却摇头,他两手搭在身后,行至回廊处坐了下去,“你端来,我在这吃。”
元真点头应是。
郑谦用过早膳后,天已蒙蒙大亮,郑谦仰头看着天渐渐变蓝变白,看着昏暗的水面波纹逐渐清晰,想着时辰应该是差不多了。
问小厮现今何时,小厮回为卯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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