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帮方家,而不是把这个方法告诉或者是提醒穆老爷子呢?
沈涵芝垂着眼眸,用盖子轻轻拨着茶盏的边缘,道:“有些事,不方便交给亲近的人做。”方飞尘护膝一滞:果然,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不知道沈姑娘需要方家做什么?沈姑娘也知道,方家世代从商,很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方飞尘谨慎地给方家加了个限制,生怕自己上了什么贼船。
虽然她和沈涵芝接触得不多,但光是京城里现在都还未消退的传言和这姑娘被绑走的事情,足以证明沈涵芝这姑娘是有点“腥风血雨”在身上的。她怕到时候沈涵芝把方家给玩没,还是事先把这条路切了好。
沈涵芝见方飞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和先前进来时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判若两人不由得有些好笑。
“方家主放心,我只是希望方家主能定期给我一些西北那边的消息,包括西戎和北狄的。”沈涵芝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我知道邺城靠近西北,方家主要不要答应?”
之所以要西戎和北狄那边的消息,一是因为方家的大本营在北边,南边的消息也不是不能打探到,只是不会那么准确和及时;二来也是因为闻人羽奕。
沈涵芝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集中精神解决李修鹤的事情,把自己体内的蛊虫去除才是正道。可是闻人羽奕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她无法做到不管。再加上赵北辰信里的内容,她心里的不安更是一再扩大。
本来她是想请江南的表哥留意南境的事情,可转念一想,江南和南境虽然都处在南方,可毕竟还是有点距离,且南境多山还多毒瘴,以穆家的实力也未必能在南境落脚。
方飞尘怔愣了一瞬,不懂为什么沈涵芝要留意西戎和北狄,但如果只是打探消息,反正偶尔他们也会悄摸地和那边的人做生意,倒是不难。
只是……
“沈姑娘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阳奉阴违?”方飞尘到底年长沈涵芝不少,对于人性的丑恶看得更多,也见过更多背信弃义的事情,所以不愿这么含混地答应下来。沈涵芝挑了挑眉:“自然不是,方家主,这新的生意,我可是要插手的。”
沈涵芝直白的话并没有让方飞尘不快,反倒让方飞尘松了口气:不是沈涵芝剃头挑子一头热就行。
“好,沈姑娘打算如何插手?”方飞尘没了方才的紧张,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幽幽兰香在舌尖蔓延,让方飞尘眼睛一亮:“沈姑娘喜欢太平猴魁?”沈涵芝笑了笑:“是,我喜欢它的另外一个名字。”
“茶中君子。”
好一个茶中君子,方飞尘想,她知道沈涵芝的意思了。
“那我就静待沈姑娘将契书送来了。”方飞尘起身,打算离开。沈涵芝却叫住了她,在方飞尘疑惑的眼神中,轻声道:“方家主,需知,攘外必先安内啊。”
方飞尘了然,笑容更加真挚了些:“沈姑娘放心,我不会让任何因素打扰到我和沈姑娘的合作。”
待方飞尘离去,沈涵芝转头又拿起赵北辰的信,左看右看,仿佛要把信纸看出一个窟窿,奈何除了那些字还是那些字。
沈涵芝头疼地轻轻拍了拍额头,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信纸上的内容在她眼前飘,无数个字在她眼前飘过来飘过去,最后组成信纸上的内容。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涵芝恼怒地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了闻人羽奕。
就说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另外一个说话说一半的人在顺天府的牢里坐了半天,什么也没干,也没对他干什么,半天之后就被请去了钦天监。
承空双掌合十作了一揖:“袁施主,又见面了。”
钦天监正使袁星明今年已四十有五,他和承空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在慈安寺的一盘棋,至今未分出胜负。
“住持最近可好?有些日子不曾去过慈安寺了,那棋局还在吗?”袁星明哪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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