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出发前给金灿发来的改签信息是凌晨二点的航班,说是没有航班了,金灿虽然不太能理解怎么可能会没有航班,仅剩一趟不说,还是凌晨两点的,但他也不想折腾了。
他想米开朗等在门口干等了一下午,人肯定也累,便提议两人先在到附近吃饭,然后到酒店休息一会再去机场。
但是这改签的航班却正合米开朗的意,落地是正好是伦敦早上,完全不会耽误他们的行程。所以她拒绝了金灿的提议,建议就在机场随便吃点,然后就在候机厅等着就好。
金灿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两人很快就到了机场,办登机牌,过海关,进去后,米开朗选了一个快餐店,两人进去就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机场夜里人不算多,餐厅里更没几个人,连厨师都坐在餐桌边玩手机,服务员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想吃什么?我去买。”金灿把菜单推到米开朗面前。
米开朗确实是饿了,也没跟他客套,接过菜单,翻了会,望着他,眼珠一转,说:“披萨?”
金灿脸色有一秒的尴尬,米开朗一笑,为自己打圆场:“提前让你的胃适应适应,到了英国可没有国内这么多好吃的。”
这男人是餐饮集团老板,肯定什么美食都尝过,一到英国却发现遍地披萨店,到时候肯定有的挑剔,米开朗就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该是赶紧吃点好的,免得以后吃不到了?”金灿反问她。
嗯,也可以这么想。
米开朗听他这么说以为他不喜欢吃披萨,自己既然是跟着他出来的,那就听他的。她想着便把菜单放在他面前,说:“这里只有这些,要不换家?”
金灿笑了下,摇摇头,叫来服务员,点了她要的披萨,又点了几份小食和意大利面,然后问:“你在英国,一直吃这些?”
“当然不是,有国内来的保姆做饭的,”米开朗拿回菜单,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倏然一抬头,鼻头一皱,摆了摆手,笑着说:“但是,不怎么好吃。”说完又低下头研究菜单去了。
金灿却征住了,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米开朗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可爱的小动作。他看着她,顶上射灯的光正好落在她身上,淡淡的金光把她圈住,有一瞬间,他唯一能找到形容她的词是坠落人间的天使。
他就没见过米开朗活波的样子,更是第一次听她提及有关自己生活的点滴,哪怕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他都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飞速上了一个台阶。
果然,攻略没错,还是得一起出游啊,他想。而且这来之不易的亲近,他得抓住。
米开朗一直都是清清冷冷,话不多,连笑容都像拿尺子刻出来似的,混身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以前,金灿就算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动问起原由,也能被她左右言他的糊弄过去,如果她不想说,就程序化地笑笑,也不说话,那笑里分明写满了“和你没关系,我俩没那么熟”。
就把他推的远远的。
可刚才的笑,就像忽然给程序化的她加入了一味热情,一味真实的调味剂,真实到金灿觉得那是她发自内心的卸下了防御,笑的可以融化冰雪,也可以消弭所有的阴霾,更是清除他心里所有不适。
米开朗还低着头在研究菜单,金灿看着不禁想或许她本就是个活波可爱又精力十足,甚至还有些顽皮的姑娘,只是突来的现实打击,逼迫她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包裹起来,那并不是真实的她。
他想着,就问道:“一直都没问你,项目上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解决的?”他边问她边把盘子和刀叉整理好,放在她跟前。
米开朗看着他摆盘的动作,视线又移到他的脸上,说:“没有,那些都是我之前在学校时做过的研究。”话落立马觉得说错话,显得au集团的项目不过小打小闹,连个学校的实验都不如,马上改口道:“不过,你们的项目偏实操,我的科研只是理论,你们更难。”
她还想再解释些什么,这时服务员送上了披萨,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转身离开时,又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
真是养眼的一对,服务员感叹道。
米开朗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伸手去拿齿轮刀切披萨,刚伸出手就被金灿挡了回去。
他并不介意米开朗的话。国外的理论和技术本身比国内先进不少,他目前也只是在在初步的尝试中,能得到尤金教授团队的支撑已经是很大的成功了。
但他惦记的是刚才的事。如果他趁热打铁,问她刚才到底干什么了,把殷沫吓成鬼样子,她要是告诉他,是不是说明他们关系又进了一步?
金灿思虑着,拿着齿轮刀,偷偷瞄了她一眼,边切披萨边装着若无其事地问:“刚才你对殷沫,”他顿了下,重新整理话术,又说:“就不担心她报复你?”
这样问,也是因为他自己担心,担心殷沫会再欺负米开朗。要不是他当时脑子热,为了甩掉殷沫,承认喜欢米开朗,她也不会被殷沫折腾。
思及此,金灿有些内疚,想道个歉,却听到米开朗冷哼一声,接着就听到她说:“她要是一直喜欢你,对我的报复就不会停。”
米开朗盯着披萨,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说出口又发现自己嘴实在太快,光这一句话就暴露了她什么都知道。
她挠了挠鼻尖,掀眸偷偷瞄了眼金灿,慌乱地叉了块刚切好的披萨塞进嘴里,乱摆着手,一本正经解释道:“不是说你喜欢我她才选我报复啊,很多女生都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旁边有任何女的。”
这解释应该说的通吧?反正她和他没关系,米开朗心想。
金灿看着她,也没笑,更没诧异,反而夹了块披萨放在她盘子里,说:“我不喜欢她。”
米开朗刚塞了口披萨,听他这么说,直愣愣地盯着他,嘴巴咀嚼速度慢了下来。她有点不懂,也没问你喜不喜欢她啊,况且就这情况,她又不瞎,当然看得出金灿不喜欢她,金灿要是喜欢,殷沫还能这样伤及无辜么。
她只是觉得殷沫不应该拿她当情敌,因为坐她对面这男人对她也没兴趣。炮火怎么就打到她身上了,她想不明白,但自己无辜当了靶子,多少有些不爽,米开朗想着,几不可察地瘪了下嘴。
“怎么?不信?”金灿捕捉到她的小动作,以为她不信他的话,反问她。
米开朗艰难地吞下那口披萨,眉头一皱,偏头说:“这有什么信不信的。”
金灿不动生色地把水推到她面前,米开朗自然地拿起来喝了口,又说:“和我又没关系。”
“我……”金灿条件反射就蹦出一个字,他想解释,身子陡然坐直,却又耷拉下来,话语也戛然而止。
“嗯?”米开朗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看着他的双眸清澈如湖底,灯光洒在她眼里,像湖面泛起的波光,闪着光。
金灿看着那双眼,笑了下,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刚才怎么她了。”
他刚才脑子里瞬间反应,就要说“怎么和你没关系了,我喜欢你!”一句话差点就蹦出来,理智及时扯住他,要是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会吓到她吧。
但他也是真想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金灿问完,兴致很高,身子往前倾,乌黑漆亮的眸子盯着她。
米开朗被他这求知若渴的样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会,又纠结了一会,而后又想,反正这男人对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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