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开朗把下巴搁在金灿的肩窝里,摇了摇头,她才不想他对别人好呢。
金灿笑了下,抚着她的背,眉头一皱,说:“怎么连鞋都没穿?”说着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了过去。
“我都听到了。”米开朗勾着金灿的脖子,看着他那流畅的下颌线,轻声说。
金灿脚下一顿,马上又往前走了。他把米开朗放在床上靠着,像没听到她说的话,又抚开她额头的碎发,摸了摸额头,说:“已经不烧了。”
“我知道餐厅被停业就是蒋明泽干的。”米开朗的视线跟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
金灿看着她笑了下,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宠溺地说:“少想点,好好休息。”
米开朗还是盯着他,这男人一晚上没睡,眼下已经肉眼可见挂上了淡淡的青黛色,她忽然心疼起来,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摸他的脸,但刚一动立马就控制住了。
这人不接她的话,一直故意左右而言他,像是非要藏着她一样,不对劲。米开朗放在被子一侧的手轻轻捏了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已经好了。”
金灿笑了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好不好那得医生说了算,想不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他说着转身就去倒水,又端着水杯递到她嘴边,抬了抬下巴,说:“先喝点水。”
米开朗凝了他一眼,别过脸,推开他的手,直起腰背坐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她倒要看看他装听不懂能装到什么时候。
金灿也只是轻笑了声,起身又坐到了床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扳过她的脸,又把水往她嘴边送过去,声音极轻地说:“乖,先把水喝了。”
米开朗像没听到似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动不动,也不肯张开嘴。
金灿早已摸清米开朗的脾气,不开心了,生气了就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两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像只可怜的小奶猫,他怀疑过这姑娘可能根本就不会生气。
金灿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把水放在桌上,人往前倾了倾,拉过她的手,垂眸看了眼,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抬眼,双眼噙着笑,看着她。
米开朗垂眸看了眼,任他捏着自己的手指,依旧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看着对方,窗外的鸟儿扑扇着翅膀来了又走,抖落掉一根羽毛,缓缓飘落下来。
金灿看着她,一直噙着笑,米开朗一脸一本正经,盯着他。
“严肃点,好不好?”米开朗忽然嗔了他一句,别过脸,看向窗外。这么严肃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
金灿轻笑了一声,抬手扳过她的脸,又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辈子算是栽你这了。”
米开朗被他扳着脸,本来有些不开心,想要推开他的手,刚一抬手,就被金灿握住了,然后就到他的话,她一愣,眼睛发亮,神情一变,马上又抿着唇,忍住内心的欢喜,侧过头去,抿唇笑了起来。
“一直没告诉你,一是不想你担心,另外还不确定,也不好说,再就是怕你受伤。”金灿握着她的手,解释道。就在刚才无声的对峙中,他想了,与其瞒着,不如他陪着她,一起面对。
米开朗倏然回头,凝着金灿的眼睛,问道:“现在确定了?”
金灿点了点头,“嗯”了声。
等金灿把查的过程和结果全部说了一遍后,米开朗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似的,呆坐在床上,两眼呆滞地看着某处,一声不吭。
她想不明白蒋明泽为何要这么做,青禾跟他无冤无仇,他却把青禾弄破产,也不能理解这人对青禾逼到绝境,却还让她嫁给他,细思极恐。
米开朗忽然又想到什么,看向金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我,我父亲……”
“还不确定。”金灿摸了摸她的脸颊,让她安心下来,又拿过旁边的水杯,递到她嘴边,说:“现在可以喝水了吧?”
米开朗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乖乖地仰头,喝下了小半杯,然后又问:“你为什么也要查流向海外的画?”
金灿笑了下,把杯子放在桌上,说:“李桥找我的。”
嗯?
米开朗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没记错的话他们俩应该是互相看不顺眼的状态。不等她开口问,金灿就交待了。
“半个月前,他联系我,把情况跟我说了,让我帮忙。”
米开朗眉头拧了起来:“所以你就答应了了?”
“当然,我女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
“但是他为什么要找你?”
“大概是因为我比较靠谱?”金灿像是个什么天大的赞扬似的,得意地笑了起来。
米开朗:……
她更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家的事,怎么现在她倒像个局外人?究其原因,还不是她根本就起了不什么作用么。米开朗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能,还认为自己成了金灿的负担。
他只是她的男朋友而已,哪里需要操心这些事。一种无力感紧紧地将她包裹住,米开朗看了金灿一眼,把脑袋重重地垂了下去。
金灿察觉到她不对劲,扶着她的肩膀,低着头去寻她的眼睛,轻声问:“怎么了这是?”
但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理智告诉她不能被这无能的情绪控制,她得加入他的战队才行。米开朗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金灿,挤出一个笑,认真道:“你们不能把我排除在外。”
金灿一听,笑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现在要做什么?”米开朗接着又问。
金灿又笑了下,捧着她的脸,笑着说:“你现在就是把身体养好。”说完就把她摁倒在床上,又说:“我让人送点吃的来,有想吃的吗?”
米开朗靠在枕头上,看着金灿,摇了摇头,说:“我还有个事要说。”
金灿俯身在她嘴角亲了下,笑着说:“说吧,说多少都可以。”
米开朗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盯着他那双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她眼睫轻颤,又握紧了他的手,轻声说:“不要丢下我。”
她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她已经没有父亲了,连米景朗也出了事,如果眼前这男人再出事,她会无法承受。
金灿看着她,神情逐渐严肃起来,点了点头,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郑重道:“不会的。”
米开朗笑了,往床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位置,又拉了拉他的手。
金灿回头看了眼病房门,转头说:“护士会进来的。”
“我都好了。”
“再观察一晚上。”
“那你上来。”
金灿:……
*
第二天,两人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去了看守所。他们到的时候,陈宇和祁阳,还有一个男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祁阳和另一个男人是金灿特意为米景朗请的律师。
他们见两人过来,立马迎了过去。
“弟妹好啊!”祁阳走到两人跟前,朝米开朗摆了摆手,嬉笑着跟她打招呼,不等她开口,指了指金灿,说:“他要是对你不好就告诉我,我来打他。”
祁阳对金灿捷足先登,始终难以释怀。
米开朗看着祁阳笑了下,说:“他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
陈宇踢了他一脚,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朝米开朗笑了下,打了个招呼,拉过金灿,在他耳边小声道:“我这可是顶着掉帽子的风险啊。”
金灿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记着呢。”
陈宇是这个案子的主办警察,目前还在侦察阶段,米景朗是不能允许见家属的。但是为了让这姐弟俩能见上一面,他和金灿昨天想了老半天,最后他冒着掉帽子的风险,让金灿请了两名律师,把他和米开朗装成了助理律师进去见一面。
为了防止现场出现变数,陈宇昨天把米景朗提出来讯问时,隐晦地传递了这个消息,让他随机应变。
“有我在,没事的。”祁阳忽然凑到两人中间,勾唇笑了下,然后看向米开朗,又拍了拍金灿的肩膀,装着一本正经道:“助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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