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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晨起风寒

小说:

魂穿李唐之千古第一忠臣

作者:

陆唯寄相思

分类:

穿越架空

次日,晨曦尚未透入重重宫阙,李渊却已在御榻上睁开了眼。

昨夜种种如同惊涛骇浪在他脑中翻涌。

他竟对臣子说出了那样的话,那些对后宫嫔妃都未曾吐露,滚烫而羞耻的话语。

此刻回想起来,指尖都泛着麻意。

"陛下,该起身了。"内侍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李渊坐起身,任由宫人伺候更衣。

当明黄色的龙袍穿在身上,他忽然开口:"午后,宣靖远侯进宫。"

他要见徐寻呈,一天都等不了。

然而不过一刻钟,内侍匆匆回报:"陛下,靖远侯府上来报,侯爷昨夜感染风寒,突发高热,不便面圣。"

李渊的手猛地一顿,病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面色沉静,只是淡淡的说道:"传太医令亲自去诊治。"

"奴才遵旨。"

看着内侍退下的背影,李渊缓缓握紧了拳。

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躲朕?

靖远侯府内,徐烈确实卧于榻上,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侯爷这病来得急,"太医令收回诊脉的手,"像是心火郁结,外感风寒所致。需静养数日。"

徐烈虚弱地点头:"有劳太医。"

送走太医,室内重归寂静。

徐烈靠在木枕上,望着帐顶繁复的纹样。

他确实是故意染上这风寒的。

昨夜站在院中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又用冰水浸湿中衣,这般折腾,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

他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让李渊冷静,也需要时间让自己想清楚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昨日李渊那番话,与其说是表白,不如说是一场豪赌。而徐烈,需要权衡着,来回应这丝感情。

午后,李渊的赏赐流水般送入侯府。

珍稀药材、贡品锦缎、甚至还有一盒来自藩国的龙涎香。

前来送赏的内侍传达着天子关切的口谕:"陛下说,让侯爷好生养着,朝中之事不必挂心。"

徐烈撑起身子谢恩,命人将赏赐仔细收好。

每一件赏赐都价值连城,但比起这些,他更在意,更好奇的是,李渊的耐心还剩多少。

果然,次日黄昏,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停在了侯府侧门。

当李渊身着常服出现在寝室内时,徐烈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快步上前的天子按住了肩膀。

"病着就好好躺着。"李渊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在他脸上细细巡梭,"怎么病得这样重?"

"臣不慎感染风寒,劳陛下挂心了。"

室内弥漫着药香,徐烈脸上因病而显得脆弱的神情,与平日里的冷峻形成奇异的反差。

李渊在榻边坐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李渊深吸一口气。

"那日的话......"

"陛下,"徐烈轻声打断,因发热而湿润的眼睛望过来,"臣都记得。"

又是一阵沉默。

李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袍,指节泛白。

他以为徐烈会回避,会装作不记得,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可这样直白的回应,反而让他措不及防。

"朕......"

他艰难地开口,"那日之后,朕想了许多。"

徐烈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朕知道这很荒唐,很自私......"

李渊苦笑着,"可朕控制不住。寻呈,你说朕该怎么办?"

这一刻,他不是帝王,只是个为情所困的普通人。

徐烈垂下眼帘,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却让李渊的心猛地一沉。

"朕不要你死!"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一把抓住徐烈滚烫的手。

"朕要你......"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要你什么?要你陪伴,还是要你回应这份不该存在的情愫?

他说不出口。

徐烈任由他抓着手,声音轻得像叹息:"陛下给的一切,对臣来说都是恩赐。无论是权势,还是......其他。"

烛花啪地爆开,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李渊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徐烈在给他台阶下,他可以接受赏赐,可以保持这种暧昧的亲近,但有些话,永远不能说破。

这或许已经是身为臣子、身为男子的徐寻呈,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回应了。

"你好生养病。"李渊最终松开了手,站起身,"朕改日再来看你。"

徐烈望着晃动的门帘,缓缓闭上眼。

这场病,恰到好处地冷却了李渊过热的头脑,这李唐江山需要的是没有丑闻的开国皇帝,而不是有着龙阳之好的帝王。

但徐烈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挑明,就再回不到从前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

徐烈将手背搭在额头上,感受着皮肤下的热度。

这场病是假的,也是真的,病的是他,也是帝王。

答案,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

夜深人静。

靖远侯府的书房内只余一盏孤灯,映照着徐烈轮廓分明的侧脸。

白日里李渊那场带着近乎直白诉求的探病,余波犹在。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位帝王身上独特的龙涎香,还有一种…压抑的爱。

徐烈缓缓踱步到窗边,推开窗,任由秋夜的凉风涌入,吹散室内的沉闷。

他需要这冷意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荒唐……”他低声自语,唇角勾起一抹近乎自嘲的弧度。

这的确荒唐至极。

他,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阴差阳错成了这大唐的靖远侯,如今竟被当朝天子,那位大唐的开国皇帝唐高祖李渊,以一种超越君臣的方式觊觎着。

年龄的差距,身份的鸿沟,性别的禁忌……每一条都足以将这刚刚萌生且扭曲的情感碾得粉碎。

他该感到恐惧、厌恶,该想尽办法划清界限,明哲保身。

事实上,他也确实一直在这么做。

朝堂上的发疯,对秦王若即若离的态度,甚至于这次故意染病,无一不是理智的权衡与自保的手段。

然而,在内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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